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梓成下來吃飯了。”馮德邦在樓下叫他們。
“好。”他們應道。
片刻,他們就從房間里面出來。
“咔嚓”他們打開門面面相覷,安易南還是穿著那身白色T恤,而顧梓成脫掉沖鋒衣也換上T恤。
顧梓成望向安易南的臉上,還好,水漬都擦掉了。
一副釋然的樣子。
安易南心想這人是不是有毛病,一直盯著他看。
安易南先開口,“下去吃飯了。”
“嗯,好。”
仿佛兩個人忘掉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樓下,馮德邦在幫忙端著菜,忙活著。
入座后,從廚房出來一個穿著和安易南早上一樣練功服的男人出來。
安以華看著顧梓成,像啊,真像他,骨子里的風流不羈像極了他。
回想當年,那個人也是這樣的
“師弟,今晚吃什么好吃的?嗯?”顧念宇還在忙著自己的雕刻。
“燜筍,還有東坡肉。”
“今晚有東坡肉吃,”顧念宇聽著太喜興望外,‘‘還是師弟疼我。’’
“少貧嘴。”安以華往外走。
顧念宇起身,倚靠著門,雙手環胸,看著安以華,“師弟,你要干嘛去?”
“沒肉了,去買肉。”
“哦,”顧念宇拋給了安以華一塊糖,“我去買吧,再買一壺酒,今晚喝兩口。”
那塊糖之后成為顧念葉賄賂安以華的工具,年少的歡喜不過這一塊糖的滋味,喜歡就是這樣,就是一塊糖,只要是他給的,你都會開心的不得了。
“師哥,我不行了。”安以華停不下的喘息聲。
“華兒,再堅持一下。”顧念葉撕開一塊糖,含在嘴里喂給安以華。
“甜嗎?”
“有點齁得慌。”
“我嘗嘗。”顧念葉俯身去咬他的唇。
“嗯”
“是有一點。”顧念葉笑了笑。
“疼”
“我輕點。”
當年的安以華才不過十八。
“梓成是吧。”
“是。”顧梓成不知道為什么緊張起來。
“不用緊張,坐。”安以華笑了笑,似乎看淡了以往發生的事情。
“嗯,好。”顧梓成連忙坐下。
“梓成跟阿南一樣大吧。”
“我九九年的,九月份生日。”
“九月什么時候?”
“九月十二號。”
“阿南是十月二號,你們差二十一天。”安以華又笑了笑,可是眼中竟是苦澀。
“是啊,好巧。”顧梓成低頭吃飯不敢再搭話。
吃好飯之后,安易南帶顧梓成參觀了一下工作室,工作室墻上有很多畫框,框里面裝的都是扇子和一些手工藝品。
在工作桌上,顧梓成看到一個被扣著的相框,在空隙中,他偷偷瞄了一眼。
相片中有三個人,在最左邊的長相酷似安易南的估計是安以華,在最右邊的少女活潑開朗左手擺著剪刀手,中間那個就是自己風流成性的老爸吧。
在他們領口都繡著他們名字的最后一個字,誰又注意身后藏著的一雙手。
在顧念葉的書桌上,他也看到過這張相片,只不過只有安以華和顧念宇。
說實話,顧梓成到現在都沒看到過安易南的媽媽,除了剛剛的那張相片。
安易南也注意到了,“別瞎看。”
“哦。”顧梓成知道自己看別人東西不好。
安易南突然覺得這人鬼鬼祟祟的,那張相片,安易南也偷偷看過,在五歲那年之后,安以華怕安易南會產生陰影,就把關于他媽媽的相冊收起來了。
安易南帶顧梓成去了沈氏祠堂,祭拜沈正澤老先生。
安易南點燃三炷香,一拜二拜三拜,將香插進香爐里。
“你要想在這里學手藝可以,尊師重道是最基本的”
“學貴得師,亦貴得友。”
顧梓成覺得他一本正經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聽懂了沒有。”
“昂,聽懂了。”
小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