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回想起剛剛,自己疊好的被子,第一次喊賀培星來檢查,他只站在前面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語氣說不出的平靜:“你這叫疊的被子?還不如人家直接卷一圈好看。”
旁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二次疊好的被子,云溪再三整理,才喊他檢查,不曾想,人家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想不通你怎么能長大。”
說就說,還帶人身攻擊的!!!!
云溪徹底算是明白了,只能自己慢慢的琢磨著剛剛賀培星講的要點,終于在苦練了n次疊被子后,云溪這才疊出來了勉強像樣的方塊兒豆腐被。
代倩躺在床上,念念叨叨的吐槽了很多話,才發(fā)現(xiàn)云溪都沒搭腔,看向正在床上走神的云溪:“小溪,我不是故意的。”
“啊?”云溪這才回神,看向代倩:“其實,我和賀培星不是親生的,我是他家收養(yǎng)的。”
代倩赫然就愣住了:“對不起,小溪,我不是故意說這些……”
“我知道,你一直在給我道歉,不用道歉的,其實你也看出來了吧,賀培星在為難我,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你啊。”
代倩還想說什么時候,宿舍門被推開,另兩個女孩兒抱著被子回來,打斷了代倩接下來想說的話。
云溪看了眼外面黑壓壓一片的的地方,小聲的開口:“代代,今天上午沒安排,我們繼續(xù)睡會兒吧。”
“好。”
兩人躺在床上,云溪看著陽臺,這雨下午怕是也要下,這會兒雖然雨停了,但外面的天空還是黑壓壓一片,烏云密布,明明是上午,這會兒卻像極了傍晚快天黑的時候。
氣溫也驟降,云溪不想一會兒疊被子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來一條空調(diào)被蓋在身上,雖然眼睛是閉著的,但云溪睡不著。
宿舍女生在旁邊小聲的說話,一字不落的傳進云溪的耳朵里。
“你知道不,我今天去上廁所的時候,聽見有人在討論我們班的那個賀教官。”
“那多正常,不討論才不正常好吧。”
“人家說賀教官不是從部隊出來的,是自己去參加過培訓(xùn),然后自己申請來當培訓(xùn)教官的。”
“那有什么,人家的動作你也看見了,超標準的,還有那方塊被子,你自己瞧瞧,一分鐘人家就搞定了,過來不是很正常的嘛。”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還有一個重磅炸彈沒給你說呢。”
“啥?”
“賀教官是我們本地最有名的大學(xué)的大二學(xué)生。”
……
看見賀培星來當教官的時候,云溪也很詫異,按道理來說,賀培星應(yīng)該是沒資格來的,沒想到,果然,優(yōu)秀的人,走哪兒都是很優(yōu)秀的的人才……
軍訓(xùn)第九天,云溪曬的更黑了,每天涂的很厚的防曬霜結(jié)果因為曬過太陽出汗后,就花了,然后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印跡,索性云溪每天都不涂了,反正涂了也沒用,自己還不如頂著曬。
每天軍訓(xùn)樂此不疲的就是賀培星拿著云溪殺雞給猴看,整個班級不止十個人私下問過云溪,你是不是和賀教官有什么恩怨。
歷經(jīng)一個月的軍訓(xùn),賀培星因為學(xué)校有研究項目,所以提前離開了,就由另一個班級的教官一起帶火箭班進行軍訓(xùn)匯報。
這一個月是封閉式管理,所有學(xué)生都沒回過家,軍訓(xùn)匯報表演結(jié)束,就可以放假兩天,家在a市的都可以回家,這對很多本地學(xué)生來說,都是很開心的一件事。
軍訓(xùn)完成后,云溪走出校門,就看見了向晚等在校門口,云溪轉(zhuǎn)身準備和代倩道別,然后就過去找向晚,但話還沒說,向晚就過來了。
云溪轉(zhuǎn)頭看向代倩:“那個是我媽。”
代倩反應(yīng)極快,笑瞇瞇的看向向晚;“阿姨下午好。”
“你好你好,是小溪的同學(xué)吧,一起去我家吃晚飯啊?”
“不用,不用,我媽也在家等我呢,我下次有機會來玩。”
代倩笑瞇瞇的轉(zhuǎn)身和云溪道別,然后朝著另一邊走開了,向晚伸手拉住云溪,眼里滿滿的心疼:“誒喲,我家姑娘怎么黑成這樣了啊?我就說要給你請假,你爸非說不,結(jié)果倒好,曬這么黑了,一定很累吧,走走,媽媽帶你去吃好吃的。”
云溪想起自己軍訓(xùn)的時候被賀培星虐的事,就想開口給向晚告狀,但也僅僅是想想,她倆的恩怨是她倆的,要是告狀給大人,就顯得自己不厚道不是。
賀培星從f高離開的時候,就回了成大,最近公司的最新項目出現(xiàn)了泄漏,本來應(yīng)該在這個月底就上市的一個游戲,現(xiàn)在市面上卻出現(xiàn)了一個幾乎一樣的游戲出來。
賀培星這段時間出了上基本的課程,就是泡在公司加班加點。
高中課程儼然比初中難多了,比如說現(xiàn)在,數(shù)學(xué)的方程式救難的多,還有就是物理,偏生現(xiàn)在的高中已經(jīng)不在有文理科分班,云溪只能硬著頭皮努力啃著這些很難得一個個公式。
雖然學(xué)業(yè)很重,但是還有的課外活動一個不少,比如說下午的課后興趣班,都是老師組織起來的,雖然云溪很不想?yún)⒓樱谴灰魳飞绾芨信d趣。
后來的時候,云溪才明白原來代倩還會彈古箏,代倩覺得一個人去太無聊了,索性拉著云溪一起去報名了音樂社。
本來是需要有才藝才能進去的,為此代倩還帶著云溪特意去外面的琴行學(xué)習(xí),云溪看了代倩彈古箏的樣子,真的很美,重點是像他那樣的音樂白癡都覺得這真的很好聽,于是云溪下定了決心報了名。
這是云溪第一次接觸音樂類的東西,雖然感覺有點兒手足無措的樣子,但代倩真的很負責,所以云溪花了三天的時間,就學(xué)會了一首古箏。
進入音樂社需要通過考試,考試安排在周三下午,周三下午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云溪就被代倩拖著趕到了音樂社教室。
三十分鐘后,云溪從教室里出來,代倩趕忙上前,一臉緊張的詢問:“怎么樣?怎么樣?”
被代倩搖晃的自己腦袋有點兒暈,云溪伸出自己的左手擺了擺:“誒,暈了,暈了。”
代倩這才停止搖晃,云溪緩過神來松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但是老師說,下周一可以看榜。”
“意思是等通知是不?”代倩用的是疑問,但語氣卻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