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尋什么?”梅卿也看向了跌落在地上的瓦片。
“沒什么,只是在想這瓦片怎么掉下來的。”葉晚笙搖了搖頭。
“宮中常有野貓,興許是哪里的野貓吧。或者,專人養的也是很有可能的。”只是語氣已經發生了變化。
葉晚笙看了一眼梅卿,只見梅卿淡淡一笑,于是便低下了眸子沒說話。
……
天微微亮的時候,葉晚笙便醒了過來,睜著眼睛盯著那帷帳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直起身子坐了起來。
撩開了層層疊疊的帷帳,對上了秋冬的眼睛。
“娘娘,今日醒的怎么這般早?”秋冬一愣。
“今日是她們進宮的叩拜大典,本宮心中一直惦念這件事自然醒的就早了一些。”葉晚笙捂著頭,皺著眉說道。
她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便是昨天跌落碎瓦的那處宮道上,深深夜色,明月高懸,散落一地銀霜似的月光,她一個人走在空無一人的走道上,只聽見一片碎瓦落地的聲音,轉頭瞥見屋頂站在一個黑衣男人。
那人又變成了一只大貓向著她就撲了過去。她轉身就跑,天亮了,遇見了秋冬春夏等人,可是一轉頭角落里還是有一只對著她虎視眈眈的大貓。
于是便醒了過來。
她想著其實昨天梅卿說的野貓或者家養的貓暗指都是有人在跟蹤她。
仔細想想她身邊似乎還真是臥虎藏龍。
“秋冬,替本宮更衣。”
“是,娘娘。”說著,便跑了過去打開了衣櫥,拿著一件嶄新的大紅色金線宮裝對著葉晚笙喊:“娘娘,你看今日就穿著這個如何?”
秋冬似乎很是高興,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葉晚笙穿了鞋,走了過去,伸出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
光線暗淡都足以見這件衣服的華麗,大紅色瀲滟著些許流光溢彩的光,盈盈地似乎像是籠罩這一層金色日光。
金線針腳細密,繡制的圖案也是栩栩如生,那鳳凰金線所繡,大氣華麗卻十分有韻味。要是換做是彩線繡的話,向來也會失去了那份霸氣。
衣裙看起來層次分明,層層疊疊卻是不會顯得凌亂。
不過她怎么就不知道她有這么好的衣服呢?
“這衣裙本宮好似從未見過。”葉晚笙收回了收,抬眸看向了秋冬。
只見秋冬眼睛微微一瞇,笑著應了一聲。
“娘娘當真是什么都忘記了,這件衣服是娘娘最終愛的衣服,是娘娘自己繡的,也不知道娘娘到底是什么時候做的。”
“反正娘娘入宮之前,就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娘娘剛才是入宮的時候,也不知為何要對著這件衣服哭,后來春夏姐姐就要給您收起來。”
“娘娘那次還和春夏姐姐鬧得很不開心,之后娘娘哭了兩天,將衣服做好了之后,就讓奴婢收了起來了,說是以后若是有重大的日子再拿出來。”
葉晚笙卻是覺得不對勁。原主是會女紅的嗎?不是說原主練武很好嗎?怎么……難道說刺繡也是一等一厲害?
而且這衣服顏色如此鮮亮,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似乎像是大婚穿的,是嫁衣!
葉晚笙似乎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意識到了這是一件紅色嫁衣。
只是不是說原主是喜歡皇帝嗎?就算是不喜歡,最起碼也開始也是有好感的嗎?怎么會對著一件沒有繡完的嫁衣哭呢?
這個時候春夏端著水盆進來了,看見了秋冬手里的那件紅色的嫁衣,不禁瞳孔一縮,緊忙放下了手里端著的銅盆。
“秋冬,你怎么找出來這件衣服?”說著,便伸出手去抓那一件衣裙,葉晚笙看著春夏的樣子,只覺得下一秒這件事精美的衣服一定會被抓皺。
于是便伸出手擋住了春夏的手,春夏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葉晚笙。
“小心些,是件好衣服,這樣會傷了這件衣服的。”葉晚笙皺著眉頭說了一嘴,然后很是順其自然地接過了衣服。
一瞬間,只覺得這衣服看起來還挺沉的,怎么拿在手里就不沉了呢?!
“娘娘,今日是新入宮嬪妃的叩拜大典,娘娘要是穿著一身,怕是有些不穩妥。”春夏對著葉晚笙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