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修復丹”將身體破損的經脈修復完好之后,我將裝丹藥的瓶瓶罐罐收回了戒指里,然后拿起龍頭形狀的木契細細觀察起來。
這片龍頭木契是用一種我不認識的黑色木料雕刻而成,雕工精細,很有藝術的美感。
而且這木料雖然經歷了無數(shù)歲月,還能散發(fā)出一種淡淡的清香,應該是十分珍貴罕有的木料,它的防腐性能簡直是逆天。
我現(xiàn)在功力盡失,洞微之眼也已經無法再用,剛才早已消耗完體內的最后一絲罡元。
我嘗試著用手來掰一掰這龍頭木契,發(fā)現(xiàn)我掰不動它,它的材質十分堅硬,就像石頭或者金屬一樣。
我拿出玄天劍敲了敲這木契,竟然發(fā)出一種類似于金石相擊的“硁硁”之聲。
然后我又試著憑借鋒利無比的玄天劍去切削這片龍頭木契。
令我驚訝的是,這龍頭木契在我的努力之下,利用玄天劍鋒利無比的劍刃,也只能一點一點地磨削下來,其艱難程度就像中藥店里那些小店員拿著一塊破碎的玻璃磨削真正的羚羊角一樣。
龍頭木契被我一點一點地磨削下很多粉末來,木契本身是黑色,但這些磨下來的粉末卻是深褐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將龍頭木契磨掉一個小角,露出里面一個小小的夾層來。
夾層里面藏著一片類似于羊皮紙的紙片,顏色是棕黃色。
我繼續(xù)花費了不少功夫,將夾層的開口磨削得更大一點,這才順利地將這張藏在里面的“羊皮紙”抽了出來。
準確來說,這應該不是一張羊皮紙,而是一張獸皮紙,雖然我不知道它是用什么遠古獸類的獸皮制成,但這絕對不會是羊皮。
因為這張獸皮紙微微帶著獸類的腥味,但拿在手上卻光滑如絲綢,這種滑膩的觸感十分奇異。
獸皮紙的其中一面畫著一幅幅指甲般大的圖案,圖案中有許多人形,做著各種動作,而另一面則是寫著細細密密的篆文文字。
我對篆文的學習不多,只粗略認識幾十個常見的篆文文字,所以無法第一時間讀懂這張獸皮紙上的文字。
不過我天生就對圖案圖形比較敏感。
記得小時候師父跛腳道人第一次給我看《青玄訣》,我就是被法訣上附錄的修煉圖案吸引住了,不需要文字就自動修煉起法訣來,引得師父連連感嘆,說我是天生的修煉好苗子。
現(xiàn)在的我依然沒有丟掉這個屬于我的特質。
我看了一眼獸皮紙上的文字,開頭的三個字是法訣的名稱《青冥訣》。
后面的文字大多看不懂,我就沒有再看。
知道了法訣的名稱,我就開始觀摩獸皮紙背面的一幅幅圖案。
在我的眼中,這些人形的圖案仿佛都動了起來。
有的盤坐吐納,有的仰臥觀星,有的游走閃避,有的打著拳法,有的出腿如風,有的手握各種兵器舞出一套套怪異無比的招式,也有的是罡元在經脈中運行的路徑圖。
我將這些圖案一幅幅地看了還不到三分之一,就覺得腹內咕咕作響,已經開始感覺饑餓了起來。
巖洞里沒有任何食物,我忽然想起遠古老祖的丹藥中有一種叫做“辟谷丹”,想來應該是可以止饑止渴,提供身體所需能量的。
于是我又從戒指中拿出一個瓷瓶來,從中取了一顆“辟谷丹”吞了下去。
腹內瞬間就有一種撐飽了的感覺,我甚至覺得這一顆辟谷丹,可以讓我好多天都不用吃東西和喝水了,真是好東西!
洞中無歲月,我沉迷于功法的修煉,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一顆辟谷丹的能量消耗完,我重新開始出現(xiàn)了饑餓的感覺,我才猛然想起我的失蹤也許會引起宋家的緊張,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我就從洞府的石壁中挖了一塊和巖洞洞口大小相差無幾的巖石來,在洞里將這塊巖石用玄天劍切削得和巖洞洞口十分契合,然后我出了巖洞外面,以隔空取物的方式將這塊用于封堵洞口的巖石吸過來。
在我全身罡元的鼓動之下,巨石終于將洞口封堵得嚴絲合縫,如果不是靠近這個地方細細觀察,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這里曾經被破壞過。
然后我又將洞口周圍用泥土覆蓋一遍,將它處理得和周圍的景觀相差無幾,這才放心地給自己貼了一張隱身符,小心翼翼地走下山來。
這時候我已經對《青冥訣》初步入門,修煉到中級相師的境界層次,有著一身藍色的罡元。
雖然我現(xiàn)在的實力和當初無法相比,但我發(fā)現(xiàn)《青冥訣》這門法訣十分強大,我的藍色罡元的威力完全不弱于我修煉《青玄訣》時修煉出來的赤紅色罡元。
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雖然只修煉到中級相師的境界層次,但我已經擁有了相當于高級相師的強大實力,甚至可能是在高級相師中拔尖的水平。
我不知道我在地下洞府中修煉了多久,所以下山恢復正常裝扮的時候,我就找了一家報亭,買了一份報紙來看看日期,以及最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
付了錢拿到報紙,我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現(xiàn)在已經是農歷的三月末,也即新歷的四月中旬。
今天正好是一年中的谷雨時節(jié),天空陰沉沉,可能就要下雨。
在洞府中修煉時不覺得天氣的變化有什么影響,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如果不能在雨落下來之前回到宋家,可能身上的西服要被雨水淋濕淋壞。
這套西服是我所有西服中最貴的一套,是專門定制的,要好幾萬塊錢一套。
雖然現(xiàn)在幾萬塊錢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但畢竟我也是經歷過十幾年艱難困苦的少年時期,對于好東西還是不太舍得弄壞。
所以我來不及查看報紙上最近的新聞,先攔停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載我到宋家的莊園別墅去。
在車上我才得空翻了翻報紙,卻看到一條讓我心覺不妙的新聞。
這條新聞大概是說:近日作為道門之首的天師府,有三位派到江原市來探查上古遺跡的大人物無故失蹤。天師府震怒,已發(fā)出千萬元的懸賞通告,要調查此事的內情,并責令江原市官方要對此事立案調查,盡早找到失蹤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