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機甲出來的人不服氣，“您可以直接和我們說，我們會改，您打敗了我們再說，是為了羞辱我們嗎？”

弋陽手腕一擲，巨刀準確插在那人面前。說道：“我講，你們不會聽。我一直奉行的是：講不通道理就打一架，打完架再講道理。至于羞辱你們？”

她懶散的垂下眼皮說道：“你把它拔出來——”

少年不懂她什么意思，依言去拔，一下，紋絲沒動。第二下，依舊沒動……少年不服氣的用雙手拔，反而作用力把自己踉蹌坐到地上。

弋陽走到那，輕輕一拔，重如玄鐵的巨刀被她輕飄飄的拔出來，收進空間。說道：“打一架不是羞辱。這才是。”

“……”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人。

弋陽看著那個長官，說道：“等陳洲元帥回來我會如實稟報，一個月后就是機甲考核，還望您多費點心。”

“是。”

弋陽邁過場地，人群中自動讓開了一條路，有人輕聲道：“弋陽將軍。”

“？”弋陽回過頭，“怎么了嗎？”

那人是個青年，面皮很白，骨相也好看，說話很輕，如春天拂面的風。“我……我們不會辜負您希望的。”

弋陽面不改色的點頭道了聲好。

弋陽走后半個小時，天空就飄起了細雪。手腕星腦上傳來一條信息：

聞人清：到了嗎？

弋陽：到了。

之后聞人清就在沒有說話。弋陽去星際招生那里看了一眼學生資料表，那兩人是因為天分高破格錄取的學生，難怪很有傲氣。

翻開下一張，資料上赫然是哪個叫住她的青年，遲沒。

招生主任笑道：“這個遲沒是大人以前閱讀古世界秘法時做出來的傀儡。天分很高，性子也很溫柔。”

“傀儡？”

主任點頭：“是啊——跟真人一樣。大人可真厲害。”

弋陽心道：反派對傀儡很感興趣嗎？第一個世界有，上個世界用蠱蟲操控人也算傀儡，這個世界還有。

與此同時，中央宮殿——

不復明亮，大殿很暗。機器人送酒過來時就看見主人蜷腿坐在沙發上，眼鏡扔的很遠，墨發披在肩頭蜿蜒滑下，一雙鳳眸平靜地看著窗外。

機器人看了一眼，外頭飄著細雪。

“大人，酒。”機器人把酒替他醒好放在桌子上，想了想說道：“大人在想什么？”

“在想一個忘了我的人。”

聞人清收回視線，垂眸拿起酒杯，紅唇抿了一口。說道：“這里沒你的事了，退下吧。”

“是”

聞人清放下酒杯，走到落地鏡前，修長的手指搭在扣子上——一枚，兩枚……

黑色的襯衫破布似的扔在毛茸茸地毯上面，裸露出來的肌膚很白，人魚線，腹肌……瘦削卻不瘦弱。

聞人清撩開頭發，微微偏頭。淡漠的看著自己脊背處像被火燒了似的破洞。

大殿很靜，靜到仿佛能聽到外面下雪的聲音，輕飄飄的落在雪地里。

“……”聞人清眼眸閃了閃，那塊脊背迅速恢復原樣，光潔如玉。

聞人清穿上衣服，赤著腳走回到沙發，紅酒盛在細長的高酒杯里，顏色鮮艷。可若要真比起來，還是聞人清的唇更加艷麗。

今日的他似乎與平時格外不同，更加冷淡平靜和昳麗。

細雪下到最后成為了大雪，鋪天蓋地的白色。

“聞人清……會永遠陪著阿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