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陳斌聲音里隱隱有些憤怒,已然是有些壓制不住的情況。
在這種狀況下他是真的搞不清楚李遠景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需要迫切的搞清楚事情的古怪。
李遠景笑了下,就是這么個輕微的動作讓他費了不少的力氣,看著就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陳斌看出來李遠景已經處在回光返照的程度上,如果不是他在跟前的話還真是很難看出問題。
李遠景情緒激動想要跟陳斌說些什么,直接就被人按住肩膀躺回床上,又摸出他的銀針按住老人的胳膊就順著穴位刺了上去。
他的身體猛然抖動,隨即一雙渾濁的眼睛睜大,就這么看著天花板,一口氣也哽在喉嚨里沒有散岀。
陳斌的動作更快,眨眼功夫已經是把十幾根銀針一路向上刺入皮膚之中,屈起手指將一股氣從丹田之中逼出,指尖彈動銀針讓所有的針都輕微顫抖,隨即人發出幽幽的吐氣聲,灰白的面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
眼看是從死亡的邊緣強行拉了回來,可是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
陳斌慢慢把銀針從手臂抜出,才說:“性命無憂,要想完全恢復還需要靜養,短時間內就別想著下床了?!?/p>
這是陳斌又一次給出李遠景建議,雖然到現在位置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單看剛才李遠景不甘心的模樣就知道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
積郁的氣被散出后李遠景也覺得身體舒暢許多,表情都變得比剛才輕快了,他嘆氣說:’‘以為那些不肖子孫會安分些,沒成想這么耐不住的想弄死我霸占李家的產業?!?/p>
說著他眼中還閃現出冷光,更有對李家直系子孫的失望。
李家的所有財產注定還是要在他死后歸李家子弟所有,但是他們如此按奈不住的動手,要不是凌關在最后關頭發了一條短信找來陳斌,估計李遠景還就真的是被自家的人給直接害死。
“果然是他們動的手?“陳斌表情微妙,隨即又說:“您知道是哪個人,最近又和誰有往來嗎?“
“李詰,是我小兒子的私生子,從小在李家長大對我也很恭敬,沒想到他居然做出這種事。“李遠景冷笑連連。
當初就是看那個孩子可憐才帶回李家,沒想到現在居然養成一個白眼狼,還差點害死親爺爺。
陳斌搖頭,居然不是那個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的李力,而是一個沒怎么聽過名字的私生子,這就有些耐人尋味。
“他一直都跟陳家紈籍交好,叫陳然,對,就是這個名字?!袄钸h景仔細的回憶了一番說岀這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的陳斌表情頓時變得古怪,也讓李遠景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從其中隱約的嗅出一絲異樣。
光是在這個時候肯定是搞不清楚到底會變成什么模樣,可是在這個程度上也可以輕松的判斷出什么效果。
李遠景嘗試的問:“你認識陳家紈瞥?“
陳家大少名字在西陵可以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只不過知道他的人一般都會盡量避開對方,不想和這個風評不好的男人有糾葛,尤其是女性。
陳斌搖頭:“就是好奇,今天在岳家生日宴會上見到了這位陳大少,確實是個很有趣的人。“
他嘴角略微的揚起,這個陳然還真的是手臂通天,連李家的人都能搭上線,看來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看床上病快憤的李遠景他還有些猶豫,本想稍微提醒下對方,可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想法,以李遠景的能耐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只不過因為身體緣故沒有辦法去調查。
“我這把身體是撐不住了,李家日后什么下場就跟我沒什么關系了。“李遠景幽幽的說著,眼中都是悵惘。李家在他手上被發展到了巔峰,可是往后的李家人在沒有一個展現出卓絕的商業天賦,也就是說在他死后李家注定會走下坡路。
這次輪到陳斌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了,陌生的就像第一次見到。
“誰說過你會死,身為醫生的我還沒確診你為什么會得出這個結論?!瓣惐笤捄芨纱?,其中也透著一種絕對強勢的口吻。
如果說在這個地方真的是能看出點古怪的話,對他本人來說就是最大的懷疑,懷疑無法完成這點小事。
李老頓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很確定的看著面前的陳斌,聲音里帶著詢問:“你確定?“
陳斌篤定的點頭,在他手里就沒有會自行死亡的人,除非是真的沒辦法救治。
接下來他臉上的表情就開始變得奇怪,似乎是在猶豫該不該說出來。
李遠景看在眼中笑說:“老頭子我都一把年紀什么事沒經歷過,有什么你盡管說只要能讓我回復?!?/p>
現在的李家他還不能倒下,要在李家被徹底的清理干凈前還能支撐的下去,然后再給李家找一個更好的繼承人。
甚至已經做好陳斌治療自己的一切準備。
陳斌看出李遠景的堅持,也明白他是想快些恢復身體,就說:“在高速你這個治療方案之前我必須鄭重的問一次,李遠景先生您真的做好跟死神做交易的準備了嗎?“
床上的老人頓住,想他一生叱咤風云什么沒有見識過,唯獨在陳斌這里根本無法看透,更不知道這個年輕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來歷,他的一切手段都無從知曉。
如今的一切都只是李遠景一廂情愿,只要陳斌能夠滿足他的心愿什么代價都可以支付。
“我早就在死亡邊緣徘徊,不是你的話已經死了,有什么可怕?!袄钸h景颯然一笑,根本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以這樣的姿態面臨死亡的李遠景無所畏懼,不管經歷什么他都可以主動的坦然面對,足夠將這些麻煩徹底的清理干凈。
在這之后剩下的就是對陳斌的感謝,因為男人幫助自己又延續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