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泉也是小氣,不就是幾壇子酒嗎?他自己放著不喝,他幫忙喝了還這樣對他!
師患被氣得夠嗆,當(dāng)即把腦袋轉(zhuǎn)回去,一路都沒再看過涂絨一回!
對此,涂絨:呵,糟老頭子!
另一邊,兢兢業(yè)業(yè)修復(fù)著秧華池結(jié)界的藺耀壓根不知道自家大寶貝兒在他剛一走就跑出門了。
妖界三圣峰。
藺耀、白澤、鳳彥三人合力修復(fù)著結(jié)界。
大半天下來,三人一直沒有休息,臉色都開始泛白了。
鳳彥臉色不太好,“這個破結(jié)界三天兩頭就得縫縫補補,這得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白澤聚精會神輸送著妖力,淡聲提醒鳳彥道:“鳳彥,凝神,別分心!”
鳳彥也只是抱怨一下,他還是知道輕重的。
又是兩個小時,三人才齊齊收了手。
與此同時,一道虛影從秧華池池底疾沖而出——
這是一道龍的虛影。
虛影在半空盤旋了片刻,發(fā)出了數(shù)道龍吟,隨后才消散。
白澤臉色沉沉,眼底盡是憂慮。
鳳彥瞇了瞇細(xì)長的鳳眸,“這東西的妖力竟然又增強了?”
他忽想到了什么,看向藺耀。
藺耀沉默半晌開口,“這個月,我的妖力確實又削弱了一些。”
“該死!”鳳彥瞥著藺耀,“好歹是赫赫有名的東妖界妖王,這都能留下隱患,可真有你的!”
藺耀沒有理會鳳彥的話鋒。
——他也想知道,他當(dāng)初得是多重的傷才會留下這么大的隱患?
藺耀目光沉沉盯著秧華池。
池水澈澈。
任誰也看不出來這出了名的療傷圣池底下封著什么東西。
這結(jié)界雖暫時被修復(fù)了卻并不牢固,未來數(shù)日他們?nèi)齻€都得留在這里加固這個結(jié)界了。
可就像鳳彥說的,這并不是長久之計。
藺耀沉吟片刻,問白澤,“關(guān)于壓制濁息,你進展怎么樣了?”
白澤道:“快了。只是我近期還得入一次浮屠塔。”
——若說天下間還有哪里濁息最多,一個是秧華池底,另一個便是浮屠塔了。
白澤眉心微蹙,看向藺耀:“你莫不是想……”
藺耀垂眸不語。
鳳彥翻了個白眼,“你們倆在我面前打什么啞謎呢?”
藺耀和白澤都沒說話。
藺耀在這個關(guān)頭問及壓制濁氣的事,白澤一下就猜到了他在打什么主意。
自古便有溯本追源一說。
而濁息之源……在這秧華池底,也在,藺耀。
白澤知道藺耀不是什么會顧忌蒼生的性子,他這么拼有他的理由,或許同涂山那只小狐貍有關(guān)。
藺耀想從他自己身上下手。
這很危險。
七萬年前,藺耀就是因為沒能搏贏才落得修為損半、一無所有,而萬年后的如今,藺耀想再搏一次,又談何容易?
白澤卻也說不出什么反對的話。
世間活物有多少?
若濁息不能解決,昔日東妖界的煉獄,便是天下的煉獄!
白澤道:“再等等,再等等。再給我一些時間。”
藺耀頷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