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隨著中年老漢的步伐,進入了雜草叢生的小路。
剛剛冒出頭的月色又重先隱藏起來。
只有幾束在山間里交錯光影。
一行人走路,靜悄悄的,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在黑暗的環境里,聽覺變得敏銳起來,內心的暗黑無限放大,只專注與光明的地方。
緊緊挨著的兩人,顫抖著堅持著往前走,仿佛前面的光就是他們的救星。
“啊啊啊!”
“啊啊!”
“你瞎叫什么?”
“你不叫我怎么跟著!”
中年老漢轉過身來:“怎么了?”
首先出聲的女孩哆哆嗦嗦地說:“我被什么東西給纏上了。光溜溜的。”
前面兩個年青人一臉戒備盯著后面那兩個年青人的腿。
聽見她這樣說,手腳止不住要發抖想要掙開女孩的手,可是女孩那會受驚手勁大,一時間還拿不出來。
中年老漢走過去,往女孩腿上一照,是一根光滑樹枝。“是樹枝不要大驚小怪,山林里草多樹也多。”
陸星河和老漢走在最前面。
老漢問:“你不怕?”
陸星河:“怕,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
“是啊,我家在農村的,經常走夜路回家,也就習慣了。”
其實是在他十三歲時他什么沒有見過,牛鬼蛇神全都不在話下,只是也不知道爺爺和奶奶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自己給治好了自此他也就沒有再見過二老了。
腳踩在樹葉上咔擦咔擦脆響,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而他們也在樹林里走了三個時辰。
“我好累(′;︵;`)!我不想走了,什么時候才到啊!”
旁邊的陽光青年安慰著“在忍忍馬上就到了。”
“馬上就到馬上就到,你都說了幾百回了,什么時候到?”
還有一對安靜的情侶,看著他們爭吵,青年扶著她的手問:“累不累?”
女孩搖搖頭,“不累。”
青年問老漢:“我們都走了三個小時了,什么時候到?”
老漢臉色難看,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
“你們上床了。”
兩對情侶臉色難看,誰愿意把這種事明說,陸星河也不好意思起來。
老漢滿不在乎“我可是有媳婦的人,已經有了三個孩子的了。”說完看著陸星河,“靠你了。”
陸星河:???完全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只有兩對年青人不甚自在。
他們這是遇到了鬼打墻了。
年青人不懂怎么回事,老漢只得嘆息道:“也怪我們運氣不好遇上了這樣的事,不過好在還有辦法。”
年青人一臉疑惑“什么事?”
老漢拿出旱煙,卷了一個煙筒,打了火,吸了一口。吐著煙霧,臉色不好“鬼打墻。”
一時間是只剩下了老漢的抽煙聲,煙霧在手電筒的照耀下緩緩升起。
“鬼……(●—●)鬼打墻!”
兩對情侶相互依靠,只有陸星河站在旁邊不甚在意。
嗨!這種事他小時候回回遇到。小事情。
青年人看著陸星河疑惑問老漢“那你剛才說靠他是怎么回事?”
老漢一本正經回答“他沒有睡過女人。”
咳咳!
低調低調啊!
“啊啊啊……有東西纏住了我的腳。”
“不會又是樹枝吧。”
“不……不是啊。”
又有一個叫起來“啊啊!是……真的是蛇啊。”
幾人才把手電筒往下一照。
哎呀我的媽呀!全都是蛇!吐著信子,讓人頭皮發麻!
老漢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大喊了一嗓子“快跑!”
幾人是慌不擇路,不要命地跑啊。
誰也顧不了誰了。
火辣的女孩被拌倒下,陽光青年看著迅速游來的蛇群拽下了女孩的手,不管不顧往前跑,任女孩怎么喊都不回頭。
倒是把陸星河的注意力分去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扶起了摔倒在地的火辣女孩。
“謝謝。”
“快走吧。”
女孩腳受傷了,跑不了。陸星河架起女孩,跌跌撞撞往前跑。
女孩看了幾眼身后,眼看蛇群就要逼上來,又看了幾眼陸星河。
“對不起!”
陸星河還不知道她為什對自己說對不起就猛地往后倒。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了。
小路上都是石子,倒下去是真的疼啊!
陸星河只聽的嘭的一聲全身都疼,就沒了意識。
幾人聽到動靜也是匆匆往后一看,還來不及看清就加速往前沖。陸星河的身影很快就埋沒蛇潮中。
一條墨色的蛇從一旁飛來,直直落在陸星河的胸口,對著飛奔而來的蛇潮絲絲叫著。
陸星河朦朧間覺得自己胸口滑溜溜的,粘粘的。
一條舌頭在陸星河的臉上掃來掃去,經過陸星河的嘴唇時停留一下,往前送了送,蛇液進入了陸星河的口中。
陸星河進入了冰火兩重天,一會熱一會冷的,很是不安。
白幽悠悠看著,身影不斷增大,五米多長,腰有兩尺。
把陸星河圈在他的范圍之內,大大的蛇信子,吐著蛇沫。
陸星河一滾到白幽的蛇鱗上,很是舒服,一直往白幽的身體上竄。
白幽幽幽看著,蛇信子掃過陸星河,無意思陸星河覺得很是舒服,每一次白幽掃過,都會引起陸星河的季動。
白幽: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白幽化作人形,抱起陸星河消失在黑夜中。
六人的探索小隊,只剩五人還在拼命地逃跑。
凄慘的聲音在山林里回響,風吹樹葉嘩嘩作響,像是討命的孤魂野鬼。
救援隊在另一處找到了陸星河。
他的身上可是慘不忍睹,沒有一塊好皮。一塊青一塊紫,還有的流血了。
人們歸結于群蛇攻擊的結果。
只是在陸星河看來不是,又想不通為什么,只好作罷。他記得他是被人救起來的,剩下的就想不起來了。
眾人都在唏噓他的命真大,只有陸星河自己知道不是這樣的。
可是似乎他的辯解更加荒唐無效。
全程損失的恐怕只有火辣的少女和陽光的青年人,女孩毀了容,青年人已經沒了人道。
其他倒是無恙。
陸星河因為是要趕回家去吊念爺爺,沒什么事業不做多留,直接走了。
只是兩腿酸疼,陸星河只認為是自己缺乏鍛煉又因為昨天跑多了導致的,也沒多想。
打著前往山里的摩的,吹著冷風。腿間隱隱作痛,不過還是能忍受的。
一瘸一拐回到了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