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生嗤笑了一聲,并沒有依言放手,反而又使上了幾分力氣,繼續盯著面前的人,似笑非笑地問:
“你既然心悅于我,又為何,總是會跟別人摟摟抱抱呢?難不成,每一次你與他人摟摟抱抱,都不是出于內心的意愿,是別人強迫于你,或者說只是不小心就撞到了一起么?
過去的事情,我已經決定既往不提。但是白日里,你跟那個小兵,在樹林當中又做了些什么呢?不是心悅于我么?怎么會跑到別的地方跟其他人摟摟抱抱?嗯?說說,我會聽你解釋的。”
幾乎在江寒生開口說話的瞬間,蓄在林落雪眼中的淚,便因為江寒生力氣的加重,而陡然落了下來。
“嗚嗚……”
林落雪發出難受的、求饒的呻吟。
江寒生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神卻逐漸冰冷,見著求饒之人一副慘兮兮的樣子,實在可憐的緊。
力氣弱了幾分,卻依舊是沒有松手。
他一只手替林落雪擦著淚,一只手摩挲著林落雪的下巴,仿佛看戲一般,“嘖嘖”著問:
“哭得這般勾人,是因為他們就喜歡你這副淺草的模樣,對不對?你用這副淺草的樣子,勾過幾個人呢?嗯?”
淺草?
江寒生手上的力氣卸了些許,林落雪感覺好受了許多。
他原本就習慣了疼痛,對疼痛沒什么感覺。
之所以會流淚,不過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原因。
如今江寒生力氣卸了些許,林落雪沒那么難受,聽了江寒生的話,便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淺草?
哼哼,江寒生興許還真就說對了。
他在現實世界當中,可不就是被欠著了么——
活到二十三歲,就沒見過幾個男人。
天可憐見,故而讓他來到了這遍地是雄風的世界。
最近這些時日,林落雪所遇到的形形色色的優秀可口美味,哪怕是隨隨便便單獨拎出來的某個無名炮灰,皆能夠讓他十分滿意,甚至是口水直流。
經江寒生這么一提醒,林落雪頓時幡然醒悟:
咳……!
該不會是老天爺忽然開了眼,一眼就瞥到了自己過去受了莫大的苦,于是大發慈悲地讓他來到了《亂世》當中,用以補償自己吧?
越想越是這么回事的林落雪,在心中給老天爺磕了三個響頭,默默對老天爺說道:
老天爺,您放心吧,落雪定不會辜負您的良苦用心!
但凡是您送到落雪面前的,落雪一個也不會放過!
……
想到老天爺對自己的善意,林落雪的心情好受了些許。
不過,他的下巴如今還被江寒生捏著。
而且一抬眸便見到江寒生似笑非笑充滿戲謔的臉,又想起江寒生白日里逼自己睡豬圈,方才對自己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林落雪心里面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
他的眼睫毛上還沾著淚,方才江寒生只給他擦拭了臉上的。
眼睫毛上沾著的江寒生不方便直接用手擦。
于是這會兒,林落雪便迷蒙著眼睛,費力地眨了幾下,瞧著江寒生,語帶哽咽:“你……江寒生!你怎可如此說我?
歡。情。比紙薄,真心見如土,難道我心悅于你,便是你肆無忌憚說著難聽的話傷害我的理由么?
我之前便與你說過,我與吳王清清……呃——”
話說到一半,江寒生捏住林落雪下巴的手陡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