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又是瑤瑤。

她抽回自己的腳：“我不是瑤瑤，我是孟沅沅，你可以叫我沅沅。”

他眉頭一皺，用力將她的腿拉過來：“瑤瑤，別鬧。”

“蕭澄，我不是瑤瑤。”她很清楚自己現在是什么人，她是孟沅沅，不是什么公主柳瑤，就算她是，可前程往事盡忘，她也有意回避，她就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人。

蕭澄涂好了藥，拿出鐵鏈，將她那只完好的腳鎖住。

他也躺倒在床上，對著她委屈的眼睛，湊近了親了親她的嘴巴。

“別想那么多，你之后肯定會想起來的。”

想起來了又怎么樣，她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

“我是孟沅沅，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他叫孟闌笙，是孟家的小公子。”

他復雜地看著她，伸手替她將被子蓋上，“那孟家小公子，我也去找人查了，他是葉元儀的夫君，你喜歡他，同他好，這成什么了？”

這一番話將她說得啞口無言，沉默了下去。

確實，這一切本就是不對的。

孟闌笙已經嫁給了葉元儀，是葉家的人，他們卻一直在葉元儀有意無意的縱容之下親昵。

他們這叫什么行為。

怎么說怎么可恥。

可是，孟闌笙同葉元儀成親也并非自愿，都是兩家有意撮合，那葉元儀也有喜歡的人，孟闌笙對她也一往情深。

可是……可是……

“如果有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對你的夫君動手動腳，你什么感受？”

是啊，她什么感受呢。

肯定是砍死那個人的心都有了，但孟闌笙和葉元儀不一樣啊……

眼眶一下子就熱了，她還強撐著說：“葉元儀她不喜歡少爺，少爺也不喜歡她。”

“那又如何？”蕭澄靜靜地看著她：“他就算死了，也是要和葉元儀葬在一起的，你呢，你在里面算個什么？”

她算什么呢，她就是一個被孟闌笙寵愛的侍女，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瑤瑤，我這次帶你出來，也是讓你不要在做錯事了，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不對的，就算葉元儀和孟闌笙矛盾在大，那也是他們夫妻的事情，同你沒有任何干系。”

“你！”她忍不住伸手很錘了他一下，嗓子都有哭腔了。

“你懂什么，少爺很早就喜歡我了，如果不是葉家橫插一腳，說不定過兩個年頭，少爺就是我的人了。”

他擋住她的拳頭，拉過放在了懷里：“瑤瑤，可是你早就有夫君了，不光我一人，你之前見過的林止暮、陸嵐禾和靈玉，他們也是你的夫君。”

她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伸手拉開衣襟，露出來里面琵琶骨貫穿的傷。

“我要是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娶了那么多的夫君，還是個公主，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我這身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傷。”

這么大的傷口，就算是奴隸也不一定會有，可卻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她身上，這些暫且不論的話，身上還有許多鞭傷，烙鐵等等留下的痕跡。

蕭澄愣愣地看著她的傷口，眼一眨，竟然有眼淚流了出來。

他伸出手細細摩挲著這些猙獰粗糙的傷疤，“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