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高梁松開了警服的領帶,喘了一口粗氣,“也不知道是我胖了,還是這警服做的就不合身。每次穿上的感覺都像裹在木乃伊里。”
李永秋毫不客氣地撇了撇嘴,“身為一個刑警隊長,竟然對警服這么沒感情,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高梁氣得笑罵道:“你個小家伙,別的不在行,扣帽子倒是一個頂倆!我怎么可能是對警服沒感情呢?只不過我的身材突破了我的情感,突破了警服承載的極限。”
陳利明被他倆逗笑了,“別鬧了,梁子,我跟你說說我和小許的事!”
高梁輕輕一擺手,“走,去會議室吧!”
到了會議室,陳利明迫不及待的開口,“這事越查越奇怪,處處透著不合理!”
高梁扶了扶他的肩膀,“別著急,別著急,慢慢說!這件事合理了,咱就不會介入調(diào)查了;肯定是有疑點,咱們才會幫忙查個清楚。”
陳利明理清了思路,“按照楊紅櫻的說法,趙晨軒向楊紅櫻承諾,要和汪霞美離婚,他也無法忍受這樣一個女人了;而且他還要給楊紅櫻一個交代,畢竟楊家的老父親因此離開了人世。可是突然有一天,趙晨軒就消失了,并沒有兌現(xiàn)給楊紅櫻的承諾。楊紅櫻等了他很久,也不見人回來,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又見汪霞美父女倆過得風生水起,心里越發(fā)失衡,開始走上了上訪、纏訪之路。”
“你了解過趙晨軒這個人的性格嗎?”高梁還不能給這個失蹤的人完成心理畫像。
“我倒是去學校了解了一下。趙晨軒這個人性格比較溫和,做事非常有條理,也講究方式方法。”陳利明似笑非笑地說,“我覺得他從小到大干過最出格的事情,恐怕就是和楊紅櫻這段感情。但是他的妻子汪霞美可不一樣了,那可是全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潑婦。”
黎麥這個時候伸進來半個腦袋,“我也聽說過這兩口子的八卦,我還跟我?guī)煾嫡f了,把他都逗笑了。”
高梁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閃一邊兒去!哪兒都有你來打岔?”
陳利明笑了,“我了解的情況和黎麥說的也差不多。不過這次趙晨軒的行為很是反常,按照他本人的性格,他如果要離開這座城市,會把一切事情都交代好的。”
“沈陽的痕跡也顯得有些奇怪,過于突兀了……”高梁也說出來自己的疑惑。
“我也這么覺得!”陳利明一撇頭,看見窗外,“唉,老周在干嘛?”
高梁聽到陳利明這么說,伸頭一看,樓下食堂的周大廚在花園里了個坑。
“老周同志,干什么呢?”高梁扯脖子喊了一嗓子。
“高隊,廚房里有幾塊肉臭了,我得處理了!”周大廚直起腰,“咱們花園里種著冬瓜、南瓜,我把肉埋進去喂一喂!”
高梁轉過來,笑著說:“拿臭肉喂冬瓜呢!”突然,他停了下來,臉色一變!
陳利明看他有些不對勁,“你怎么了?”
高梁有些愣怔地答道:“我知道葡萄為什么長得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