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放心。”
聽到徐若水的話,洛運呈轉(zhuǎn)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二人,輕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任由著后面的人,如何的嘶吼和請求,他都不再理會。
直到看到洛運呈的身影消失,地上趴著的二人,才相互攙扶著從地上站起身來。
良久之后,婉姨娘面含愧疚的上前走了一步,“夫人,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我沒有教育好枝兒,您要打要罰都沖著我來,不要為難孩子。”
“姨娘,你求她做什么?求也是白求。”洛敏枝看著自家母親為自己求饒的樣子,憤恨不已。
婉姨娘臉上帶著一抹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伸手拽拽她的胳膊,讓她閉嘴。
徐若水看在眼里,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婉姨娘護女心切,我自然明白。”
“只是犯了錯誤,就應(yīng)該受罰,這向來都是我們洛家的規(guī)矩。”
“姨娘掌管家中事務(wù)多年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道理當(dāng)然不錯,只是……”婉姨娘眼中閃爍,糾結(jié)后說道,“主母莫忘了,夫君可是說過,枝兒畢竟是洛家人。”
“姨娘放心,按照本朝律法破壞皇家賞賜之物,理應(yīng)杖打八十,刻意謀陷主母,應(yīng)當(dāng)掌嘴一百,且幽閉院中三月。”
“什么?”洛敏枝雖然聰穎,如今卻也不過是深閨內(nèi)院里單純不理世事的女子。
聽到律法一說,自然不敢不信,心中莫名慌亂,猛地抓著自家娘親的胳膊,帶著哭音的祈求,“姨娘!八十杖,掌嘴一百,女兒可就沒命了呀。”
婉姨娘自然也是急了眼,慌忙地提起自己的裙擺,跪在地上,“這會要了枝兒的命啊!”
徐若水忙上前攙扶住婉娘,“姨娘,聽我把話說完,我念枝兒乃是初犯,責(zé)罰便就不作數(shù)了。”
“不過總是要有些警告的,打二十,掌嘴十下,回去好好閉門思過就是。”
“夫人,二十杖也不輕啊……”
“怎么了,我說的話不管用了嗎,還不把人給我?guī)氯ィ 毙烊羲采钠嗔送褚棠锢^續(xù)求情的心思。
門口處站著的兩個小廝,趕忙急匆匆的跑來,抓起洛敏枝的胳膊,向著門外拽去。
洛敏枝掙扎著想讓他們放手,可奈何無論怎么嘶喊,也沒人理會,“娘,救救我!”
洛敏枝的每一聲哭喊都像扎在了婉姨娘的心口上,看著自家女兒又轉(zhuǎn)身看向徐若水,“夫人,夫人,您就饒了枝兒吧。”
徐若水趕忙上前阻止婉姨娘跪下,臉上帶著一抹溫柔,“如今你身子也未恢復(fù),地上涼,可莫要再傷到了。”
“來人吶,還不趕快將姨娘扶回去休息,這樣血腥的場面怎可讓她見著了?”
“是。”遠(yuǎn)處走來,兩名丫鬟扶起婉姨娘急匆匆的送她離開。
看著摁在凳子上準(zhǔn)備行刑的女兒,婉姨娘娘掙扎著想要去護著。
“枝兒,你們快住手,我的枝兒,夫人,我們錯了,求你饒了她吧,老爺,老爺您在哪兒!”叫聲一點點遠(yuǎn)去,消失在了門外。
院內(nèi)洛敏枝的叫喊聲此起彼伏,站在院中的奴才婢女們也都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今日此局,她們已然明白,如今府上究竟是誰說了算。
有了洛敏枝的教訓(xùn),婉姨娘母女二人也算是稍稍安分了些。
雖然洛夢瑤明白這只是暫時的,但也好歹可以偷得半日閑了。
至于洛運呈……
雖說他對婉姨娘有感情,可若是誰擋了他的仕途,怕是親娘都是不成!
前去見齊王殿下又吃了閉門羹,如今整日頹廢,想盡各種辦法拉攏朝臣,哪還顧得上家中事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