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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紀暖就沒有理由繼續陪著夏芫了，躲到廁所了掐了術法離開了餐廳。

夏芫結完帳，發現紀暖還沒有從廁所里出來，以為出了什么事，連忙進去看，廁所卻一個人都沒有。

“什么時候走的？”

夏芫呢喃了一句。

就算是她結賬，大門在收銀臺不遠，紀暖離開她應該能注意到才是。

夏芫沒來得及多想，口袋里的手機就開始震動，她只好暫時拋開腦子里的疑慮，掏出手機接了電話。

*

紀暖片刻之后出現在了她們那棟筒子樓的巷子里，邁開腿走了出去。

沒走兩步之后，她又停了下來，右側的這幢樓里，隱隱散發著黑霧。

整棟樓有種被覆蓋的感覺，只是現在黑霧還不濃烈，淺淺的一層。

紀暖是習法之人，眼睛一瞥就能看清楚，而且，她還能問到這黑霧所散發出的惡臭。

她眉睫微皺，掐著法訣用法力進入丹田，正當準備釋放元力去一探究竟，一道中年婦女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唉，紀家大閨女，你現在這兒干啥嘞？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哦？”

紀暖聞言立即回過神，將探入丹田內的法術收回，朝跟她搭話的大媽笑了笑，然后搖搖頭，“無事，多謝關心。”

*

紀暖推開家門時，馮素雅正坐在客廳用手織毛線衣，看到她時，才放下。

“姐，你回來了？”

紀晴將做好的作業檢查完之后放在書包里，然后端了杯茶遞給了紀暖。

紀暖將茶一飲而盡，“母親，您不能過度勞累，先回房歇著吧。”

馮素雅素來聽這個大女兒的話，點了點頭，由紀暖攙扶回了房間。

紀暖安撫馮素雅睡著之后，沉著臉從房間里出來，紀晴還在客廳等著，在紀暖出現的一瞬間眼睛就看了過去，“姐，媽睡下了嗎？”

紀暖點了下頭，隨后開口問，“何時住進這里的？”

“什么？”紀晴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紀暖在說什么，“四五年前吧，姐，那會兒你不是還一起拎行李的嘛，記不得了嗎？”

紀暖垂眸，沒有回復，只是開口問了今天她發現異樣的筒子樓的情況，“26幢，里面有幾家住戶？”

“這可多了，整棟樓都是，這邊房租便宜，什么進城創業的，在這打工的，雜七雜八的青年，男女老少都有，人員可砸了，姐你問這個做什么？”

紀暖想了想，紀晴現在是自己的妹妹，告訴她讓她防范著點兒，應該沒有什么過錯吧？

畢竟26幢離她們這兒的30幢也不遠，那邊死氣沉厚，不久將會感染至此。

想著，紀暖便開口問，“這里可曾發生過怪事？”

“怪事？”紀晴不懂紀暖今天為什么神秘兮兮的，她看著紀暖，小聲問道，“姐……你沒事兒吧？”

“我無事，”紀暖一如既往的淡漠回應，“只是……今天發現了死氣，就在26幢，現在還不算濃郁。”

“！”紀晴下意識的捂住心臟，“姐，你……你沒開玩笑吧？你是不是太入戲了……？”

“……”紀暖也不知道要怎么和紀晴解釋她身份，早知道就了不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