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貴剛一下車,謝老五就帶著張嘯天等人邁步迎了過去。
“王總,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啊!”
“謝鎮(zhèn)長太客氣了。”王天貴笑了笑道“冒昧前來,沒打擾你吧。”
“沒有,沒有。”謝老五伸手道“外面冷,房間請。”
“好。”王天貴點了點頭,跟著謝老五走了進(jìn)去。
十分鐘后,一干人在客廳落座,謝老五安排人上好茶水后,直入正題道“不知王總前來,所謂何事呢?”
“既然謝鎮(zhèn)長問了,我就有話直說了昂。”王天貴頓了一下道“前幾天,我弟弟王偉去了一趟九區(qū),找到了金氏煙廠公司的負(fù)責(zé)人金魁,想要談收購的意向,但是,金魁卻說這個煙廠公司已經(jīng)轉(zhuǎn)讓給你了,有這回事嗎?”
“此事不假。”謝老五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煙草公司確實被我收購了。”
“那就好談了。”王天貴翹著二郎腿道“那咱們直接談,你開個價吧。”
“呵呵。”謝老五笑了笑道“這個恐怕談不了,我并沒有賣煙廠公司的打算。”
“如果我王家非要買呢?”王天貴瞇著眼問道。
“強買強賣,這不符合規(guī)矩吧?”謝老五皺眉問道。
“謝鎮(zhèn)長,你告訴我待規(guī)劃區(qū)的規(guī)矩在哪里?”王天貴冷聲道“這里連他媽法律都沒有,你給誰講規(guī)矩?”
“我他媽還沒有見過強買強賣的呢?”張嘯天插嘴道“我們就不賣,你能如何?”
“謝鎮(zhèn)長,這是你的意思嗎?”王天貴掃了一眼張嘯天,斜眼瞅著謝老五道“你考慮好了?”
“王家缺這點生意和錢嗎?”謝老五氣的渾身發(fā)抖。
“不缺。”王天貴開口道“但是,王家不愿意養(yǎng)虎為患。”
“我給你兩條路選擇,你聽聽昂。”
“第一,煙廠我們王家不要了,但是煙線你也干不下去。并且還是我們王家的敵人。”
“第二,煙廠賣給我們,華連鎮(zhèn)還歸你們管,咱們自然就是朋友。”
“我知道謝鎮(zhèn)長是聰明人,不知道你要選擇那條路呢?”
“沒得商量了?”謝老五攥緊了拳頭。
“呵呵。”王天貴笑了笑,不作回答,只是盯著謝老五。
兩人僵持了一會,王天貴突然起身道“行,我知道謝鎮(zhèn)長的選擇了。”
說完,王天貴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謝老五攔了一下,聲音沙啞的開口道“王家能出多少錢?”
王天貴聞聲回頭,伸出五個手指頭道“五百萬,一次性付清,如何?”
“這他媽是喝血呢?”張嘯天眼圈通紅的罵道,儼然已經(jīng)控制不住。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交接一下,行嗎?”謝老五咬牙開口。
“半個月。”王天貴霸道的說道“我只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后我來收購。”
“對了,原材料的供應(yīng)商的關(guān)系,你處理好,到時候還指望謝鎮(zhèn)長引見呢。”
“行!”謝老五點了點頭。
“哈哈哈。”王天貴笑了笑道“走了昂,不用送!”
話音落,王天貴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離開。
“艸他媽的!狗日的王家欺人太甚了吧!”趙齊見王天貴離開,這才開口罵道“真他媽以為空港區(qū)就沒人敢反他了。”
“真他媽想一槍把那個狗日的崩了。”小毛也狠狠地罵了一句。
“意料之中的事。”張嘯天撇了撇嘴道“不要急,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
“有譜嗎?”大毛忐忑的問道。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張嘯天說完,開口道“都休息吧,晚上咱們出去踩踩點。”
另外一邊,車上。
“貴哥,這么容易就完事了?”開車的壯漢扭頭呲牙說道“不都說那個張嘯天挺有剛的嗎?”
“這年頭講究的是實力。”王天貴淡淡的說道“再絕對的實力面前,只有兩種選擇,要么死亡,要么服從。”
“對!對!”司機抓住機會立馬舔道“我覺得還是貴哥身上的氣勢壓倒了他們,直接把他們震懵了!”
“哈哈。”王天貴咧嘴笑了笑道“別他媽瞎舔。”
“我說的都是實話。”司機越舔越起勁。
“慢著點開,我打個電話。”王天貴招呼了一聲。掏出手機就給王偉打了過去。
“喂,大哥!”王偉快速接通電話道“你那邊怎么樣?”
“他們屈服了,半個月后交易。”王天貴開口道“讓你的人監(jiān)視好九區(qū)的煙廠和華連鎮(zhèn)的動向,有動靜立馬通知我。”
“好,我知道了。”王偉點了點頭。
“嗯,就這樣!”
說完,兩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深夜,凌晨三點多鐘左右,三鎮(zhèn)交界處的伏虎山脈某個山腳處。
張嘯天,謝老五,大小雙毛,趙齊五人,扛著鐵鍬,鐵掀等家伙事,披著軍大衣,頭上戴著礦燈迎著寒風(fēng)在雪地中行走著。
“我艸!謝叔,你靠譜不靠譜啊?”小毛搓了搓凍的生疼的臉蛋子,開口道“你都溜達(dá)了一個小時了,還沒找到地方呢?”
“就是啊。”趙齊插話道“咱們溜腿玩呢?”
謝老五擺了擺手,認(rèn)真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隨后低頭點了一根煙,指著地上的積雪道“就是這個位置。挖吧。”
“你可整準(zhǔn)了昂!”小毛不太相信的問道。
“讓你整就整,哪里來這么多廢話。”謝老五皺眉呵斥了一句道“不會錯的,就是這里。”
“呸!”
小毛聞聲,粗鄙的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液,掄起鐵鍬就干了起來。
“開始整吧。”大毛和趙齊往旁邊移了移也開始懟了起來。
張嘯天和謝老五兩人抱著肩膀,凍的像孫子一樣,鼻涕橫流。
這里的積雪常年不化,冰雪已經(jīng)成了實體,堅硬無比,所以開墾起來異常費勁,偶爾見還能看見火星子迸射。
大毛,小毛,趙齊三人沒干一會,就全身出汗,呼呼的喘著粗氣。
“你們?nèi)麐尩男胁恍邪。俊睆垏[天夾著褲襠道“不行的話,下來,換我上去整一會。”
“你就在邊上凍著吧。”趙齊開口道“我他媽寧愿干活,也不愿被凍成冰雕。”
“那你們熱不熱?我?guī)湍銈兡弥路。俊睆垏[天說著就要去扒大毛的軍大衣。
“滾一邊去。”大毛煩躁的罵了一句。
十分鐘后,三人力竭,隨后張嘯天急忙上場,賣力的干了起來,他實在被凍的難受,就連一大把年紀(jì)的謝老五也忍不住下場熱身。
一行五人輪番上陣,挖了三十多分鐘,把冰層破開,又往地下挖了差不多兩米,連一個煤渣都沒見到。
“謝叔,你在扯犢子呢不是?”小毛站在坑內(nèi),煩躁的說道“你不是說就在表面嗎?這都干了兩米了,一個黑色的石頭都沒看到。”
“可能是地殼運動,別急,再往下挖挖。”謝老五安慰道。
這一刻,謝老五也有點懵逼,他又仔細(xì)的看了看周圍,給自己堅定了信心。
“往周圍擴大一下,別挖深度,挖寬度。”張嘯天開口。
“靠譜不靠譜啊?”小毛聞聲,掄起鐵鍬往旁邊干了一下,土地瞬間被破開,露出了一片黑色的土地。
小毛俯身下去,伸手抓了一把,定神一看,興奮的吼道“煤,有煤!”
謝老五聞聲,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