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包裝一模一樣的香燭之外,李永秋還發現黃裱紙和冥幣也是那種特殊的印著外國人和“天堂”字樣。
高梁從李永秋的手里接過這些祭拜用品,問劉秀梅:“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劉秀梅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應該就是大禮帶回來的,他讓我出去擺攤賣,補貼一下家用。”
高梁晃了晃冥幣,“劉大姐,這冥幣上的圖案,你仔細看過嗎?這是外國人,你覺得這種冥幣能賣出去嗎?”
劉秀梅接過冥幣,仔細看了看,似乎也很驚訝,“我從來沒仔細看過這些東西,我根本不知道上面印的是什么!這東西打眼一看,和平時用的的黃裱紙、冥幣沒啥區別,我也不知道竟然是這樣的!”
高梁和李永秋對視了一眼,這個說法其實也是說得通的!
張力達在屋子外面喊了一聲,“高隊長,你過來看看,這是什么!”
高梁起身到了屋子外邊一看,一把鐵鍬戳在墻根兒底下,鍬柄上似乎還粘著頭發。
“劉大姐,這把鐵鍬是你家的嗎?”高梁揚聲問道。
劉秀梅也跟著到了屋外,看見這鐵鍬神色有些奇怪。“是我家的,不過這鐵鍬幾天前不知道被誰借走了,又不知道什么時候還回來的……”
“不知道?”高梁疑惑地看著她。
劉秀梅解釋道:“這周圍都是鄰里鄰居的,平時在院子里互相拿把笤帚、借把鐵鍬,都很正常,用完還回來就好了!”
劉秀梅的話到底可不可信?高梁心里還“畫著魂兒”。
高梁出了手續,把這一堆黃裱紙、香燭、冥幣和那把鐵鍬作為證物暫扣了;劉秀梅也隨著他們回刑警大隊接受詢問。
高梁在回去的路上,為了安撫劉秀梅的情緒,與她嘮起了家常。“劉大姐,你和張顯禮有沒有小孩?怎么在你家這么久沒看見有孩子?”
劉秀梅哭著搖了搖頭,“我和大禮是二婚,我倆之間沒生孩子。我原來有個老公,叫吉昌輝。我和他之間有個十二歲大的兒子。幾年前吉昌輝說自己要回老家過日子,我當時在鍛壓廠,效益還不錯,不愿意跟他走,所以我們就離婚了,他把兒子也帶走了。”
“那張顯禮又是什么樣的家庭情況呢?”李永秋接著問道。
“張顯禮家里人原來就是鍛壓廠的職工。他中專畢業以后頂替他爸進了廠子,娶了個農村的媳婦。不久,他媳婦難產死了,孩子也沒了,他爸傷心過度人也走了……他就這樣打了幾年光棍,后來有人撮合我倆,我就同意了,畢竟知根知底。這幾年過下來,我們的感情還算不錯。”劉秀梅是真心想和張顯禮過日子的,提起來這些事情,更傷心。
“這幾年你前夫有沒有來找過你?你有沒有看見過你的兒子?”李永秋對于劉秀梅的前夫比較感興趣。
說到這里,劉秀梅傷心更甚,“我和兒子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面了。不過我那前夫頭兩天他還來營口找我,說是孩子病了,讓我去吉林看一看。可是我都下崗這么久了,哪有錢去那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