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雪隨著江寒生進了營帳。桌上放著一個水杯,林落雪順手就喝了。
江寒生眼瞧著他,沒有說話。
直到過了一會兒,林落雪忽然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
渾身燥熱,似乎是中了某些不能明說的東西。
他面色難看地看了一眼方才用過的水杯,又看向了江寒生,不甚理解地問道:
“寒生,你若是想,完全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法子,多此一舉的呀!”
在說話的期間,林落雪就已經有些忍不住地朝著江寒生的方向靠近。
“嗚~寒生~幫幫我~”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兒哭腔。
當然,如今的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他不過是想借著某個不能明說的東西,趁機賴上江寒生。
而江寒生,也果然靠了過來,林落雪當即眼前一亮。
只不過,他的眼睛亮完了以后,就被一雙手捂住。
林落雪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江寒生湊近了林落雪的身邊,天了天他的耳垂,輕聲說道:“再眨一下,我就挖了它。”
被某種東西控制住了的林落雪,根本不能用常理交流。
就算是江寒生在他的耳邊說著惡毒的話,然而,林落雪卻仍舊是借著江寒生的靠近,一把抱住了江寒生的肩膀。
“嗚~寒生~”
湊在江寒生的耳邊,發出如貓兒一般的叫聲。
江寒生任他鬧著,等到林落雪發現自己怎么解也解不開江寒生的盔甲,氣得在江寒生的懷里大哭的時候,江寒生才將人給綁了。
……
然后看著人難受。
看著人哭。
看著林落雪氣得大罵。
……
沒得辦法,誰叫蘇恒言為了救林落雪,給他設下了如此毒計呢?
那么,林落雪理應也跟他一樣,感同身受一下。
林落雪是白日里進去的江寒生營帳,一直到天黑,人都沒能出來。
期間江寒生的營帳當中,還時不時地傳來……嗯,某種懂得都懂的聲音。
于是士兵們擠眉弄眼,更加確定了先前的傳言。
蘇恒言站在一棵樹下,盯著江寒生營帳的方向,臉陰沉得厲害。
期間他試圖用言語,煽動了許棲池去闖一闖。
然而,沒能夠成功。
因而,他只能待在樹底下,遙遙地望著江寒生營帳的方向,咬碎了一口的牙!
——江寒生這個賤婢生的賤種!
竟然當真敢碰他蘇恒言的人!
看起來他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凄涼的夜色里,蘇恒言冷笑了一聲。
接著,便消失在了江寒生的軍營里面。
既然如今江寒生已經生了異心,不愿意再聽他的話,那么,這枚棋子,就是時候該毀了。
……
蘇恒言沒有忽略掉白日里林落雪剛下馬車,見到江寒生時,眼睛里面流動著的情義。
故而,把林落雪留在江寒生的軍營,他暫時是放心的。
此外,在江寒生的軍營里面,也有蘇恒言留下來的一些人。
若是江寒生生出了要害林落雪的心思,這些人在關鍵時刻,也能夠保下林落雪的性命。
“二公子,保重了呀。”
踏上馬車的白衣書生,回頭望向了江寒生軍營的方向,發出了他一如既往的淺淡,而又人畜無害的笑,輕聲說道。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