鮑慶祥正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突然被二兒子的推門聲音嚇了一跳。鮑慶祥抬頭看到面前站著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心里一股無名火突然升了起來:
“畜生,看你吊兒郎當的樣子,連敲門喊報告都不會嗎?這是在辦公室,這里沒有父子,我是你的長官,知道嗎?”
也難怪,在鮑慶祥的辦公室里,還沒有人不敲門喊報告的,也只有這個敗家子除外。
“是啦,爹。”鮑繼富懶洋洋地回答。
“再說一遍?”鮑慶祥眼珠瞪得都快掉下來了。
“遵命,長官!”看到鮑慶祥圓瞪的眼睛,他慌忙跺了下腳,想立正站好,結果在他踢腳的時候,丁字拖鞋不來勁,一下將右腳的拖鞋甩了出去,光腳跺在地板上,一陣生疼。
鮑慶祥強忍怒火,向他的花花公子發布命令道:
“去,帶上我的警衛營,火速支援勝男,她現在被敵人攻擊了。”
“攻擊?他媽的什么龜兒子,敢跑到老子家的地盤上來鬧事?”
“別廢話,快去,要是耽誤了,以后你休想再出門鬼混,我把你關在黑蜘蛛營寨里訓練。”
“遵命,我去了,嘿嘿。”鮑繼富趕忙拉正了帽檐,又跺了一下腳,轉身帶上了辦公室的門,集合隊伍去了。
鮑繼富倒不是真正關心黑蜘蛛老妹的營寨被攻擊,他是擔心以后不能到處浪了,要是真被老爹關在老妹的營寨訓練,那他以后的日子就難過了。
……
黑蜘蛛營寨外面,陸剛和呂正海及偵察隊的兄弟們貓在一片掩體里。
“陸剛,里面是什么情況,你給大伙說說!”呂正海問道。
“呂隊,里面一圈都是圍墻,中央是一片訓練場。在靠近最里面的圍墻邊上有一幢樓,樓里有個地下室,丁楚琀應該就關在那里。就憑我們幾個人,是很難攻進去救人的。”
陸剛把剛才在營寨里的所見所聞跟大家講了一遍,并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營寨的平面圖。
“秦楚、張耳、蔣波,你們有什么想法?”呂正海問他們。
“目前要想強攻是不可能的,我們也沒有多少時間將對方困死在這里,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援兵。”秦楚先說話。
“你的意思是,‘圍點打援’?”
“不,引蛇出洞。等援軍到來的時候,我們攻擊援軍,讓“黑蜘蛛”看到援軍快不行了出營接應的時候,我們假裝讓出一個口子讓援軍與“黑蜘蛛”匯合,在他們返回營寨的時候發動強攻,強行沖進營寨去。”
秦楚平時是話最少的,分析起打戰來卻是一套一套的。
“是的,當鮑慶祥的援軍趕過來的時候,由保銳的特戰隊捅一下援軍,把他們趕到營寨門口,然后我們和保銳合力對援軍進行夾擊。你想,在營寨大門口收拾援軍,鮑勝男會不會開門救援?”。
“此計甚妙。”蔣波也支持這個計策,
“好吧,我們就按照秦楚的辦法分頭行動。陸隊和蔣波去通知保銳,告訴保隊長將援軍放進來再打。”呂正海命令道。
陸剛和蔣波很快找到了保銳的埋伏地點,將計劃跟保銳說了,保銳將特戰隊往后撤,故意露出一個口子好讓鮑繼富的援軍鉆進他們的口袋里。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鮑繼富的援軍分乘三輛軍用皮卡車開了過來。保銳按照方案按兵不動,待援軍進入了“口袋”后,悄悄地從后面包圍了過來。
呂正海也聽到了援兵的聲音,迅速帶領偵察隊將火力對準援軍,準備和保銳一起,在黑蜘蛛營寨的大門口,當著鮑勝男的面將她二哥鮑繼富給燴了。
果然,等鮑繼富乖乖進入他們的攻擊位置,呂正海首先對著鮑繼富的援軍就是一陣狂轟濫炸,十幾顆手雷在鮑繼富的皮卡車前冒出了朵朵蘑菇云。
為首的一輛皮卡車被一顆手雷連人帶車掀翻在地,堵住了后面的皮卡車前進。鮑繼富和手下只有丟棄車輛,利用皮卡車做掩護,對著呂正海方向還擊。
包繼富本來也想學大哥鮑繼豐和小妹鮑勝男那樣帶兵打仗過過癮,可是一路過來也沒見父親說的敵人,正奇怪間,突然就看到十幾顆手雷從天而降。他嚇得不輕,即使有手下人拱衛,他小腿還是直打哆嗦。
保銳從后面包圍了上來,將正準備撤退的鮑繼富堵在了原地。
鮑繼富帶來的也就十幾個人,要不是因為陸剛他們只想利用他來引出鮑勝男,他的這幾個人,還不夠陸剛他們塞牙縫的。
一陣槍林彈雨的恐嚇之后,呂正海看到時機已差不多,故意邊打邊退,邊打邊散,給鮑繼富向營寨突圍留出一個口子。
營寨外的戰斗都被寨墻上的鮑勝男看在眼里,一開始她并不敢輕易開門和鮑繼富匯合。等呂正海的偵察隊讓開了一個口子,援軍中只剩下鮑繼富和三五個士兵狼狽地往營寨大門突圍的時候,鮑勝男救兄心切,她下令打開營寨大門,親自率領幾十個雇傭.兵沖出來接應鮑繼富。
現場還在按照秦楚導演的上演著。
待鮑勝男打開營寨大門前來接應二哥鮑繼富的時候,保銳和呂正海也匯合在了一起,這兩支丁懷仁手下最強的隊伍迅速發起了攻擊。
保銳命令道:“手雷,上。”
他手下特戰隊的兵將身上的手雷全部朝著黑蜘蛛營寨的大門扔了過去,敵人應聲倒下了幾個人。
又一顆手雷扔到了營寨大門頭上,將站在寨墻上的敵軍炸飛了兩個,雇傭.兵美國人TONY和小越南要不是迅速臥倒,估計要會橫尸當場。
敵人暫時失去了營寨上雇傭兵的阻擊掩護,保銳和陸剛得以在“黑蜘蛛”關上大門前沖進了營寨。
保銳和呂正海快速作了任務分工,偵察隊負責救人,特戰隊負責消滅有生力量。
雙方一陣短兵相接后,都互有傷亡。特戰隊和偵察隊死了三四個弟兄,對方加上援兵就更多一些,約十來個人。
進入營寨,保銳和陸剛各自帶領隊伍利用一切可以當做掩體的設施邊打邊靠近關押丁楚琀的房間。
然而,任憑陸剛再怎么沖刺,都無法進一步靠近囚房入口,三層樓頂上有一停機槍“噠噠噠”正噴著火苗,將偵察隊壓制在訓練場一堵兩米高的墻下,子彈將墻頭的泥土掀飛起來,偵察隊想扔手雷的機會都沒有。
保銳的行動隊分成兩人一組,主動尋找敵人進行殲滅。
當保銳看到偵察隊的營救并不順利時,他帶領人從側翼包抄了上來,抬起手向我們示意,并用他的槍瞄準了三樓頂上的機槍手,“噠,噠”兩聲,機槍啞了。這樣,偵察隊才得以冒出頭來,呂正海和陸剛分成兩組,陸剛帶著秦楚,呂正海帶著蔣波,迅速靠近囚房的大門兩側。
秦楚利用手里的槍托砸掉了大門上的鎖,陸剛一腳將大門踢開。這時,兩名手持AK的雇傭兵沖出來對著他們開槍掃射,陸剛就地一跪,同時揚起槍一梭子彈,兩名雇傭.兵就應聲倒地,危機解除。
“楚琀,楚琀,你在哪里?”呂正海用急切的聲音呼喊著丁楚琀。
“嗚,嗚。”丁楚琀聽見了呂正海的聲音,立馬哭了起來。
“隊長,在這邊。”秦楚的聽音辨方位歷來都是最厲害的。
他們朝著右手邊的一間房間沖了過去,砸開門以后,眼前的景象讓幾個身經百戰的老兵都為之震撼。
丁楚琀雙手被吊在房間的橫梁上,只有腳尖能掂到一點點地面,她凌亂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上和身上都是血跡,嘴上貼著一塊膠布。慶幸的是雖然她衣衫凌爛,但還好沒有被侵犯的痕跡。
“快,放他下來。”陸剛喊道。
蔣波隨手一楊,他的刀砍斷了吊著丁楚琀的繩子,陸剛和呂正海同時沖了上去,都想要接住丁楚琀。
然而,丁楚琀順勢卻倒在了陸剛的懷里,呂正海伸出的手僵在了原地。
“楚琀,你怎么樣?”陸剛都沒有看到呂正海的尷尬樣子,只顧著詢問丁楚琀的傷勢。
“剛,你,你總,總算來了......”說完,丁楚琀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