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遠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別墅門口,這讓工藤新一等人全都松了口氣。
但緊接著他們便又有了新的擔(dān)憂。
此時不同往昔,要知道牧遠剛剛可是在別墅內(nèi)用了十多分鐘來調(diào)查。
而院內(nèi)的這些暴力團成員們,也用這十分鐘讓自己心神穩(wěn)定了許多。
在這種情況下,伴隨著工藤新一的解說,目暮警官等人對牧遠能否再次控制場面,已經(jīng)幾乎不報什么希望了。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所的一幕卻是又讓他們驚呆了。
…
只見,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幾分皮籟的菊花哥,在牧遠的連聲呵斥下,有些不太情愿地拉住了牧遠的手。
緊接著,那幾名被牧遠點出的暴力團成員,也接連地走了過來,紛紛伸出了手。
幾人就這樣手拉著手,往別墅所在的方向看了幾秒,然后……
他們直接跪下了!
包括菊花哥在內(nèi),這幾名直接或間接拉過牧遠手的暴力團成員,忽然全都腳下一軟,直接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了起來。
一邊哭,他們還一邊大喊著:
“奈奈子小姐,你可是自殺的啊!”
“奈奈子小姐,可不是我們害的你啊!”
“奈奈子小姐,你的死跟我們沒關(guān)系,不要來找我們啊!”
……
“工藤老弟,牧遠坊主他……”
“嗯……牧遠的心理戰(zhàn)技巧,超乎我的想象。”
……
另一邊,牧遠始終保持著神情嚴肅的狀態(tài),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的別墅。
對于菊花哥等人的哀求,他看上去完全是一幅不聞不問的樣子。
但牧遠的心里,卻是早已經(jīng)樂開了花。
通過情緒魚獻祭后的火焰,來激活腦海中和情緒魚主人有關(guān)的記憶。
這種事情,牧遠前世小時候,常常當(dāng)做游戲來玩,早已十分熟悉了。
可對其他人用出這種能力,倒還真是第一次。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牧遠也沒指望能成功。
他原本想的是,就算無法讓這幾個人腦海中有關(guān)奈奈子的記憶被激活,至少也能讓他們感受到心圓被灼燒的痛苦,嚇他們一大跳,也就足夠了。
卻沒想到效果這么好,把菊花哥幾人差點給嚇尿了。
“嗯,看來情緒羽衣的用法,還有著很大的開發(fā)潛力。”
在心中構(gòu)思了幾種情緒羽衣的新用法之后,牧遠便也覺得火候差不都了,隨即再次轉(zhuǎn)頭看向了菊花哥等人。
而幾位暴力團成員一看牧遠有了動作,當(dāng)即也不再向著別墅跪拜了,
直接改為用無家可歸的小動物般的眼神望向了牧遠。
“……”忍著心里的反胃,牧遠沉聲道:“你們,還在等什么呢?”
“等?牧,牧遠坊主,您的意思是?”
“你們不是說,跟你們沒關(guān)系嗎?”牧遠抬頭望天,嘴唇微顫道:“那還不快去把有關(guān)系的人帶過來!?”
“這……”臉色煞白的菊花哥猶豫了一下,試探道:“帶,帶過來要做什么呢?”
“做什么!?”牧遠猛然一低頭,狠狠地瞪著菊花哥道:“當(dāng)然是做法事啊!”
“可……”
“記住!”不給菊花哥猶豫的機會,牧遠猛地拽住他的領(lǐng)帶,“這是咱們,最后的機會了!”
“咕咚……是!牧遠坊主,我明白了!”
…
看著飛奔向別墅外的菊花哥,牧遠的心里這才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辛苦表演這么久,這個案子中最大的難題,總算是快要被他解決了!
對于身披兩紋情緒羽衣的牧遠來說,無論是現(xiàn)場勘查還是案情推演,都沒有任何困難可言。
基本上在牧遠觸摸到沙發(fā)上那道,由春野奈奈子留下的死亡心痕時,他就已經(jīng)把整個案件的經(jīng)過,了解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但就算牧遠已經(jīng)完全了解了全部的真相,他也沒法解決掉那個最現(xiàn)實的問題
——嫌疑人去哪了?
沒錯,在把整棟別墅逛了一圈后,牧遠十分驚訝地發(fā)現(xiàn),庭院中那一百多位暴力團成員,竟然沒有一個是住在別墅內(nèi)的嫌疑人。
顯然,真正的嫌疑人已經(jīng)被泥慘會的人給藏起來了。
這也就解釋了,泥慘會為什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糾集這么多人來阻攔警方的調(diào)查了。
他們是想要掩護那幾位真正的嫌疑人逃走!
這要是真讓他們給成功逃掉,就以霓虹警察那慘不忍睹的辦案能力,再想讓真相大白的話,恐怕真要比登天還難了。
因此牧遠才不得不又加演了一場,試試能不能讓泥慘會主動把人給交出來。
好在,他的表演還算比較成功。
但就在牧遠剛松一口氣沒多久,一個小小的意外便又給他揭開真相的過程增加了些許難度。
…
“牧,牧遠坊主?”
菊花哥手下,那位紋著白虎的小弟忽然伸手拉了拉牧遠的袈裟。
牧遠皺了皺眉,只是給了對方一個疑惑的眼神。
白虎小弟當(dāng)即大受鼓舞,興奮道:“牧遠坊主,我是這么想的,咱們既然要做法事,不如多找一些人來,這樣法事的威力也大一些,咱們不也就更安全一些嗎?您看怎么樣?”
牧遠:“……”
我看不怎么樣!
牧遠肯定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的。
但在認真的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位白虎小弟的腦回路好像有些異于常人,似乎的確有些“虎”后,牧遠最終還是放棄了直接拒絕對方的打算,換了個更高級的拒絕方法。
“嗯,你說的很對,但這事吧……很有難度。”
“牧遠坊主,人命關(guān)天啊,您盡管說!”
“嗯,奈奈子小姐你也見過了……”
“別!別提那個名字,我害怕!”
“……”牧遠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道:“所以咱們這個法事跟一般的法事不一樣,前來參加的人,必須都是自愿前來的,而且不能是知道死者真實身份的人,你能找到這樣的人嗎?”
白虎小弟猶豫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道:“這還不簡單嗎,滿大街不都是這樣的人嗎?”
“哦?”牧遠挑了挑眉道:“必須是自愿前來的,不然可是會……”
“肯定自愿!牧遠坊主你放心!”白虎小弟拍了拍胸口道:“我這就讓兄弟們?nèi)忌辖稚险埲巳ィ ?/p>
聽了這話,牧遠先是心中一跳,但在認著地看了下泥慘會成員們的長相,還有他們身上那些五花八門的紋身之后,卻又放心地點了點頭。
“去吧,爭取多找些!”
“哈一!!”
牧遠笑而不語。
就你們這兇神惡煞的樣子,能找來自愿來參加這種奇怪法事的人,我直接就把禪杖塞進工藤新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