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記得前幾日見你身邊帶著的不是這個(gè)。”葉晚笙放下了手中碗筷,淺淺地說了一句。
“是,之前帶著身邊的不是這個(gè)丫頭,這是半悅。”蘇梨落不禁稍稍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半悅,隨即轉(zhuǎn)頭對著葉晚笙說道。
半悅?
葉晚笙一怔,抿了抿嘴唇,隨即多看了兩眼站在蘇梨落身邊的丫頭,只見那人身量極為高挑,腰身纖細(xì),見著容貌也是清秀,算是中人之姿,只是那雙眼睛倒是顯得極為平靜。
像是一湖水,平靜無波,卻也不死寂。
“先前帶著身邊的那個(gè)丫頭是碧漾。”蘇梨落又淡淡說道。
“罷了罷了,說這些做什么?!先用膳。”葉晚笙又笑著拿起了碗筷,笑著瞇了瞇眼睛。
兩個(gè)人用了午膳,便向著錢老的與君書苑出發(fā)了。一出門,春夏和半悅就打上了傘遮著太陽。
只見著日光毒辣,就連帶著樹枝葉都是蔫蔫的,少了很多的生氣,鳥兒都不曾多叫,唯有些許蟬鳴,吱吱亂叫,倒是吵鬧不已。
葉晚笙走了不一會(huì)兒,她便覺得頭昏腦漲得厲害,腦袋也是一股一股的脹痛,額頭上也是布了一層薄汗,身上也是多了些許黏膩。
受不住就煩躁地扇了扇手中的團(tuán)扇,微風(fēng)吹過那層薄汗,多了些許清涼,只是片刻之后,便覺得扇的風(fēng)都是熱的。
她走得有些頭昏眼花的時(shí)候,終于見到了與君書苑四個(gè)字,腳步也不禁加快了幾分。
走進(jìn)了與君書苑之后,站在一片樹蔭地下,霎時(shí)間渾身清涼了很多,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開來。
“娘娘,這是?”蘇梨落也不禁加快了腳步,站在了葉晚笙的身邊,略有些不解地問道。
“與君書苑?!比~晚笙有一瞬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淺笑著轉(zhuǎn)頭說了一嘴。
蘇梨落:……
葉晚笙:……
“哦,錢老在這里,我今日帶你來見見皇上的義父。”葉晚笙有些尷尬地說道,搖了搖手中的團(tuán)扇,一抬眸便是看見了大大咧咧走進(jìn)來的楚黎。
“李侍衛(wèi)?你怎么也來了?”
蘇梨落一怔,不禁緩緩轉(zhuǎn)身,入目便是只看到了楚黎一個(gè)人,不禁呆滯了一下。
茫然眨了一下眼睛,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
“皇后娘娘安,這位是?”楚黎笑著問。
“這是曦才人。”葉晚笙沒有察覺出來楚黎和蘇梨落之間的詭異氣氛,依舊沒心沒肺笑著。
“曦才人安,微臣見過曦才人?!背璧故枪Ь葱卸Y。
蘇梨落卻是不可置信地深吸了兩口氣,抿了抿嘴唇,有一瞬間的昏天暗地。
“李侍衛(wèi),不必如此多禮?!?/p>
皇上怎么在這里?為什么皇后娘娘稱呼皇上為李侍衛(wèi)?為什么皇上要裝作是一個(gè)侍衛(wèi)?
站在一旁的半悅也是呆滯了一下,隨即便低著頭全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看見,只是不動(dòng)聲色上前微微攙扶了一下蘇梨落,蘇梨落也是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半悅,多了幾分求助的意味。
半悅也是見過楚黎的,畢竟這兩天楚黎還召見過了一次蘇梨落。
葉晚笙率先進(jìn)去了,留下了楚黎和蘇梨落及其侍女半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