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還可以。”

“你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

知道招生算是過了，桑子一邊走一邊瞪他。

招生持續到傍晚才結束，除了主角和重要的配角外，無人生還。

大長老太齊看著為數不多的苗子長吁短嘆：江湖上真是人才越來越少了。

“你們既進了朝華派，自明日起就是我朝華派弟子了。統一著裝，晨起練功，不得有害人之心。明白嗎？”

“弟子明白！”

太齊稍稍滿意，點頭道：“不錯。你們好好練功，待一月后比試過，天資聰穎勤奮的就可以拜在幾位長老門下成為內弟子。”

“長老——弟子有一事請問。”

“你說。”

上官鈴問道：“比試后名次卓越者可以拜在掌門門下嗎？”

“……”太齊也聽說了太妙把聞人清拉過去招了一段時間生的事。“這不行。掌門說過了，不收徒弟。”

上官鈴原本只是一問，并不奢求當他徒弟，見此乖乖應一聲，回到隊伍。

“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日后如何全看你們自己，都回去休息吧。”

“是——”

太齊一走，明素蹦蹦跳跳的過來拉住上官鈴，甜甜笑道：“阿玲，我找到我爹了！沒想到我爹竟然是朝華派的五長老！”

上官鈴眼睛死死盯著一處，仿佛哪里有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阿玲？”明素晃晃她手臂。

“我在聽……恭喜你啊。”上官鈴將心中那股火壓了下去，扯起嘴角勉強笑道。

——

朝華派財大氣粗，每兩個人住一間極為寬敞的屋子。桑子進去摸摸竹子編織成的椅子，皺眉不屑道：“就這破地方連教內一個偏間都比不上。”

“我覺得還可以。”弋陽坐在梳妝鏡前卸下頭發上的金墜，桑子見狀伸手來幫忙。

半晌，卸下最后一枚金墜的時候，桑子說道：“今夜有新生，朝華派必然不會像平時那么嚴，屬下一會便去查看附近。”

弋陽說：“我和你一起。”

“不用的弋陽姑娘——您在屋子里呆著就好，屬下一會就回來。”

桑子是魔教五剎之一，功夫了得，只要不碰見聞人清和三長老，在這朝華派就可來去自如。

黑夜悄悄籠罩，星子疏淡。聞人清穿著單薄素白的衣袍從里間走出來坐在廊下，身側放了一壺竹葉青。烏黑的長發泛著濕意，在夜風中格外沁涼。

“掌門怎么還不就寢？”

聞人清笑道：“今夜難得有星星，太早睡豈不可惜。”

“星星夜夜都有。”那人說。

以酒壺為界限，一邊坐著聞人清，一邊坐著一位俊秀男子。這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朝華派三長老，人稱神仙的太生。

“與你談，還不如與我那些傀儡人談——他們雖聽不明白但也不會掃了我的興趣。”聞人清抿了一口酒。

他禮儀是極好的，配上他那副容貌，可謂高貴優雅。

太生“咦”了一聲，斥道：“你那些傀儡人若叫別人看見了，你這一身清譽可就毀于一旦了——當然，我知道你也不在意這些。可朝華派的名聲你不能不管。還有，”

太生拿起酒壺仰頭猛灌了一口，擦擦嘴說道：“喝酒就應該大口大口，抿一下算什么喝酒！”

聞人清：“……”

“真想把你扔出去。”他說。

太生哼道：“不尊老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