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是這樣的話,誰都別想好過!
都說沖動是魔鬼,但是這個時候,不沖動,還算個男人嗎?
我還怕失去什么嗎?我本來就一無所有了呀!
我拉開扶手箱,從里面取出了一把壁紙刀。
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我剛拉開車門準備下車,副駕駛傳來的哭聲一把將我拉回到了現實當中來。
我把壁紙刀放在到一旁,解開副駕駛的安全帶,將梓涵抱進了懷里,“怎么了,梓涵?”
梓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爸爸,我害怕!”
原來是我剛才的模樣嚇到她了,她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我。
我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安撫著她的情緒,“梓涵乖,爸爸沒事,別害怕!”
我朝著車窗外望去,那一輛沃爾沃已經開出了停車場,心中五味雜陳。
將梓涵緊緊抱在懷里那一刻,我突然發現自己并非一無所有,我還有我的女兒。
我可以沖出去,宰了這對奸夫淫婦,第二天,消息就會登上新聞,底下的評論直呼痛快,說我是真男人。
然后呢?
逃肯定是逃不掉的,還沒出江城,我估計就會被抓回來。
道德無法左右法律,等待我的只有以命抵命。
我可以死啊,但是我的女兒怎么辦?她還小啊!
那些在網上夸我真男人的人們,會幫我照顧教育我的女兒嗎?
母親是個偷情的蕩婦,父親是個殺人犯,背負這些,她如何才能在這世道當中活下去?
我遠在農村的父母又該怎么辦?
在農村,閑言碎語是可以逼死人的。
父母在,不遠游。
更何況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如果我二十歲,我不會考慮這些。
但是我三十歲了呀,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考慮。
況且,難道死亡就是對于一個人最大的懲罰了嗎?
生活剛剛開始有所好轉,老婆卻跟別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此時的我,難道不比死了還難受嗎?
死對我而言只是解脫,活著才是最大的煎熬。
殺了他們,便宜他們了。
我要將我所承受的痛苦,加倍奉還!
將壁紙刀放回到扶手箱里,從里面摸出了一包煙來。
然而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寶貝女兒,我又把煙原封不動的扔回扶手箱內。
我從高中那會就學會了學會了抽煙。
有次正吃著飯,老爸突然遞過一根煙來,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手就別在了耳朵上。
老爸抄起掃帚來就是一陣毒打,我卻也沒能因此戒煙。
大學的時候我常叼著煙卷給舍友們閑扯說,這世界上有兩種人,千萬不能和他們打交道。
一種,是寫日記的人,
誰會把心里話寫日記里?
而另一種,是能把煙戒了的人,
他都能把煙戒了,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沒有想到,為了追何歡然,我一拍大腿,把煙戒了——轉眼間十年了!
生活似乎就是一個不斷妥協、退讓的過程。
許多的婚姻都是這樣,都是通過一方的妥協退讓換來的。
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我珍惜你大爺的!
出軌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原諒不會換來回心轉意,只會更加變本加厲!
只是事到如今,我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她為什么會跟楊副院長勾搭在了一起。
楊國明是醫院里管財務的副院長,手握重權,有了權,自然就有了錢,聽說他還偷摸在外面開了家公司,一年下來少說也有千萬進展。
但是,我的老婆,會因為她有錢有權就出賣身體嗎?
在我的眼中,何歡然是那么玉潔冰清,不諳世事。
我想起了我倆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