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胡子……
百靈響起那個男孩畫的那幅畫，猛的回頭看了戚晉元一眼，繼而繼續詢問婦人。
“大娘，你知道那個有錢人家的公子是誰嗎？”
那個婦人搖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百靈失望得不得了的時候，另外一個婦人把頭探過來。
“這個我知道，我不是送菜嗎？我去給于府送菜的時候看到過那個公子，他就是于家小少爺。”
于家？
“哪個于家。”
“害，還能有那個于家，那個一年娶了三位太太的于家啊。”
這下百靈明白了，侯城于家一年娶三位小妾的事情可是出了名的，百靈想不知道也難。
百靈笑著看著眾人，“大叔大娘，百靈謝謝各位了，我就先告辭了。”
“哎，丫頭，吃點東西嗎？”
婦人很熱情，百靈笑著拒絕，轉身以后，百靈換上一副冷漠的樣子，對戚晉元點點頭便匆匆離開。
找到于家，戚晉元用上了官威，守門的小廝才允許他們進去。
于家很大，兩人在于家花園找到于浩的爹于振義的時候，于振義坐在荷花池里的小舟上釣魚。
兩排小廝低著頭站在兩邊，荷花池不遠處是一個涼亭，于振義的幾位小妾坐在那里居然相處還挺融洽。
戚晉元上前走到幾位小妾旁邊，“各位夫人好。”
府中從未有這樣俊俏的人，幾個女人看到戚晉元不禁瞪大了雙眼，“公子好，不知公子來此有何貴干啊？”
“我是侯城府衙戚晉戚大人，今日打擾各位夫人，還望夫人們原諒。”
聽到戚晉元自報家門，幾位女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精打采的撐著頭。
“原來是大人啊，今日來此是不是來抓于浩那個混蛋了？”
聽到女人的話，百靈皺了皺眉，這是什么意思？
“夫人，你們……”
“害，不用隱瞞了，我早就猜到于浩那種人遲早會被抓走的。”
百靈眉頭皺得更深，“夫人，你們和于少爺有什么過節嗎？”
“過節倒是沒有，只是自打我們進入于府開始，于浩除了會一次次逼老爺拿錢，就從來沒有做過什么讓人開心的事情。”
“那夫人，于浩有沒有回來呢？”
其中一個女人冷笑一聲，“哼，回來？他就從來沒有把這個家放在眼里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除了要錢就沒回來過。”
“就是，每次回來都把老爺氣得半死。”
女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仿佛于浩是她們共同的仇人。
百靈有些了解，在她們眼里于家的財產都是她們的，一次次被于浩拿走，她們敢怒不敢言也是正常的。
這邊的氣氛越來越沉默，百靈和戚晉元都有些尷尬，一個女子站起來，“我去幫你們叫老爺。”
說著，女子就往池邊走去，“老爺……有人找你，老爺……”
于振義回頭，看到她剛娶的小妾沖她招手，以為出了什么事，劃著小舟就到了岸邊。
上岸后，于振義看到百靈兩人，接水的手微微一頓，“你們是……”
戚晉元再次自報家門，于振義聽到戚晉元的身份，端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水灑了一些出來。
“大人，你們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哦，于老爺，我們來找于浩。”
“浩兒？浩兒他……”
于振義的話頓了下來，他仿佛才剛剛想到自己還不知道于浩在不在家，沖著管家招招手，“小少爺呢？今日回來了沒有？”
“回老爺，沒有。”
“小少爺上次回來是什么時候？”
“老爺，半月前了，老爺你忘了嗎？那天小少爺回來以后，老爺你就……”
“哦～”
拖長的尾音帶著恍然大悟，于振義微微揚起嘴角，笑容有些苦澀。
“來人，給兩位大人上茶。”
于振義帶著百靈和戚晉元慢慢圍著荷花池，踱步到另外一邊的涼亭里，這里沒有了于振義的幾位小妾，安靜了許多。
“大人請坐。”
等兩人坐下后，于振義給兩人倒了杯茶，目光悠遠的看著前方被風吹動的荷葉。
“兩位大人是有所不知啊，我那個逆子……唉……”
于振義端起茶狠狠喝了一口，慢慢對兩人回憶起于浩的所作所為。
百靈終于明白，如果于浩真的像于振義說的那樣，那是真的不討喜。
打丫鬟、打父母、打兄長，偷看于振義的小妾洗澡，帶著兩個青樓女子回家，整整五日不出房門一步，揮霍無度，淫亂無度。
從于振義口中，百靈得知于浩已經四個月沒回家了，每次回來也只是要錢，還是一摞銀票。
至于他去了哪里從來不讓于振義問，于振義也就不知道。
從于府出來，百靈一直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低著頭一言不發。
“百靈，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大人，你也發現了？”
“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卻怎么也想不透徹。”
百靈點點頭，想起戚晉元說的那句學會苦中作樂，仰頭對著戚晉元笑了笑。
“大人，我們先放松放松，我們要學會苦中作樂不是嗎？”
戚晉元笑了，心里很無奈，“好，走吧，我們去看戲。”
可能是因為天氣越來越近的緣故，戲院里人滿為患，座無虛席。
里面的小二看到戚晉元走進來，快步迎過來，“戚大人來了，里面請。”
小二把戚晉元最樓上中間的一間屋里，恭敬的彎著腰，“大人，還是老規矩嗎？”
“嗯。”
說完的戚晉元想起身邊的百靈，“等等，再加一些你們這里的特色點心。”
“是。”
百靈好奇的看著戚晉元，“大人，你好像經常來這里？”
“嗯，一個人的時候，閑來無事就會來這里聽聽戲。”
說話間，小二便端上來看起來就很美味的點心，百靈也不客氣直接拿起一塊就來吃。
戲很快開始，雖然韓浩軒帶著百靈來過幾次，但是百靈這次尤其放松，她心里是真的把戚晉元當做哥哥。
邊吃邊欣賞臺下幾人唱戲，聽到一個人說，“你是我兒，我有何不知”的時候，百靈有些微愣。
她好像有些明白，她到底漏掉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