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桑總不如過會兒等我開完會再聊?”時傾傾問道,心里卻已經開始有了一些思考,畢竟桑家的合作怎么可能找上時氏,這點自知之明時傾傾還是有的。
桑爵點點頭,跟隨著時傾傾的助理去了一旁的休息室。而時傾傾則是看了看會議室內的眾人,冷聲說道,“如果各位還有其他事情的話,現在就說出來,桑總還在那邊等著。”
會議室里的眾人連忙搖搖頭,“沒有沒有,時總你先去忙,我們的事情晚些再說也可以。”
時傾傾狐疑地看了看幾位股東,轉身便出了會議室,而會議室里的幾位股東則是相視無言,內心很是無奈,同時也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隨意招惹時傾傾。
桑爵去了休息室后便在打量著時傾傾的那位助理,而那位助理也警惕著桑爵的一舉一動。兩人正在僵持之間,時傾傾從外面推門進來。
“顧北,去倒兩杯水來。”時傾傾有意將顧北引走,不是因為顧北不能聽,而是自己不知道桑爵究竟想要干什么,必須要提前做準備。
好在顧北聽出了時傾傾的言外之意,連忙出門倒水去了,但是也聯系了一部分的人馬來到時氏集團,畢竟誰也不知道桑爵要干什么。
“時總看起來好像很警惕我。”桑爵似笑非笑地說道,心里已經對時傾傾有了一定的考量,容寒夜這人眼光不錯嘛。
時傾傾坐到桑爵對面,輕聲說道,“桑總大駕光臨,時氏這個小地方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時傾傾的言外之意也就是說,你這個京市的人來趟葉城的渾水干什么。
桑爵定睛看了看時傾傾,再才說道,“時總想多了,這次,是真的來談合作的。”桑爵回頭示意身旁的助理將合同遞給時傾傾,“南風,把合同給時總看看。”
南風。
時傾傾在心里記下了這個名字,準備回頭查一查。女人伸手接過了南風遞過來的合同,開始翻看起來,但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桑總,”時傾傾將合同放在桌上,重新推到了桑爵面前,“這個玩笑不好玩。”
桑爵知道時傾傾不會輕易答應,但是這個合同對時氏只是百利而無一害,“時總,這個合同是因為本人欠了一個人的人情要還,所以這個合同才落到你的手上。”
時傾傾抬眼看了看桑爵那漫不經心的臉,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行吧。”女人很利落地簽完了字,將合同推給了桑爵。
“桑總,合作愉快。”時傾傾伸手握住桑爵的手說道。
“合作愉快,時總。”
很快,顧北進來將桑爵和南風送到電梯處,時傾傾其實也在不遠處跟著,只是沒有上前太多罷了。顧北等到兩人走后,才回到時傾傾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時總,桑總看起來不像是欠人人情的樣子。”
女人聽后挑了挑眉,“顧北,查一下吧。”
“好的。”
而另一邊
桑爵和南風從時氏集團出來之后,南風去停車場取車,而桑爵則是撥通了一個號碼,“可以啊,幾年不見,你活得挺好的。”
容寒夜一接電話,聽到這個欠揍的語氣就知道是桑爵那人,“你怎么到葉城來了?”
“給你老婆送了個合作,雙贏的事情,不用擔心。”桑爵說道,但是思緒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提醒容寒夜,“不是我說啊,京市最近查你的人很多,光找到我這邊的,都不下五個。”
容寒夜斂了斂神色,起身站在落地窗邊,“京市最近是很不太平。”
“也是。不過,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說一下,晚上有沒有時間?”桑爵問道,不過確實有些事情需要和容寒夜說一下,畢竟,那件事情牽扯太廣,京市也有波及的。
“清瑟。”容寒夜簡單明了的說出了見面地點。
桑爵聽到了之后,便將電話掛斷,坐上了南風已經開來的車子,回了酒店。
容寒夜看到通話被掛斷后,思索片刻,看了看落地窗外葉城的高樓,再才重新坐回辦公椅上,撥了一個視頻通話給時傾傾。
不過片刻,視頻通話便被接起。
“阿夜?你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啊?”時傾傾是有一點詫異,畢竟這個時候容寒夜不應該還在工作嗎。
“傾傾,我晚上有點事情要去清瑟一趟,晚點才能回去。”容寒夜解釋道。
哦,原來阿夜是在給自己報備行程啊。
女人燦爛地笑了笑,“好的,你的行程我收到了,早點回來,要桑舸把你送回來。”
“好。”容寒夜看著時傾傾的笑容,心里的一絲擔憂也轉瞬即逝,有些事情也是該解決解決了,男人心里想著。
門外,桑舸聽到自家大哥和嫂子正在煲電話粥頓時欲哭無淚,這狗糧怎么從天而降啊。不過,桑舸腦里一下子就想起了一個人的身影,嘴角也有了一絲笑容。
晚上
容寒夜如往常一樣推門進到自己的獨立包間,果然看到了桑爵那個欠揍的男人,“找我有什么事。”
桑爵也沒好氣地說道,“京市最近有些亂,查你查時傾傾的比較多。而且,時傾傾的母親,你知道是誰嗎?”
“梅家的。”容寒夜平淡地出聲說道。
“那你還動梅家干什么?”桑爵頓時頭大,想想最近那些人的模樣一陣心煩,“隨便你吧,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對了,你母親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容寒夜點了根煙,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查到什么了?”
“你母親是K國皇室的一位公主,你父親應該就是京市幾大家族其中的一位。”桑爵丟給了容寒夜一個燙手山芋,畢竟他可是知道的,之前把那幾家整的都不像個樣子。嘖嘖嘖,真是狠。
容寒夜聽到此話沒有吭聲,心中對于自己那個從來沒出現過幾面的父親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是貢獻了一顆精子,我爸才是養了我十幾年的父親。”
桑爵也沒有說話,好半晌,在心里糾結半天還是把那件事情和容寒夜留了個底,“容老夫人,和你母親的失蹤,有關系。”
男人猛地抬頭,眼里滿是不可置信,隨即眼里取而代之的是異常的冷靜,“知道了,我會回去問的。”
容寒夜起身將煙按到煙灰缸準備走出包廂,桑爵看到容寒夜準備走了,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句,“那邊的事情你什么時候和時傾傾說?”
“等從K國回來之后,傾傾知道一部分。”容寒夜說完,便拉門出了包廂,獨留桑爵一個人在包廂思考,這整個過程,怎么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