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宣布解散,言謹迫不及待回了宿舍。
如今再沒有什么事比修煉更加重要,高考之日眼看就到,他越發(fā)感到時間之緊迫。
境界尚未達到高階,一刀斬雖有收獲,總的來說卻是連入門都算不上。
他得抓緊一切時間。
......
高明遠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辦公大樓,直奔校長辦公室,敲響大門。
“咚咚咚,”
“汪老頭,我進來了啊!”
敲門不過是個流程,高明遠聲音洪亮,說完這話,直接推門而進。
辦公室很大,辦公桌挨著窗戶,后面是一排書架,滿滿當當裝滿了書。
高明遠大咧咧坐在另一邊的沙發(fā)上,絲毫沒有面對校長該有的恭謙樣。
看著桌上茶壺,更是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喝,輕車熟路,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這么干。
“回來了,聽說咱們這次表現(xiàn)還不錯?”
校長從辦公位走出,對高明遠問道,至于高明遠“不太禮貌”的行為,卻是當做沒有看到。
或許也是熟悉了。
校長是個白頭發(fā)老頭,這里老頭只是形容歲數(shù),實際上他面容紅潤,身形硬朗,精神頭更是沒得說。
身上衣裝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滿頭銀絲也是整理順齊,走路步伐穩(wěn)健。
除了白頭發(fā),卻是再無丁點“老頭”該有的象征。
“行了,別裝了,那點消息你還能不知道?擱這跟誰裝呢!”
高明遠沒讓校長這樣子給唬到,這老頭實際是個什么樣,他還能不知道?
“咳咳咳,”
干咳幾聲,在旁邊沙發(fā)坐下。
高明遠提拉眼皮瞧了一眼,“怎么,要不要喝口茶潤潤嗓子?”
這話若由別人說出來,或許真是關(guān)心之語,但此刻高明遠的語氣,卻是怎么聽怎么怪異、
校長終究還是破了功,吹胡子瞪眼起來。
老子好歹是老一輩,能不能放尊重點!
“行了,行了,一大把年紀的人,天天這么端著你累不累!”
老高翻了個白眼,“你家那小子表現(xiàn)不錯,看樣子應(yīng)該突破高級了吧?”
“我說你不厚道啊,交流大會白紙黑字規(guī)定高階高級不能參加,你硬是要讓那小子去。
那小子倒是威風(fēng)了,在擂臺上將二中那群小子一頓胖揍。
你真當二中那群人都是瞎子呢?老張頭差點沒和我干一架!”
高明遠一張嘴,話語便如機關(guān)槍子彈一般,爭先恐后地往外奔
他來這不是干別的,就是來倒苦水,順帶試著看能不能敲上一筆。
言謹那張黑金卡讓他肉疼不已,總得找機會補一補。
“怎么,就許他一二三中的人耀武揚威,就不準我神氣一回了?”
老頭梗著脖子,瞪眼說道。形象碎了一地。
“得了吧,理虧就理虧,人家可沒讓高階高級的學(xué)生上臺。”高明遠又道。
“我這次可是讓老張頭給奚落慘了,好說歹說,讓他敲了棒竹竿,才把這事按下去。
這事你可得補償我!”
老頭瞬間瞪大了眼睛,用發(fā)膠定好形的頭發(fā)都翹了起來。
“你這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能讓人敲竹竿?少給老子扯這些沒用的玩意!”
談到補償,老頭終于徹底破功,校長要德高望重什么的玩意都讓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一甲子歲月,讓他徹底明白臉面這些玩意沒啥卵用,真正重要的還是那些俗物。
高明遠最后走出辦公大樓時,臉上還是出現(xiàn)了笑容,看來那老頭,最終還是沒能掰扯贏他。
......
言謹走出宿舍,已是翌日清晨,高一高二的學(xué)弟學(xué)妹正陸續(xù)進校。
至于同是高三的學(xué)生,他們自由度頗高,想在家修煉就在家修煉,想來學(xué)校就來學(xué)校。
與之不同的是,高三的任課老師時刻都得待在各自崗位,方便學(xué)生能隨時找到他們,給其答疑解惑。
言謹不是去教室,昨晚修煉到半夜,突破高級已遙遙在望,就是這兩天之事,若非在二中耽擱時間,他早已突破。
腳步朝食堂方向邁動。八中校內(nèi)綠化比不上二中,卻也還算看得過去。
言謹正走著,大哈跟在腳邊,一人一狗被清晨的新鮮空氣包裹,呼新吐濁。
“喳喳~~嘰~~嘰嘰~~喳~~喳喳~~~”
抬頭看去,路邊幾株大樹綠枝上竟棲著一小群麻雀和喜鵲,分做兩派,互相嘰嘰喳喳著。
言謹瞧著有趣,“呵,這是在吵架么?”
“小鳥也開始爭奪地盤了啊?!”
如今全球妖獸橫行,海洋已是人類禁區(qū),人類只得抱團居于大陸一隅。
妖獸其實叫做變異獸更加合適,只是人們出于中二,都將其稱為妖獸。
動物有變異妖獸的,自然也有沒變異的。這群麻雀,就是那些沒有變異動物的后代。
“普通動物越來越稀少,平時都難得一見,沒想到竟是在這里看到了。”
普通動物要么成為妖獸食物,要么成為人類口糧,若不是人類有意識保護,或許早就滅絕了。
抱著稀奇之心,言謹駐足看了一會,才繼續(xù)邁步。
離開時,心情愈發(fā)愉悅,書上記載:舊世紀之人認為喜鵲枝頭叫,寓意吉祥,好事將生。
卻是不知他是不是好事將近。
“言謹學(xué)長!”
走到一處臨近食堂的地方,幾個高一學(xué)妹看見他突然興奮起來。
每一屆學(xué)生校服都有所區(qū)別,言謹借此區(qū)分。
幾個女生一擁而上,將他圍了起來,有人摸大哈,也有人摸他。
“???”
言謹一臉懵,這是在干啥?
“哎,那個學(xué)妹,請你自重,那里摸不得!!”心中一陣言語,言謹趕忙退開,和幾人拉開距離。
“你們有什么事么?”言謹疑惑道,怎么幾天不在學(xué)校,學(xué)妹們就變得這么瘋狂了?
言謹對她們的熱情丈二摸不著頭腦,幾個女生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說了起來。
就跟之前的麻雀與喜鵲吵架一般。
一陣細聽,終是稀里糊涂弄清了大概。
原來是他在交流大會上“英勇”表現(xiàn)傳了出去,八中成為交流大會黑馬。
他作為這次“黑馬事件”的主角之一,在學(xué)校內(nèi)火起來了!
被幾個女生拉著簽了名,有個膽大的竟是紅著臉讓他簽在胸口衣服上,好在他義正言辭拒絕了。
學(xué)妹,長點心吧,真以為每個人都和我一樣正直嗎!!
滿足幾個女生,言謹加快速度走向食堂,臉上帶著一個淡淡的唇印。
學(xué)妹太瘋狂,趁著現(xiàn)在人還不多,趕緊買點早飯離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