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的希望就在于盡早找到宋家,指望他們看在我師父過去的恩情上,給我一些起家的資本。
萬事開頭難,不管是順利結成這場婚姻,還是從這里得到起家的資本,我的人生道路,都應該會順暢很多。
當然我會秉持著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原則,來報答這一家人。
但當我順著路人的指引,終于找到所謂的宋家的時候,我才覺得傻了眼。
“嘿嘿,想乞討是吧?剛好快要過年了,你說不定會有不小的收獲!”
好心的路人對我說出這么一番話。
我這才意識到師父口中的“小商人”,到底有多“小”。
宋家在這座繁華的城市里,擁有著一個占地極廣的莊園,莊園中建有幾棟古色古香的別墅。
這是要怎樣有錢有勢的人家,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反正我在偏遠的鄉下,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別墅,也沒見過這么奢華的莊園。
我想,像這樣的莊園式別墅,也許光是修個圍墻都要花費數十近百萬的吧?
像這樣的人家,他們會怎么看待我這個小乞丐般的人物?
我雖然學藝于師父跛腳道人,從師父那里獲得過無數的贊譽,讓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必勝的信心,從來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任何人。
但面對著這個龐大的莊園,我生平第一次在心中生出一點退縮之意。
我知道城里人都好面子,他們必定無法一下子接受像我這樣邋遢的人。
我決定先去找個地方賺點錢,將自己變得體面一些,然后再過來找我的未婚妻。
但我前腳剛想走,后面就傳來一個輕柔悅耳的聲音。
“你是誰呀?來我家有什么事?”
我聽到這個聲音,情不自禁地回過頭來,就看到了一張讓我畢生難忘的漂亮臉蛋。
我想只有故鄉荒山上陽春三月盛開的山茶花,才能夠和她的美麗相比。
我差點忘記了我來這里要做什么,以及我正要離開這個讓我心慌的地方。
我脫口而出:“我、我是蘇玄,我找宋昭玉。”
“嗯?我就是宋昭玉,你找我做什么?”
“沒、沒什么,是我的師父叫我來找你,不過現在、現在我還有事,我明天再來!”
我敏銳地感覺到她并沒有因為我的一身風塵仆仆的打扮和低廉的地攤裝而輕視我,這使我內心暗地里有些欣喜。
但現在的她對于我而言就像一座只能景仰的高山,高不可攀。
我需要憑著自己的努力,攀升到一定的地位,才能夠和她平等地對視。
我沒來由地開始羨慕那些在城市的紙醉金迷中一夜暴富的人。
我匆匆忙忙逃離宋家,到外面街道旁的一個報亭上花兩塊錢買了一份當天的報紙。
我一目十行地看著報紙上的信息,試圖從中找出一個一夜暴富的法子。
我多想第二天去見她的時候,如同那些富家公子一樣,身穿著名牌的襯衫西褲,腳蹬著進口的皮鞋。
我相信我的身架子只要有好的衣裝也是一個小帥哥,因為師父也曾這么對我說過,讓我不要自輕自賤。
我終于看到一條有用的新聞:“江原市首富女兒身患怪病,重金面向全城尋求良醫!”
我很快就按照報紙上的指引找到了江原市首富齊旭升的家。
這里也是一處豪華的莊園式別墅,時不時有一些衣著光鮮的人進進出出。
這些人估計都是看到報紙上的懸賞求醫,慕首富之名前來的。
他們進齊家的別墅莊園的時候,都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但是當輪到我想要進去的時候,那個在別墅莊園門口負責接待賓客的管家模樣的男子,卻將我攔了下來。
“我是來接懸賞的,我也是一名懸壺濟世的醫師。”
我將手里剛買不久的報紙拿給管家看,將報紙翻到了懸賞通告的那一面。
“去去去,你算什么醫師?看你穿的這個樣子,像個醫師嗎?你有行醫資格證嗎?拿出來看看。”
管家看都不看報紙,他看了我的第一眼就不相信我。
我心里承認我現在穿得很土,沒見過什么世面,也沒有行醫資格證。
所以我并不怪他對我的懷疑,只是心里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傷害。
為了能夠通過管家這一關,我開始對他仔細地觀察。
我知道這些大城市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身體的疾病,去醫院是看不出來的,這些積累在體內的隱疾,被冠冕堂皇地稱為“亞健康狀態”。
最夸張的是有些人可能自己已經得了絕癥,到醫院卻檢查不出來,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