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官模樣的中年人臉上掛著笑容看著馬車離去,直到馬車在一個拐彎處消失之后,臉上才恢復了淡然的神色。
馬上有人上前將囚車里的樓玉梳松綁,扶著走了下來。
樓玉梳一臉愧色,恭敬的行禮。
“刑大人”
刑蕊林一言不發,轉身便是一個巴掌,將樓玉梳身子打的踉蹌了幾下,摔倒在側。
樓玉梳沒有絲毫怒意,急忙匍匐在地。
“刑大人饒命!”
“哼!樓玉梳你壞了大事!國師大人回去絕不會饒了你!本官為了救你還暴露身份!”
刑蕊林怒喝道。
“刑大人饒命,妾身想著都是一家人,所以才幫了仙人一把,送入青陵城”
樓玉梳身子抖如糠篩,語氣顫抖。
“一家人?國師大人早就吩咐你只聽中京來的命令,自己作死不知是,若是不是國師大人有命令,今日我便送你去輪回”
刑蕊林語氣提高,面目兇狠,與之前黃圖交談時的儒雅模樣大相徑庭。
“怎么會?國師不是和小梧桐山是”
“閉嘴,此事輪不到你我議論”
一揮手,立馬有人駕駛來一架馬車。
刑蕊林回頭看了一眼尚有硝煙繚繞的山腰。
“長鄉山算是毀了”
轉身上了馬車,見到樓玉梳還趴在地上,掀開布幔罵道。
“還不滾上來,要我扶你嗎”
樓玉梳連爬帶滾上了馬車,掉轉馬頭,朝余向陽他們相反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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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小環鎮的客棧里。
黃圖看著面前這群帶傷的學子,滿是笑容。
“做的不錯!很好!都是我大景棟梁”
滿腹疑問的眾人此時才露出笑容。
“好好休息一日,明日我們動身回青陵”
眾人歡呼一聲,各自回了房間,留下黃圖和鄧石等人笑著搖頭。
“想必國師此時急得跳腳”
見沒有了別人,鄧石笑道。
堂內眾人見此也是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黃圖更是笑著看了一眼鄧石。
“急得跳腳不一定,大罵三聲是有可能的”
“長鄉山是國師重要的部署之一,此次班首大人運籌帷幄設計引誘小梧桐山給夜寅子傳訊,讓樓玉梳幫了夜寅子一把,我們也有名正言順剿匪的由頭”
鄧石笑道。
“哎,別忘了我這個青陵武堂副堂主還在這呢”
黃圖滿臉不高興的戳了戳鄧石。
鄧石急忙拱手道。
“當然也少不了黃副堂主大展神威擒住樓玉梳,不然那刑蕊林也不會這么快暴露”
黃圖滿意的點了點頭。
待眾人離去后,一男一女兩道年輕身影出現在黃圖面前。
“黃副堂主,我們師兄妹二人就此告辭,先行一步返回青陵了”
黃圖笑瞇瞇的看著兩個。
“評價是什么,能否讓老夫提前知曉?”
男子和女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個笑容。
“不能!”
.....
屋內,余向陽躺在床上,方數珠細心的吹涼湯勺中藥,才將它喂到余向陽口中。
“大姐,我受傷沒這么嚴重吧,不至于到臥床的地步吧”
“那一刀差點傷及你的腎臟,你說嚴不嚴重”
方數珠低頭說道,又舀了一勺湯藥喂到余向陽口中。
“既然是傷到我的腎臟,為什么你給我喂的是補氣提神的藥呢”
余向陽瞪著大眼睛看向方數珠。
方數珠臉上的緋色一閃而過。
“哼!不喝算了!”
方數珠放下藥碗,扭身不再看余向陽。
“喝喝喝,我喝”
余向陽語氣妥協,如同一臉不耐煩哄女友實則心思放在游戲上的男友。
方數珠喜滋滋的轉過身來,繼續端起藥碗喂著余向陽。
余向陽一臉苦色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張嘴喝藥。
“開心些!”
余向陽立馬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笑容,仿佛再喝瓊漿玉露一般。
方數珠滿意的點點頭,一碗湯藥很快見底。
方數珠眉眼間笑。
“乖!”
方數珠剛出去,白真宿就迫不及待的飄了出來。
“經歷了這一趟,方姑娘好似對余公子越來越重視了,我的師父從小就告訴我,有情人終成眷屬”
余向陽冷笑一聲。
“你的師父有沒有告訴過你,多嘴死得快”
白真宿仿佛被掐住喉頭說不出半句話來,泄了氣一般幽怨的看著余向陽。
“余公子,小道是實話實說啊”
“那名通法境的陰氣被你吸收了九成,小青估計是恨死你了,這回好姐妹是做不成了”
余向陽岔開話題。
“我也不想這樣,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白真宿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
余向陽掀開被子下了床。
“既然如此,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走,找小青修復姐妹情去”
白真宿:?
余向陽一邊穿衣一邊拋過去一記白眼,掏出懷中干癟的柳枝。
“你不賣身修復姐妹情,怎么搞到小青保存陰體的法子,你沒看到小青的陰體比擬凝實許多嗎”
白真宿大驚失色。
“還要小道賣身?小道做不到?。?!”
不理會白真宿的哀嚎,余向陽輕笑一聲推門走了出去、
推門幾個拐角很快在房間里找到了正在更衣的周通法。
一見到余向陽推門而入,臉色緋紅,急忙把衣服扣了起來。
“余公子.....在下,正在更衣”
余向陽自來熟端起桌上的茶盞到了一杯茶水。
“怕什么,我們是過命的交情,一個戰場的戰友,就算你皮膚還女子還細嫩,五官比女子還明艷,穿上女裝比女子還美,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的,女裝大佬終究不是女子”
周通法:???
倒吸了一口涼氣,穿衣服的手速比之前快上不知多少,生怕余向陽有了什么危險的想法。
“之前,我就有一個想法.....疑問”
“不會....是什么危險.......的想法吧”
周通法悄摸拉開了于余向陽的距離,小心翼翼的問道。
余向陽鄙夷的看了一眼周通法。
“我是想問,你可有什么寄存陰體的法子,之前看你身邊的青先生陰體凝實許多”
周通法松了一口氣,起身在行禮中找尋了一番,拿著一根拇指大小的黑色木枝交給了余向陽。
“余公子,陰體........最好寄身在陰木........之中,柳枝雖然.........屬陰,但也只是.........緩兵之計罷了,上次給........青先生購置.......陰木,還有一根.......余存,就給余公子吧”
余向陽笑了一聲,接過了陰木。
陰木出手冰涼,似木非木,倒像是金屬才質。
“如此,就多謝了”
周通法害羞的擺了擺手。
“不客氣,小事.......一樁”
“我問一句,這陰木多少錢?”
余向陽斟酌一聲道。
“陰木產自北邊的幽州,只有極少數,而且要經過道家高人加持才可以起到作用,出發前,我家小公子才得到老大人托人捎來的兩根,這可是無價之寶”
青先生自顧自的飄出來說道,生怕余向陽不給錢的模樣。
“啊!無價之寶,那怎么辦,不瞞周兄,我從小家境貧寒,經常餓一頓飽一頓,只怕是出不起這些錢”
余向陽淚眼汪汪的看著周通法,連忙將陰木還給周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