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扯出一個笑，歐陽俊背著手，淡淡的開口。
“嗯，本王的管家，本王怎么會不認識。”
看到歐陽俊好像局外人的樣子，百靈冷笑出聲，心里的火蹭蹭的冒出來。
“王爺，你確定你只是認識阿福，而不是你自己就是阿福嗎？”
大殿一陣吸氣聲，他們似乎有些不明白百靈說的話了。
什么叫自己就是阿福。
歐陽輝皺著眉頭看著百靈，“靈兒，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百靈看了歐陽輝一眼，并沒有理歐陽輝眼里的疑惑，她回頭和戚晉元韓浩軒對視了一眼，兩人便上前把歐陽俊制在原地。
歐陽俊的雙臂被架起來，他大聲的吼叫著。
“百靈你好，你好大的膽子，敢這樣對本王！”
“王爺，對不起了，靈兒只是想要證實一下，靈兒的猜測有沒有錯而已？”
“百靈你別忘了，你只是皇兄在外認的一個公主而已，你有什么資格可以把我押起來？還不快點放了我！”
“是，王爺說的沒錯，我只是父皇在宮外認的一個公主而已。論勢力，我比不過王爺，論親情，我比不過王爺，就是在宮中的地位，我也比不過王爺。但是王爺，百靈是皇上御賜的仵作，這總沒錯吧？作為仵作，協助大人辦案就是首當其沖的事情。”
“本王勸你最好放了本王，否則你會后悔的。”
“王爺，靈兒已經管不了后不后悔了，你讓靈兒見證一下自己的猜測。如果靈兒的猜測錯誤的話，靈兒愿意用項上人頭，來還王爺一個清白！”
這是歐陽輝在今日，第二次聽到白靈說用項上人頭做擔保了，他覺得，事情也許并沒有他想象的中的那么簡單。
“靈兒，你到底要干什么？”
“父皇，靈兒這就證實給你看，靈兒的猜測到底是對還是錯？”
說著百靈便上前把手伸到歐陽俊耳根處，摸索了一會兒，用力一扯就把歐陽俊臉上的那張人皮面具扯了下來。
人皮面具下的那張臉，再也不是大殿上所有人都熟悉的歐陽俊了。
而是歐陽俊府里的管家阿福。
看清楚那張臉之后，大殿里的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
歐陽輝看到那張臉之后激動地站起來，腳下的八仙桌隨著他的動作“哐當”一聲倒在地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散落在地。
見所有人都發(fā)現了阿福的真面目以后，百靈才上前跪在歐陽輝前面。
“父皇，我們認識的王爺早已不是歐陽俊了，而是王爺府中的管家阿福扮的。”
歐陽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那張臉，仿佛在一遍又一遍的確認自己到底有沒有看錯。
大殿里的議論聲紛紛想起，那些聲音傳到歐陽輝耳朵里，歐陽輝兩腿發(fā)軟，一下癱坐在地上。
身旁的妃子擔心的上前扶著歐陽輝的手臂，不停的呼喊歐陽輝。
“皇上……皇上……”
許久以后，歐陽輝才回過神來，他看著大殿中央站著的阿福，目光落在阿福身上的那套衣衫上。
阿福穿著的那套衣衫如此熟悉。
他還記得，這套衣衫是歐陽俊他們兩個，剛剛打下這座江山以后，他親自賜給歐陽俊的。
可是現在卻被一個陌生人穿在身上。
他回頭木訥的地看著百靈，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
“靈兒，朕的同胞弟弟呢？”
“父皇，靈兒沒用，沒有找到王爺在哪里，更不知王爺到底是生是死。”
百靈不敢抬頭看歐陽輝，那雙眼睛充滿期待的看著她，而她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那么，那十個女童也是他殺的嗎？”
“回父皇，正是！”
大店里的交流越來越大聲，歐陽輝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怎么肯相信有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壞事？
被韓浩軒和戚晉元押起來的阿福不停地掙扎，眼看著剛剛用刀扎在大腿上的傷口慢慢流出血來。
血順著衣衫往下滴，浸濕了整雙鞋子，阿福終于開口了。
“百靈，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嗎？我扮成王爺是因為王爺前幾月就失蹤了，我怕軍心大亂，所以我才會扮成王爺的樣子來穩(wěn)住軍心，現在你憑什么說那些人是我殺的？”
百靈見歐陽俊到了這一刻都還在狡辯，她覺得諷刺極了。
在他們眼里，權力地位都不及生命來的重要。
百靈拍了拍手，陳公公便從門外走進來，把背上挎著的那個布包交給她。
看到那個布包，阿福有些絕望了，百靈這次來是有備無患。
他抬眼看了看另外一張八仙桌后面的人，把目光別開看著百靈打開布包，在布包里面一件一件往外拿東西。
看到那些東西，阿福冷汗直冒，想著該怎么逃脫。
他還沒有想清楚，百靈就幽幽的開口，聲音不大，但是在阿福耳朵里聽來卻猶如一個幽靈。
“父皇，這些都是我們在王爺府里面找到的。王爺的寢宮里面全都是機關，每一個機關中都放置著一樣東西，這些證據足夠證明王爺就是殺死那十個女童的兇手。”
阿福憤怒的嘶吼，“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最清楚了。”
百靈沒看阿福一眼，繼續(xù)看著手邊的東西。
“父皇，這是阿福準備的人皮面具，就算阿福說的這個人皮面具只是為了穩(wěn)住軍心，那么父皇請看這個。”
百靈拿出布包里的一本書，無數藥方，還有那些女童的生辰。
“這些是女童的生辰，這些生辰剛好和十二地支相吻合，她們都是根據十二地支中的月份，和時辰出生的。”
“而王爺之所以用這些女童為目標……”
百靈話沒說完，轉眼看著戚晉元，戚晉元點點頭沉沉的開口。
“回皇上，我和浩軒在來的路上去找了無數個大夫，都證明了一件事，阿福長期咯血，命不久矣。而他卻信了別人的話，深信服用不同時辰的女童心臟煉制的丹藥，就會長生不老。”
別人？
歐陽輝知道，這幾人沒有一定的把握不會說這樣的話。
相比其他，他更想知道那個別人是誰。
“那個人是誰？誰給他出的主意！”
百靈幾人對望了一眼，戚晉元看著不遠處的一人，一字一頓的開口。
“那個人就是，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