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長和劉叔的安排下,村子里房屋的建設很順利,村里能伸上手的都會幫忙,落心寒閑時就會將村子里的孩子組織到一起,給他們講故事,韓亞軒也是與落心寒形影不離,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村子里的人都會聚集到一起聊天,落心寒很喜歡聽長輩們講過去的事,那個年代自己沒有生活過,聽一聽,了解一下過去還是很有意思的。
其間韓亞軒自己一個人來看相思樹,望著她和落心寒放在上面的瓶子,她很想拿下來打開看看落心寒里面到底寫的是誰的名字,會不會是自己的?此時在她腦子里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快去打開啊,里面要是寫你的名字你不就安心了嗎。另一個卻說,不要打開啊,如果里面不是你的名字你該有多失望。韓亞軒糾結了半天,最后還是沒有打開,她想讓它成為一個秘密,這樣對于她來說還會有一絲希望,有些秘密還是不知道為好,這樣才會輕松一些,如果韓亞軒打開后發現里面不是她的名字,是另一個女孩的名字,她接下來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樣面對落心寒。
距離開學還有五天的時候,韓亞軒和落心寒就離開了村子,要先回家準備好上學的物品,再有就是回家好好休息幾天,雖然這一個多月二人沒有做什么太累的活,但是里面環境的艱苦已經讓兩個人很乏了。
回到學校,陸曉萌就提出一起去學校門口的酒吧聊聊天,陸曉萌也叫上了魏小琴,王迪、張宇和陳靜雪三人是一起來的,而落心寒則跟著韓亞軒寢室四人一起到,剛一到酒吧門口就聽到酒吧的舞臺上有人在唱張杰的他不懂,似乎聲音都在顫抖,幾人進入酒吧不約而同的望向舞臺,舞臺中央只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生,一邊唱一邊流著眼淚,雖然歌曲已經跑調,雖然聲音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但她好像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直到唱完最后一句,說了句他不懂我的心,放下話筒安靜的走下舞臺向外面走去,酒吧所有的人也都安靜的目送她離開,之后才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就在幾人找位置的時候,正在打電話的王軒明發現了陳靜雪,快速的對著電話說了幾句便掛斷了,走到幾人面前說:“陳靜雪,你們一起來玩啊?”
“是啊,剛開學朋友們出來聊聊天,你這氣氛好就過來了,沒想到能遇到你,最近不忙嗎?”陳靜雪問。
“還可以吧,我在另一個學校門口也投資了一個酒吧,前幾天剛開業,要不我帶你們過去看看吧,正好我過去有點事。”
“你們想去看看嗎?”陳靜雪問大家,幾人反正也沒什么事就都同意了,車上陳靜雪問王軒明剛才今天在臺上唱歌的那個女生是誰,王軒明搖了搖頭說不認識,現在酒吧沒有安排駐唱歌手的時候誰都可以上去唱。王軒明本以為這樣會吸引很多人來玩,也會有人去舞臺上唱歌,但是實際效果并不怎么好,在上面唱歌的人寥寥無幾,今天那個女孩一定是有傷心事才上臺發泄的。
酒吧的名字叫銘瑄酒吧,這讓他們都想起了一個人,可能是因為今天附近的大學開學,人還是比較多的,三五成群的學生坐在一起講著自己假期遇到的事。
服務員見到王軒明都喊了聲明哥,又給幾人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王軒明對服務員說:“上壺好茶,然后多上幾份點心。”又對大家說:“我們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但是我這個人好交朋友,尤其是你們這群朝氣蓬勃的大學生,我和陳靜雪已經很熟了,你們和她是朋友,也希望你們能拿我當朋友,所以今天我在這和你們聊聊天不介意吧。”幾人對王軒明的印象還是很好的,當然不會介意。
茶和點心上來后,幾人就開始聊自己假期都做了什么,王軒明在旁邊靜靜的聽著,而王迪和魏小琴都低頭喝著茶水,一言不發,王迪有時會偷偷看魏小琴,偶爾四目相對,兩人都會立刻看向別處,韓亞軒幾人知道二人剛分手,肯定會有一些尷尬,所以就盡量不讓他們說話。
陸曉萌問落心寒那片星空在哪里照的,落心寒并沒有說實話,而是說和韓亞軒出去玩時在鄉下住宿時拍的。看幾人聊的差不多了,王軒明說話了:“我說點吧,正好你們都不怎么了解我的過去,我說的對你們以后可能也會有好處。”幾人都安靜了下來,確實他們只知道王軒明是個高富帥,但是卻不知道他的身世,幾人對這個都很感興趣,就連一直默默喝茶的魏小琴和王迪都抬起了頭看向王軒明,王軒明視線從眾人劃過,看幾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這才繼續講下去:“我出生在農村,其實我比你們也就大了五歲吧,高中畢業我就出來打工,帶著父母給的一些錢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當時我什么都不會,只能去小飯店給人當服務員,每個月拿著很低的工資,還得受著老板的氣,在那干了半年,這半年我很用心,不是用心當一個服務員,而是用心觀察開一個飯店所需要的所有程序,因為我發現現在的人們特別愛吃,自己在家都不愛做飯,經常去飯店吃飯,所以開飯店非常掙錢,后來家里通知我說上面來征兵,我就回家和發小一起去當兵了,這樣退伍之后才會有錢去開飯店,兩年之后,我回到了家,但是發小沒有退伍,而是留在了部隊,回來之后我就將自己所有的錢都帶著,來到了D市,準備大干一場,錢都投入進去之后,本以為馬上就會盈利,誰想到我還是太小,好多規矩不懂,里面很多事情讓人無法想象,這里面的規則我就不說了吧,后來錢實在是不夠了,我就連夜回老家,找人將父母給我留下的婚房賣了,以解燃眉之急,這件事我沒敢告訴父母,都是暗中做的,賣完之后,我在村子里住了幾天,最艱難的時候驢棚我都住過,還好,經過種種困難后,我的飯店很快就開始穩定盈利了,幾年的時間我就賺了很多錢,后來感覺有點累了,就把飯店盤出去了,在你們學校門口開了個酒吧,現在看來生意還不錯,和你們這群大學生接觸也能學到很多。”王軒明喝了口茶后繼續說:“前幾天,我發小給我打電話說想和我一起干,我就讓他過來了,他投資一些錢我們就合開了這家酒吧,他半年前帶完最后一批大學生軍訓之后就退伍了,本以為在社會上闖闖,就沒聯系我,后來才發現只靠自己,沒人脈,沒資金,想要成功真是太難了,對了,他帶的那個學校好像就是你們學校,當時我都不知道,要是知道就直接讓他來我這了。”
韓亞軒一聽王軒明的發小半年前帶過她們學校軍訓,那時正是他們那屆,便問:“你發小叫什么名字?”
“陳銘瑄。”王軒明說完后幾人都愣住了,居然這么巧,王軒明的發小就是他們的軍訓教官,王軒明看幾人這個反應,便疑惑的問:“怎么?難道你們認識?”
“當然了,你發小就是他們的軍訓教官。”陳靜雪說。
“那還真巧,他今天出去簽合同去了,估計馬上就能回來。”王軒明看了一眼酒吧門口,陳銘瑄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王軒明站了起來向陳銘瑄揮了揮手:“銘瑄。”
陳銘瑄走過來看到曾經教過的學生,也是大吃一驚,看了看王軒明又看了看韓亞軒幾位疑惑的問:“你們怎么會在這?你們認識?”
“來來來,先坐下。”王軒明拉陳銘瑄坐下:“剛才我給他們講我們倆的事,才發現你是他們的教官,你說你軍訓的時候怎么不聯系我。”
“當時每天都挺累的,回到寢室就睡覺,也就沒聯系,我也沒想到我和這些學生還有見面的機會,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們比賽得了第幾名。”陳銘瑄問。
其他幾人剛要說第一,陸曉萌就搶先的說:“你猜。”
“彩排我看了,你們確實很棒,應該能拿第一吧。”
“必須第一啊,畢竟我們那么努力跟著你練習。”陸曉萌說。
“你們給我的那本筆記我還一直留著呢,你們寫的都很好,以后我就是這個酒吧的店長了,沒事就帶同學來玩,一律五折。”陳銘瑄又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紙給王軒明看:“這幾個是我今天和幾家酒廠簽約的合同,你看看怎么樣,如果沒啥問題,你簽下字,我一會兒就得把合同給他們送過去,然后今天晚上我安排他們,你要有時間就過去看看,沒時間就算了。”
王軒明拿起合同看了一眼,便簽了字:“不用看了,我相信你,今天晚上我約了朋友,就不去了,你先去忙吧。”
陳銘瑄收起起合對韓亞軒他們說:“今天真是太忙了,沒有時間陪你們聊聊,改天有空再聚,你們先聊著,我就先走了。”
陳銘瑄走后,陳靜雪端起了茶杯對王軒明說:“剛才聽了你的奮斗史,挺佩服你的,以茶代酒,敬你。”
王軒明連忙拿起茶杯:“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和別人講我的事,還好我當年挺過來了,所以堅持還是有用的。”
“等一下,我們所有人一起吧。”落心寒也舉起了茶杯,幾人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陳靜雪一邊喝茶一邊用余光觀察王軒明,此時她覺得這樣的男人還是挺吸引人的,只是她的心里一直有著孫正力的影子,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