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生角,這是命相變化的端倪,這種變化,就像一把雙刃劍,有利也有弊。
有利的地方就是說明有此星相的人命格正在一些強大力量的影響下發(fā)生著變化。
我心想這也許是因為我因禍得福,無意中闖進先祖洞府當中學到了強大的《青冥訣》,又得了丹藥靈器等寶物,自身實力愈發(fā)強大,潛力也大大提升。
不利的地方就是,命相不自然的改變,通常都會引發(fā)更大的劫氣。
我細細觀察我的命星周圍那些黑氣縈繞的星辰,很快就看到它們的形態(tài)和外觀也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那四顆黑星,黑氣更加的濃郁,而且已經(jīng)離我的命星很近,它們之間本無關(guān)聯(lián),此刻卻被一圈若隱若現(xiàn)的金光環(huán)繞著,就像一串珠子般串在了一起。
因為我早已猜測到這四顆黑星的主人都是天師府的人,所以這圈若隱若現(xiàn)的金光令我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的就是天師府那位閉關(guān)的老祖。
從星象看來,這位老祖必然已經(jīng)出關(guān),而且將四個能夠威脅到我的災星集中到了一起。
我境界不夠,看不清這一圈金光它的源頭在哪里,也就無法判斷這位天師府老祖的相關(guān)情況。
不過至少我已經(jīng)明白了剛才我莫名出現(xiàn)的心悸感,它的源頭是在哪里。
世間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未知的危機,一旦得知了它的源頭,我反倒就少了幾分畏懼之心。
撤除了觀星秘術(shù)之后,我考慮到心中產(chǎn)生的危機預兆,一時之間還不太想返回宋家,思來想去,也許就只有山魑把守的那個洞府,最適合我呆著了。
我也實在沒有其他辦法,因為既然危機感出現(xiàn),說明了我此時就算回到宋家,日夜保護著我的未婚妻宋昭玉,也是無濟于事。
我和她大婚那天,望氣術(shù)中呈現(xiàn)出來的那個景象,必然會出現(xiàn),而且我很可能無法阻擋。
與其呆在宋家毫無建樹地等待別人來攻,還不如我現(xiàn)在就躲在洞府里,找一處靈氣最濃郁的地方全力修煉,看看能不能在一個月內(nèi)將實力再提升一下。
我剛轉(zhuǎn)身走了幾步,還沒進入秘地的外圍,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可以拖延一下時間,延緩劫數(shù)的主意。
于是我馬上將這個主意付諸實施。
我通過靈魂的感應,感應到了此時被我放在宋家的傀儡,我操縱它去吩咐宋府的下人送一些飲食到客房來。
然后在下人準備飲食的時候,我就讓我的傀儡模擬出一個因為練功而走火入魔的樣子,披頭散發(fā),渾身皮膚通紅發(fā)燙,神志不清。
這種情形,就算送去醫(yī)院檢查,也只會得出一個身體器官功能紊亂的結(jié)論。
然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讓我的傀儡代替我臥病多一段時間,給我爭取將婚禮推遲到兩三個月后再舉辦。
如此一來雖然給宋家?guī)砀蟮膲毫Γ贿^我覺得以未來岳父宋祁川的能力,既然能頂住一個月,那么再多撐兩個月也是無妨的。
只要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在上古洞府中找一個靈氣充沛的寶地,好好修煉一下,說不定運氣好點的話就突破了呢?
到那時,豈不是一切危機都迎刃而解?
我的想法當然是美好的,就像理想一樣,實現(xiàn)起來需要很多機緣巧合的地方。
果然,我剛剛實行到第一步,就出了問題。
我的傀儡剛剛被下人發(fā)現(xiàn)練功“走火入魔”,成功地引來宋祁川的探視,事情就忽然走向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方向。
宋祁川竟然沒有安排車輛送我的傀儡去醫(yī)院檢查,而是直接開車載著我的傀儡出了江原市,一直往南走。
當我感知到我的傀儡正在飛速遠離我,逐漸接近了可能會失去控制的距離,我心里幾乎有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很想問一聲這是什么操作?
不過相隔數(shù)十里遠,在無法透露秘密與宋祁川坦誠溝通的情況下,我只好放棄了躲在上古洞府悄悄修煉的美好想法,以我強大的足力與宋祁川的汽車比拼一下速度。
我絕對不能讓我的傀儡和我失去聯(lián)系,那樣一定會出大麻煩的。
帶著一種懊惱的情緒,我一邊保持著和傀儡的有效距離,一般想著有什么辦法可以讓這個未來岳父放過我的傀儡。
正在煩悶間,剛才的那一種心悸感再一次出現(xiàn),甚至連我的心臟都狠狠抽動了一下,這強烈的危機感使我立刻停下了腳步,就近找了個隱蔽點的地方躲了起來。
我剛剛躲好,就感覺到數(shù)股十分強大的氣息正在迅速接近。
我以空冥術(shù)躲藏起來,又悄然騰挪換了幾個位置。
以我的功力,在地面上輕輕移動,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遠處的來人很快就顯露出身形,是四個中年男女和一位白發(fā)老者。
我遠遠觀察著他們,從他們恐怖的實力當中,對他們的身份隱隱有所猜測。
那白發(fā)老者實力深不可測,此時我又不能妄動望氣之術(shù),連洞微之眼也不敢隨意使用,只憑直覺感知到他的實力遠超于我。
五人身上殺機深重,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人,然而在我原來停留的地方附近搜尋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于是其中一人說道:
“氣機之前就顯露在這附近,但奇怪的是我們一到,就馬上消失了。此人功法奇特,恐怕不是易與之輩,師尊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那白發(fā)老人雙眼神光熠熠,朝著周圍掃了一圈,搖搖頭道:
“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此法的確了不得,像極千年前那一位。宏宇的匯報應當沒錯,除了神相的血脈再沒有別家能有此威能。”
“竟然真是號為‘無名神相’那一位的后人?師尊,這人恐怕不好招惹啊。”五人中唯一的一位中年女相師輕聲說了一句。
然而很快就被白發(fā)老人否定。
“固然是棘手,但也是莫大的機緣!神相血脈,學的還是神相功法,若能生擒此人,我們天師一脈起碼可增千年大運!況且你們的三位師兄已死,這梁子也不宜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