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綿綿接受了鄭燁的意見，她終于還是決定進公司里，使一些小計謀逼迫董事會快速接受她。
雖然這樣會欺騙一些人違背自己的初衷……但，她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張蓓抒嫁給祁安。
她在心里說了句抱歉，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馮川的劇組新戲《無雙》開拍的那天上午是個大晴天，開機儀式大家切蛋糕的時候杜綿綿第一次站在了女主角旁邊。
這部戲的女主角阮瓷是個臉小腿長骨相極好看的國際影星，平時不怎么拍電視劇，和他們場上的藝人都沒什么資源糾紛，因此她對大家都很客氣。
亦或者是馮川提前打過招呼的緣故，杜綿綿不太清楚，反正大家對她很友善，整個開機儀式下來都沒什么糟心事。
阮瓷的戲好，情感也充沛，因此有她戲份的時候杜綿綿都坐在副導演旁邊不遠處的椅子上觀摩。
杜綿綿的戲不多，又因為她提前準備的好，幾乎都是一條過，每天至少有半天都是空閑的。
一閑下來她就往公司跑，顧衷給她找了個職位，霍氏集團靠的是沿海地區的便利發的家，后來趕上了好時機，又開始主營互聯網，所以杜綿綿就在總公司里的策劃部當一名網編。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她去公司的時候素顏，還帶著口罩，再加上褪去了美衣首飾的裝扮，她看起來也只是像個普通的漂亮女生而已。
她本以為自己老老實實在公司待個把月就行，沒想到主管才帶著她剛做完自我介紹，一直背對著她的一個長發女生就很是不屑地輕哼一聲：
“關系戶啊，進我們公司都要靠關系，你大學畢業了么？”
主管也不太清楚杜綿綿的身份，只知道她是有點兒背景的，但是他打心里又不太喜歡這些靠背景往上爬的人，所以就沒出口阻攔那個女生的無理取鬧。
“我的大學……一般，我已經畢業兩三年了。”杜綿綿很禮貌地回。
她本以為自己的退讓能夠讓對方消停點兒，結果杜綿綿在大家的
“又瘦又高，樣貌一看就很好看?！?/p>
“你以前做什么工作的，是不是第一次做網編呀？”
“這雙眼睛真漂亮?！?/p>
這一片的寒暄聲中，突然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漂亮？估計就是靠漂亮才能進我們公司吧?！?/p>
氣氛一冷。
那女人轉過頭來，一頭柔潤黑亮的長發搭在肩頭，眼波如水，面容俊秀，雖然隱隱能看出一些人工的痕跡，倒也不失為一位美女。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杜綿綿嘆了口氣：“長得漂亮就只有出賣色相這一條路么，我看這位小姐你長相也并不是很普通，難道你也……”
女人柳眉一豎：“瞎說什么呢，我可名牌大學畢業的！”
旁邊一位大姐趕緊解圍：“哎呀，原來這就是美女的煩惱么，可惜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這種苦惱呢?！?/p>
大家就都笑起來，那個女人也很識趣地不再開口了，杜綿綿被主管領著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剛好就在女人的對面。
“我叫王蘭蘭，”旁邊的一個微微發福，面色和藹的女人湊過頭來：“你叫……”
“綿綿，叫我綿綿就好。”
“那你叫我蘭姐吧，我是策劃部的老員工了，剛剛主管跟我說了，讓我照顧你?！?/p>
沒人不愛聽漂亮話，杜綿綿嘴甜得很：“謝謝蘭蘭姐了，我初來乍到肯定有好多事情都弄不明白，麻煩你了?！?/p>
“不麻煩不麻煩?！蓖跆m蘭又好奇地問：“這天都熱起來了，你怎么戴著口罩呀？”
“這個呀，”杜綿綿蔥白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口罩：“我的臉這段時間有些過敏，不能見光見灰塵，醫生讓我最好在外面的時候要帶著口罩，安全一些?！?/p>
原來是這樣。
王蘭蘭心里的疑慮打消了一些：“實在對不起啊，剛剛我還懷疑你是不是有傳染病來著……”
后面的一個男生留著寸頭，陽光干凈的長相，他滑著凳子過來：“蘭姐你又瞎說，能來公司上班的哪一個不是交了體檢報告來的？有傳染病能讓進來嗎？”
“也是也是?！蓖跆m蘭趕緊點頭。
杜綿綿并不討厭這個熱心腸的大姐，反而因為她的率真，杜綿綿對她有著天然的好感。
“你上午就先看看這些我曾經寫過的文案，會PS吧？”
杜綿綿趕緊點頭：“會一些，雖然不算精通，但是簡單的背景圖完全沒問題。”
因為有很多新入職的名牌大學生甚至不會PS和PR，王蘭蘭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那你就看一看我做的這些文案策劃，先學習學習怎么當好一名網編。”
下午她看了兩個多小時的策劃，又試著仿照寫了兩個就把筆放到一邊了。
這個王大姐……她的實力和她的地位完全不符合啊。
文案生動勾人興趣，背景圖簡明吸睛，杜綿綿以前在颶風傳媒的時候沒有人管她的廣告和微博策劃，這些東西她都是自己動手，所以也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繞。
所以才更覺得王蘭蘭的實力驚人。
可看她的辦公室位置……杜綿綿又認真打量了一眼：有些偏，甚至還不如自己這個剛來公司的人位置好。
看桌上的擺設，應該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策劃人員。
杜綿綿心里奇怪，她又看了一眼底下的策劃人，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這些策劃的文筆和背景圖風格很顯然是同一個人的，可署名卻落的是不同的名字。
“蘭姐。”她輕輕戳了戳正在剪輯視頻的王蘭蘭，對方摘下耳機：“怎么了，你遇到什么問題了？”
杜綿綿指指那底下的策劃人名字，一臉不解：“蘭蘭姐，這些策劃不是你做的么，怎么都署了不同的名字？”
“這個……”
王蘭蘭神色一陣尷尬。
一直在偷聽她們動靜的黎茶這個時候抬起頭來，臉色緊張：
“你瞎說什么呢，當然是署誰的名字就是誰的東西了！”
王蘭蘭抿嘴：“黎茶說的對，這些策劃下面的署名是誰的就是誰的作品?！?/p>
她叫黎茶？
杜綿綿低下頭翻閱那一堆策劃文案，發現近兩個月來黎茶的名字出現得最明顯。
這些東西……真的是她的作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