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個兒天氣當(dāng)真是好,不出去走走都可惜了。”秋冬一直圍著葉晚笙打轉(zhuǎn)轉(zhuǎn)。
“本宮瞧著就是你太過于無聊了。”葉晚笙撐著下巴,翻著手里的書,眼皮稍稍一抬,掃了一眼秋冬。
“娘娘~”秋冬撅了撅嘴,“打從初十開始,你就悶在這屋子里,日日便與四四研讀詩書,我便是看著都覺得頭疼,如今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了!”
“再不出去,就要發(fā)霉了。”
“怎么就沒有出去了,初十那天早上除了草,之后小滿種了玉茭種子,怎么就沒有出去了?”
葉晚笙眼睛連抬也不抬,皺著眉盯著紙頁泛黃的書。
“再說了,你不該叫梅卿叫四四了,如今她是本宮的夫子。”
“娘娘~”
“再說了,我不是讓你和著春夏一起去內(nèi)務(wù)府淘了些農(nóng)具來嗎?你還無聊?不是日日都出去嗎?”葉晚笙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書。
講真的,的確是看書看得頭疼。
如今認(rèn)識倒是認(rèn)識幾個字了,只是寫的字還是不盡人意。
“娘娘,那些玩意有什么好玩的。再說了,每次都借不到,也只有春夏姐姐才會去第二次討要那些農(nóng)具。”
秋冬賭氣地說道,十分氣憤。
“也就是你這般氣性大。過來替本宮揉揉頭。”說罷,便對著秋冬招了招手。
葉晚笙瞇了瞇眼睛,只見著一穿著灰白色衣裳的纖瘦身影走了過來,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喊了一聲。
“梅卿。”
“娘娘,我方才在殿外都聽見了,秋冬姑娘說得對,娘娘這些天日日悶在房里學(xué)習(xí),的確辛苦了。”
“今日天氣的確很好,娘娘也不妨出去走走。”
葉晚笙側(cè)頭瞄了一眼窗外,的確是陽光很好,也是清晨的時候,說熱也不熱,要說出去走走也不是不行。
秋冬瞧著葉晚笙似乎有些動搖了,于是又開口說道:“娘娘,今兒已經(jīng)是四月廿五了,今兒今年入選的那些小姐們都要入宮了。”
“明兒便不能悠閑自在隨意在后宮亂逛了。”秋冬眼珠一轉(zhuǎn),“娘娘就陪著奴婢轉(zhuǎn)轉(zhuǎn)吧!”
“你說的是,趕明兒本宮要是認(rèn)不出她們各自叫什么才是丟了人。如今本宮更是應(yīng)該抓住點點滴滴的時間好好地同著梅卿學(xué)習(xí)才是。”
秋冬一聽這話,立馬就垮了臉。
“娘娘,還是勞逸結(jié)合為好。娘娘這些天也是學(xué)了不少東西,何不如這個時候出去試試?”梅卿慢慢悠悠地說道。
葉晚笙一怔,心中不明白這梅卿到底是什么意思?試試?試試什么?
于是便是一臉疑惑地看向了梅卿。
“娘娘,我們今日便去看看這些宮里大大小小的宮苑都叫些什么。”
梅卿開口解釋道。
葉晚笙一愣,身邊的秋冬拉了拉她的衣袖,索性便答應(yīng)了。
三人正準(zhǔn)備著出去的時候,也碰著春夏從外面回來,春夏一怔,便開口問了一句,她們是要去哪里。
“春夏姐姐,娘娘這些天都不曾出去走動過,今兒娘娘應(yīng)了我要出去在宮里走走。”秋冬便是嘴快,一禿嚕便都說了出去。
“春夏,可要跟著一起出去走走?”葉晚笙扶了扶發(fā)鬢,瞇瞇眼睛笑著問。
“回娘娘,奴婢就不隨著娘娘一起出去了。”春夏對著葉晚笙微微福了福身子,回了一句。
“那好吧!秋冬,梅卿走吧!”葉晚笙也不多勉強。
三人走后,春夏便吩咐好了宮中事務(wù),便拿了把傘也要出去。
“春夏姐姐,娘娘的那些東西是姐姐收拾,還是我現(xiàn)在便給收拾了?”三三喊了一聲,便猛地使春夏停住了腳步。
“你留著我收拾就好,秋冬也真是粗心,如今天熱了,也不給娘娘帶把傘出去。”春夏似乎像是嗔怪,也像是像三三解釋為何她要出去。
……
“咱們家小姐如今成了宮里的才人了,是以后宮里的貴人了。”一道歡歡喜喜的聲音倒是尖銳。
葉晚笙就算是耳朵不尖,也是聽得真真切切的,不由得蹙了下眉,便轉(zhuǎn)頭看過去,只見著四個人前前后后的走著。
最矚目的當(dāng)屬穿了一身粉紅色衣裳女子。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貴人,以后還會是美人,婕妤……最后我也未必不會做到那個位子上。”
“小姐說的自然是,如今誰人都知道皇后不受寵,被廢是早晚的事情。再加上小姐美貌動人,才情也好,家世也好,將來定然會取代如今這個皇后的位置的。”
葉晚笙:這才剛剛?cè)雽m呢,怎么就會有人想著取代她了?!
這個狗皇帝到底是個什么眼光?這樣自大無腦的人都能成為才人,真可怕!
葉晚笙一沒留神就見著秋冬要往外沖,也還好她眼疾手快,上去便拉住了秋冬的袖子。
“做什么去?!”
“娘娘!她……她大逆不道!她妄圖奪了娘娘的皇后之位!我打她去,讓她好好知道知道這宮里規(guī)矩!”秋冬急紅了紅臉,跺了跺腳說道。
“胡鬧!她說說,你便要信了!她說要奪去,就讓她奪去了?!莫不是你腦子壞掉了!”葉晚笙嗔怪地剜了一眼秋冬。
“娘娘!可是……”
“秋冬,娘娘說得對,你若是沖過去打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才人和丫頭一巴掌,就算是皇后娘娘要保你,也是不見得能保住的。”
“這宮里規(guī)矩嚴(yán),就算是皇后娘娘能治她以下犯上,但是你還也要受過的。娘娘是心疼你。”
梅卿拉住了秋冬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說著,便見著那四個人走近了。
只見著方才那個嘰嘰喳喳的穿著一身翠綠色衣裳的丫頭張大嘴嚎了一嗓子。
竟是不知道為何那人摔倒在地上。
“你們是何人?”那一位穿著粉色宮裝的女子開了口,“就在這樣光天化日之下便就欺負(fù)我與我的宮女?!”
“你們當(dāng)真是好大的膽子!是哪家出來的秀女!”
葉晚笙:我這是遇見了傻子了嗎?
也只有領(lǐng)頭的小太監(jiān)皺了皺眉,對著葉晚笙行了禮,但是也是行的不對,想來也是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問旁人時,難道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自報家門嗎?”葉晚笙存心想要逗逗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仆三人,于是便拉住秋冬和梅卿。
也好給秋冬出出氣,省得那個丫頭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