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純一打開陳辭家的門,見客廳昏昏暗暗,沒有他的人影,只有臥室門縫里溜出絲絲光線,還有音樂。
簡純一悄悄把門關上,她熟練地換好鞋子,換上那個粉色拖鞋。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主臥門口,不自覺地嘴角上揚,而后一下子把門打開,她看到的是整潔的書桌,干凈的被褥,還有上半身赤裸的陳辭。
少年看著瘦,但身體上的線條感十足且流暢,皮膚也是那么白皙,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
大大的主臥,一個站在門口,一個站在床邊,四目相對。
......
尷尬地對視了幾秒,而后簡純一立馬反應過來,慌里慌張地轉過身體,語氣急促:“我,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換衣服。”
話落屋內鴉雀無聲,陳辭沒有回話,她不敢回頭,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也不知道為何雙腳似乎是被粘膠粘住,動彈不得。
慢慢地背后傳來陣陣溫熱的氣息,她見陳辭漸漸面向她,身上衣服也都穿好,沒露出什么不該看的。
他勾唇一笑,“轉過身干嘛?我又沒把褲子脫了。”
簡純一:“......”
他倒是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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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一,你媽不是在家嗎,你能過來?”陳辭幫簡純一打開了一聽可樂遞了過去。
簡純一接過,抬頭說:“她不在家,所以我就投奔你來了。”
陳辭揉了揉簡純一的頭,發絲在陳辭指間穿過,順滑感不言而喻。
“寫作業吧,今天的作業好像不是很多,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寫完了。”簡純一喝了口可樂,隨手翻著腿上的書包,“陳辭,我們寫完,你能不能給我做飯吃啊,你會做其他的飯嗎?”簡純一眼里滿是期待。
“會。”陳辭眉眼輕挑。“那待會兒做給你吃。”
“嗯。”簡純一笑答。
......
二人分開學習的,陳辭在餐桌上寫,簡純一在主臥書桌上,那里比較舒適。
屋里音樂也關了,沒有其他聲音,一里一外都是書寫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陳辭率先寫完,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的書本筆帶,而后緩緩走進主臥,把另一把椅子扯到簡純一身后,坐下雙手環住坐在椅子上眉間蹙起的簡純一,把自己的頭顱放在她的頸上,耳朵碰著耳朵,他似乎能聞到少女特殊的體香。
“還沒寫完啊。”他說。
“嗯。”她回答。
“有不會的題?”陳辭問道,視線看向簡純一手中的物理卷子。
“嗯,你教教我吧。”簡純一的頭碰了下陳辭的頭,親昵且甜蜜。
“好。”他將環住簡純一的手松開,頭也漸漸離開,從簡純一手中拿走筆,目光掃了眼物理題,眉間一展,他開始給她認真地講解了,簡純一很認真聽。
簡純一也很聰明,一點就通。
陳辭教她毫不費勁。
她把自己的東西往書包里放著,陳辭也站起來靠在桌角,緩緩道:“想吃什么?”
簡純一思索了下:“螺螄粉吧,你給我煮個螺獅粉。”
“現在也不早了,我怕我媽回來發現我不在。”
聞言,陳辭似是想起什么,邊答應著邊想著什么:“好。”
不久,陳辭突然開口,語氣帶著吊兒郎當:“簡純一,我記得你好像愛吃香餑餑啊。”
他似笑非笑地說:“請問,那個香餑餑是我嗎?”
此話剛入簡純一耳,她的心開始砰砰跳,視線不敢看向陳辭。
屋內安靜須臾。
“嗯?”陳辭緩慢垂下頭看著她通紅的臉。
“是!我就是想......”簡純一突然抬頭,眸色晶亮,“想那個你......”
簡純一心里想自己不按套路出牌,必定能唬住陳辭,他不是怕他失身么,她以為這么直接說能夠讓陳辭陣腳打亂。
哪想到,陳辭倒是來興致了,一雙桃花眼里藏匿著濃烈的占有欲,還沾著笑意。
他慢慢向她靠近,簡純一看著陳辭這張人畜無害,近在咫尺的臉,不是所措,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流暢了。
“想怎么我?”陳辭在她耳邊低吟問道。
她不說話,而后陳辭有輕輕地咬了咬簡純一的耳垂,她條件反射發出一點細小的聲音。
他喉結滑動了下,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他直起身子,垂眸看她。
簡純一眉眼生的好看,氣質也不錯,皮膚白皙嫩滑。
不知為何,陳辭輕咬了下自己的唇瓣,壓著聲線:“怎么辦,簡純一。”
簡純一聞言,眉間微皺:“嗯?”
“我想來個全套的。”他偏著頭,聲音低沉。
話落,簡純一立馬懂了,耳根紅到能滴血,“憋著。”
陳辭見她的模樣笑就沒停過,而后他后退了幾步,“行了,我去給你煮。”
接著,陳辭就出去了。
簡純一見轉羞怯地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起來。
......
第二天是星期四,早上下了第二節課,簡純一去了趟廁所,洗完手剛出來,就看到了倚在走廊邊的趙司末。
趙司末見簡純一出來,抬手把耳邊的發綰到后邊。
簡純一沒理她,只是斜睨她一眼。
“簡純一。”趙司末難得大聲。
簡純一有點煩躁,停下腳步,回過頭瞥了一眼,“你又有事?”
趙司末快速走到簡純一身邊,聲音細小,還帶著幾分試探和不明的嫉妒,“簡純一,你和陳辭在一起了?”
簡純一:“.......”
“和你有關系嗎?”
此話一出,趙司末再傻也明白,似乎心有不甘,后槽牙磨了下。
“簡純一,我也報名小提琴演奏了,我們公平競爭,我一定會超過你的。”趙司末說。
聞言,簡純一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眉間一揚,輕“哧”了一聲。
“你還真是,無聊。”她放下這句話,便轉身走了。
趙司末握緊拳頭,眼睛睜的老大。
雖說世界上最傻的人是自作多情且沒有自知之明的,但最幸福的人莫過于此了。
趙司末她就是這么一個人,不喜歡她。
平心而論,簡純一一開始對趙司末也是無感的,就只是練琴的時候見幾面,說是朋友真算不上。
后來撞見趙司末被欺負,簡純一不顧自身安危,幫助她,按照常理來講,趙司末一定會很感謝她,二人說不準會成為朋友,可趙司末的腦回路就是這么清奇,認為陳辭是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自己在腦中編排了個言情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