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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金絲雀妄想養(yǎng)金主大大

她的知識量有限

一大早上駱神醫(yī)就帶著藥童在王府門外等著,嚴(yán)澤慣來早起,王府丫鬟端著洗臉?biāo)畞恚嬷焚t已經(jīng)讓駱神醫(yī)在府外等著。

嚴(yán)澤焦急回西洲,洗了臉,連早飯都沒吃,,只匆匆和管家道別感謝,就和駱神醫(yī)立馬離開了霍州。

路遙遙起來便聽聞嚴(yán)澤已經(jīng)離開,失落不已,吃了早飯嬤嬤來監(jiān)督功課,路遙遙開小差的在紙上寫下相思無限的“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嬤嬤看小郡主心不在焉,提醒了兩句,湊過去瞧她在紙面寫的那句子,第一次松了臉色夸獎小郡主有點(diǎn)文采。

“不過這字……”嬤嬤搖著頭:“還得多加練習(xí)。這人常說,看人看字,豁達(dá)者筆墨輕緩去留無意,多疑者筆墨細(xì)疑收留刻意………”

又來了又來了,就像聽物理老師在講臺上說著力的轉(zhuǎn)換似的,路遙遙的腦袋瓜分不清力去了哪里,也不懂看一個人的字映出了多少執(zhí)筆人的性格,只覺得聽著都那么的犯困。

已經(jīng)許多天沒有回到陸澤州的面前,路遙遙想起那條緋聞熱搜,心臟憋得流不過血。

那個狗男人對自己十天半個月蹦出來的緋聞秉持著無視的態(tài)度,從來沒有和她解釋過一句,有時候路遙遙忍不住問他,他就說“假的”。

假的?你倒說說怎么的假法呀?說完就走什么意思?心虛嗎?你不知道這敷衍的兩個字更讓人想多?更加讓她自卑自疑嗎?

握筆重了力,筆墨重重壓在紙面上,暈黑了一片白紙。

喋喋不休的嬤嬤突然停了下來:“郡主,有煩心事?”

“沒有呀。”路遙遙若無其事的把暈糊的白紙揉成一團(tuán),丟到一旁。

還是嚴(yán)澤好,雖然古板恪守一套死規(guī)矩,但他才少年,一切都在萌芽中,他是熱血的少將軍,卻對小郡主樂于溫聲細(xì)語,按著耐心由著她的無理取鬧。

不回去就不回去,她要當(dāng)她的小郡主,不做陸澤州的金絲雀,跟著胖爺爺學(xué)盡廚藝,在凌朧的懷里學(xué)古琴,被路賢抱著去許多地方玩。

天氣開始轉(zhuǎn)冷,凌朧給路遙遙置辦的衣服變厚,路遙遙在悶熱的廚房里轉(zhuǎn),一邊記著王大廚說的,一邊悶出一身汗,讓寶華不停的扇扇子。

“娘親,遙遙的衣服能不能不穿那么厚的?我在后廚里熱出一身汗了。”

徬晚在王府的后花園里,凌朧穿著藍(lán)色的衣裙,袖邊領(lǐng)子上繡著鳳祥圖,步搖的金絲連葉在風(fēng)中吹擺,紅色的瑪瑙耳墜折射著太陽余暉。

凌朧半闔著眼,目光慵懶的落在攤著白書默寫菜譜的路遙遙身上:“入秋了,穿薄易著涼。”

“可遙遙熱嘛~”

“也不能穿薄,生病不好。”

把王大廚今天教她的菜默寫到本子上,路遙遙把毛筆擱下,等風(fēng)吹干了墨面,讓凌朧檢查她的字面有沒有進(jìn)步。

凌朧翻閱著本子,路遙遙迎風(fēng)而坐,吹散在后廚悶出的熱氣。

小腿在空中悠哉晃悠,攏不起的碎發(fā)掃著耳畔。

亭臺下面的一片菊花含苞待放,風(fēng)一吹,在夕陽里搖曳著。

想到了什么,路遙遙轉(zhuǎn)身回來,拿起筆,拖來紙張,挽著衣袖用稚嫩的筆法寫下了那句赫赫有名的“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然后擺在凌朧面前。

“娘親,遙遙給你和爹爹的詩句。”

路遙遙甜甜的獻(xiàn)完禮便撐著下巴等凌朧夸獎,而后她看到一向不茍言笑的凌朧,在讀懂這句詩后嘴角上揚(yáng),耳朵微紅,眼睛從紙面錯開,驚艷的看著路遙遙。

“遙遙,這詩是你自己寫的嗎?”

路遙遙搖頭:“不是呀,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遙遙覺得特別美好,就記下來了。”

“什么古籍?娘親也想讀讀。”

“恩……”路遙遙遲疑了會兒:“一本叫《語文課里的必背古詩詞》,遙遙弄丟了,找不到給娘親看了。”

“無事。”凌朧有些驚艷和失意,驚艷詩是美的,失意是她期待這句詩出自女兒,這好似期待女兒對父母的祝福一樣,意義不一樣。

老實(shí)說,《長恨歌》路遙遙至今沒背全,她記住的,是口口相傳會稽人口的幾句。

路遙遙現(xiàn)在還記得自己被屈原搞奔潰的那段日子。有天晚上下雨打雷,她被驚醒嚇哭,陸澤州從隔壁房過來,路遙遙一把抱住他,就哭:“我夢見屈原拿戒尺抽我手了!就因?yàn)槲也粫乘摹峨x騷》!”

陸澤州拍著她腦袋說只是做夢不是真的,路遙遙哭喪著臉說:“可我真的不會背……”

陸澤州說:“背不出來就不背了,能力范圍之外。”

那眼神,就跟喂雞的大娘看著自己剛出窩就被老鷹叼走的雞仔,無奈嘆息。

她和陸澤州才不是雙飛比翼鳥,頂多是袋鼠媽帶著個小孩子,這全方位的碾壓,隔輩的,中間的溝像海。

凌朧目光在路遙遙寫的這句詩里迷失了,她放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路賢就從她身后出現(xiàn)。

路賢站在凌朧身后,彎著腰,臉龐幾乎貼到凌朧的耳朵,手里拿著折扇,小聲讀出:“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原來王妃對本王這般情深意重呀?”

凌朧身子前移,躲過他的呼吸:“遙遙寫的。”

“遙遙竟然如此有才華?”路賢驚喜不已,抱著小郡主坐腿上。

“那不是我寫的詩,我借花獻(xiàn)佛呢!”路遙遙如實(shí)解釋,可莫名還有點(diǎn)小驕傲。

“遙遙今日真可愛!”路賢揉著路遙遙肉乎乎的臉夸了一把,又說:“爹爹,明日去西洲,你去不去呀?”

路遙遙怔了怔,確定路賢說的西洲就是嚴(yán)澤在的西洲,搗蒜似的點(diǎn)頭:“要去!”

凌朧卻不同意:“不行,遙遙不能去,你也不能去。”

路賢的腿患天冷便復(fù)發(fā),霍州才入秋,天氣高爽,但西洲已經(jīng)刮起了寒風(fēng),路賢現(xiàn)在去西洲,就是去找罪受。

“夫人,草原大漠豪情壯景,不去看一番,可要留有遺憾了。放心,我最多在那里呆半個月。”

凌朧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西洲是干嘛的。你皇兄有的是大臣做欽差,派你一個過幾天就半殘的人去作何?到時混斗里死了,他莫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

“夫人罵的極是!”

曾親耳聽到她說喜歡的皇兄現(xiàn)在被她罵,路賢聽得身心愉悅:“我皇兄他就是居廟堂之高不憂我這個皇弟的苦。夫人,要不我不去了?讓白家那位鬧著?”

呆子呆著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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