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和陳利明把大袋子里的書“轟隆隆”地全都倒在了桌面上，這可把大家嚇了一跳。

尤其像黎麥、李永秋這樣沒有結婚的小青年，冷不丁看見這些東西，面紅耳赤，可又忍不住有些興奮和好奇。

“老高，你去沈陽一趟，難道是去進貨了？”李永秋打趣。

高梁回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胡說八道！這是趙晨軒留在北站行李寄存處的包裹。因為里面的東西，所以這包裹一直作為證物放在了鐵路公安。要是沒有這些東西，我們連這條線索就斷了！”

李永秋把高梁叫到一邊，“我聽說你現在懷疑汪家父女，但是苦無證據。”

高梁撓了撓頭，“又是東升說的吧？你現在算是和東升站在一條戰線了，啥事都逃不了你的耳朵。”

李永秋懟了他一杵子，“別瞎說！我這也是看你愁眉苦臉，想幫你解決，你還不領情！”

“好好好，我錯了！”高梁趕快“投降”，并且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李永秋聽完也攤了攤手，“的確沒有什么好辦法。現在咱們不敢輕易立案。如果立了案，去搜查汪家，萬一真的什么都沒有，這可就沒法收場了。尤其世紀花園住戶多是社會上比較有影響的人，情況復雜又敏感。到時候會議安保沒出問題，我們辦個上訪的案件捅了簍子，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高梁神情有些垮了，“就是這個道理！這也是為什么我遲遲不愿意把事情告訴大家的原因，不是瞞著，而是真的沒有什么好辦法，多告訴一個人，只不過是多一個人在發愁。”

“立偉哥怎么說？”李永秋知道高梁去找過技術中隊。

“立偉和東升給的意見一樣，汪家院子里即使沒有尸體，也應該有大量的蛋白質。只有優質的動物蛋白，才會使藤蔓植物長得格外茂盛。”

李永秋聳肩，“可是我們現在沒有辦法知道那里到底埋的是什么？”

“世紀花園小區算是營口第一家有專業物業的小區。我找到物業，查到各家各戶的裝修記錄——汪家院子翻新的時間是在趙晨軒最后一次出現在沈陽之前，這也是我遲遲不敢動汪家的一個重要原因。”高梁還是做了工作，但是存在疑點。

李永秋猜測道：“那會不會是去沈陽的人根本就不是趙晨軒？只不過是用他的名字在沈陽留下痕跡，干擾一下我們的偵查視線。”

“我也曾經這么猜想過。”高梁承認，“如果是真的，只能說汪家這個局布得夠久遠的！恐怕是隨時隨地防著我們查出真相。可是汪霞美的表現又不太像很有心機的樣子，每次回答都風馬牛不相及，才留下破綻給我們！”

李永秋想了想，“整個事件或許這就不是同一個人去操作的。”

“你什么意思？”高梁覺得他話里有話。

“你們兩個在說什么悄悄話？來幫忙整理一下這些雜志！”黎麥探過頭來，“以我對趙老師的了解，這些雜志應該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