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領隊的教習過來了,打量了一眼余向陽之后并未言語。
“這一次我們的任務是協助青陵武堂的行動,你們皆是四門的佼佼者,一些行動聽指揮,明白嗎”
“是”
“上車!”
一行人上了車,兩人一車,一共四輛馬車朝城外駛去。
馬車一路朝南行駛出了城門之后,車速慢了下來,官道前方的不遠處有五輛馬車停在路邊靜候等待。
馬車后方插著一把黃色的小旗。
青陵武堂!
兩方的教習互相打過招呼之后,一前一后朝著某個方向駛去。
馬車內,方數珠看著余向陽第五次從懷中掏出簪子往頭上帶時,終于忍不住。
“真不知道怎么會有你這種人,女子都沒有你這么愛美,出城不到一刻,你已經換了五根簪子了,不就是跟破簪子嗎,換來換去有什么區別”
余向陽動作不停,開口道。
“簪子就是這個時代的鞋,男人對鞋的愛好你不懂”
“呵!我們出來是執行任務的,又是參選花魁比賽,打算的再好看有什么用?”
方數珠雙手環抱在胸前,瓊鼻一哼。
“胡門主出來的時候說什么”
“我們是協助青陵武堂出任務,待在后方,不可冒進”
方數珠復述了胡司公的話。
“對啊,我們待在后方,那些武堂學子打完仗回來,看見一堆土了吧唧的站在面前,你覺得他們會心情好嗎?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呢?唱跳不行,門面擔當的旗幟總得扛起來吧”
余向陽終于選中了一根的滿意的簪子,心情大好,一口氣跟方數珠說了許多。
方數珠臉色一黑。
顯然她也在余向陽所說的那一堆土了吧唧的人里面。
沉默三息,化身女魔頭朝余向陽撲去。
馬車里傳來的慘叫聲吸引了前后馬車的注意。
前方的教習側耳傾聽之后,苦笑搖頭。
“還是年輕人有活力”
距離長鄉山最近的城鎮是小環鎮,這次行動是先到小環鎮休整。
馬車行駛了一天終于在日暮時分到達了小環鎮。
直徑駛入鎮內,停在最大的客棧面前。
余向陽盯著一雙熊貓眼下了馬車,引得眾人一陣偷笑。
而方數珠如同一只戰斗勝利的大公雞,邁著驕傲的頭顱直徑入了客棧。
余向陽剛走幾步,肩膀被人一拍。
“余兄弟,真的是你啊!我白天聽馬車里面的慘叫聲就覺得像你”
黃牧揚臉色一喜。
此刻的他還是那一身流水縣武堂的勁裝,站在一堆黃色勁裝里面顯得格格不入。
余向陽臉色一沉,黝黑的熊貓眼顯得更黑了。
什么叫聽慘叫聲像我。
“黃兄,你不是流水縣武堂的學子嗎?怎么會出現在此處”
余向陽拱了拱手。
“哎,流水縣小地方都沒什么案子,我不只能把手伸到外來地方嗎?”
黃牧揚臉色一苦。
“倒是余兄,你在青陵藥部那些事跡,我遠在流水縣都是如雷貫耳啊”
語氣一轉,顯得有些興奮。
余向陽臉色不變,指著自己兩只熊貓眼。
“今日我心情不好,改日請黃兄飲酒如何”
黃牧揚立刻露出了解的神色,沖著余向陽擠眉弄眼。
“了解了解,只是沒想到余向陽喜歡河東獅啊,哈哈哈哈哈”
黃牧揚腳步一邁,朝里走去。
“他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白真宿有些疑惑道。
“你都看出來了,我怎么會看不出來呢”
余向陽搖了搖頭,走進了客棧。
青陵藥部和青陵武堂一入小環鎮便將鎮上最大的一間客棧包下,留下兩個武堂學子守夜之后,便吩咐眾人回屋休憩。
夜色沉沉,整個小鎮燈火星存,慢慢安靜下來。
只剩下皎潔的明月將一圈圈月色撒在這片充滿光怪陸離的大地上。
仿佛一個冷漠的見證者,不管這片大地上發生的悲或喜,都與它無關,同樣在那肉眼看不見的地方,那冷漠的月色也見證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客棧屋頂上。
穿著粉裙緋襖的少女,晃蕩著腳丫,手中拿著一瓶酒,正對著月色一口口的給自己灌著酒。
一旁的青年人一臉苦色,每次少女喝酒時都忍不住眉頭一皺。
“師妹,你將那梵凈寺的和尚丟在哪里沒事嗎?”
“沒事,有手有腳的又沒有傷了他”
而二人口中的曇無和尚正十分狼狽朝梵凈寺跑去
-----
“你確定沒看錯?”
余向陽瞪著眼睛看向一旁的白真宿。
白真宿使勁的點頭。
“余公子,小道沒有說謊,那人雖然一直遮掩身形,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了那人,就是那日說找狗的周.....”
余向陽順嘴接上。
“周通法”
“對!就是周通法!我的師父從小就告訴我,形跡可疑必有鬼!”
白真宿一臉肯定。
余向陽摸了摸下巴。
“周通達居然是青陵武堂學子?一個修武之人半夜出現在墳地干嘛?難道他身上也寄居著一個陰體?”
“余公子,小道覺得,你們低頭不見抬頭見,與其等待著對方戳破還不如提前警告對方一番,我的師父從小就告訴我,先發制人”
白真宿道。
“你說的有道理!”
余向陽點了點頭。
在余向陽思索的功夫,另一間房間內,周通法坐在桌子前,神色有些緊張加嚴肅。
“他不會發現我吧”
一側書生氣質的陰體面露疑惑。
“應該不會吧,小公子你遮掩身形應該不會被他察覺”
“哎呀,該死,這次行動持續數天總會碰面的,沒想到他居然是青陵藥部的學子,還出現在這次行動中”
周通法怒目橫生,但是他五官稚嫩,膚色白凈。
生氣之狀不像,反倒像是在撒嬌。
“青先生,你說怎么辦”
周通法扭頭看向一旁的青先生。
“我覺得,反正抬頭不見低頭見,與其到時候戳破身份尷尬,還不如小公子,你現在就向對方坦白”
周通法點了點頭。
“邦邦綁”
屋外響起敲門聲。
“誰啊”
周通法應了一聲,一旁的青先生滴溜一轉鉆回了桌上的柳枝里。
“是我,你的舊情....老熟人,張城”
門外的余向陽拍著自己的嘴巴。
“叫你嘴快叫你嘴快,差點讓對方產生危險的想法”
門被打開了,而周通法一臉緊張,同時又臉紅了。
“原來是余.....余兄,請....進”
余向陽心中警鈴大作。
“你這模樣很像我是來做些要收費的事情,讓我很尷尬”
“啊.....在下...天生如此,不管余兄的...事情”
周通法驚訝一聲,急忙辯解,然后。
臉更紅了,兼之臉色白凈,整個人如同煮熟的大蝦,一副弱受模樣。
余向陽走了進去。
環顧一圈,看著桌上的柳枝轉過身來似笑非笑。
“想必你知道我來找你是干嘛吧”
周通法局促不安,兩只手扭捏的交叉在一起,不敢直視余向陽的目光,點了點頭。
“你不用這么緊張,我明明張了一張人見人愛的臉,你這樣一搞,我像個采花大盜”
余向陽白眼一翻。
周通法拱了拱手。
“抱.....抱歉,在下天生....如此,讓....余兄煩惱了”
余向陽撫頭。
徹底敗了。
“好了,我來這里就是說一件事,你的事,我不想參與,同樣,我也不希望有人曾經知道我去過安明山,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周通法點了點頭。
“那....我怎么...你說的...是真話”
“嘿嘿嘿,不用保證,互有把柄,當然你若是不想合作的話,我不介意辣手摧花”
余向陽眼中精光一閃。
“余公子.....在下不是花”
“辣手摧菊”
周通達:“......”
臨走之時,余向陽看著周通法眨眼道。
“對了,我叫余向陽,不叫張城”
周通法:.....
回到房間,余向陽盤膝坐在床上。
明日便要進攻長鄉山,余向陽坐在床上思索著自己身上的底牌,發現自己除了一身醫術別無他法。
“不行,我得弄點東西以防萬一”
余向陽掏出一顆丹藥。
“系統分析成分”
[系統分析中......]
-------
趙守一步一個腳步,漫步在山間的石階上,一襲青衫,滿頭長發別了個簡單的發髻,插著一根烏木簪。
氣質儒雅,文質彬彬,倒像個來此踏青不得志的讀書人。
抬頭看了看山腰處寥寥炊煙的建筑,嘴角一揚,繼續邁步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