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么操作?
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人,擁擠嘈亂,姜阮雙手撐在地上,打算自己起來,痛的她咬緊了牙關。
水泥路被太陽曬的發熱,姜阮細皮嫩肉的何曾受過這委屈,鼻尖一酸,眼前被水霧染著一片模糊。
膝蓋和胳膊都已擦破的往外滲血。
剛起了半身,姜阮右腿就一軟,在她以為會再度倒下之時,肩膀被人用力一拉,身子瞬時向后傾斜。
預感中的疼痛沒有降臨,反而坐在一個很有彈性的椅子上。
身后的陽光被遮去,只有一片陰影,姜阮抬起頭,神情一愣,唇瓣微張。
他…他沒走啊。
“被哥迷住了?”祁肆薄唇一揚,手心握住輪椅上的把手之上:“但這可不行,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姜阮唇瓣一抿,趕忙收回了目光。
姜阮,有點出息啊!
低眸又看了一眼坐的椅子,表情逐漸奇怪。
他,這是又去借了輛輪椅?
“我送你去醫院。”
姜阮穿的是裙子,傷口在膝蓋處,裙子一落,膝蓋上的傷口便被掩住了。
周旁傳來的唏噓聲讓姜阮臉頰發燙。
這感覺,真挺怪得,跟她殘疾了一般。
所幸這里離醫院不遠,走了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護士在旁邊備好消毒用具,便走到姜阮身旁,將她裙擺向上移了移。
右腿的整個膝蓋整個都血肉模糊,擦破了好大的面積,白色紗裙也被血染了上。
消毒水剛一碰上,姜阮立馬吃痛的一抓,抓住了旁邊祁肆的胳膊。
小臉整個一皺,眼睛紅彤彤的,聲音軟而低,抽泣:“疼——”
祁肆唇角一動,垂眸,視線落在她抓著他胳膊的手上。
少女手背白皙,手指很短,卻肉乎乎的。
祁肆胳膊僵住了。
“忍一忍就好了哈。”護士聲音很溫柔,動作也很輕柔。
但每下手,姜阮就疼得昏天暗地,祁肆被她擰的差點關門就走。
到了最后,小姑娘疼得直接哭了出來,哭的臉都紅透了。
祁肆被她擰的也生無可戀,扭頭問護士:“什么時候能好。”
“馬上了,就差包扎了。”護士說。
祁肆伸手往旁邊抽了幾張紙巾,看姜阮胳膊上也有傷,便伸手在她臉上胡亂擦拭了兩下。
姜阮眼前清晰了,看正要被紗布圍住的膝蓋,有些抽噎:“姐姐,會留疤嗎?”
護士將紗布圍在傷口處,也很是委婉的說:“疤一般是會留的,以后可以用藥物來消化疤痕,或者隨著時間的推移疤也會逐漸消失。”
姜阮看著那么大的一塊傷口,不禁又開始感傷。
正是夏秋時期,以后穿裙子出門頂這么大的疤。
眼看姜阮又要哭,護士使了個眼神給祁肆:“帥哥,女朋友哭了都不哄啊?”
祁肆:“她不是我女朋友。”
忽然間,祁肆想起了姜阮的男朋友。
不怎么會說話的祁肆,每次一開口就跟討債似的。
“喂,你不叫你男朋友過來陪你啊。”
姜阮完全沉浸在要留疤的感傷內,哭的忘返。
“陪什么啊,我還是黃花大閨女,昨晚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