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宮野志保指著桌上的報紙。
“呃,這,這是……”司機小哥謹(jǐn)慎地觀察著自己上司的表情,咬牙道:“這是一份米花日報!”
“……”宮野志保深吸了一口氣,“我的意思是這個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桌上!”
“這,這是因為,這,這……”
宮野志保:“……”
看著面前這個支支吾吾“這”了半天的司機小哥,宮野志保忽然開始覺得,她是不是真的應(yīng)該換個司機了?
“這什么這?如果是拿錯了,就快點拿出去啊!”
“可是……這份報紙是主管您要的啊!”
“我要的?”宮野志保一愣,皺眉道:“我什么時候要過這種東西?”
“可是……明明是您昨晚說的,要搜集一切跟二泉寺坊主有關(guān)的信息啊。”
“你的意思是,牧遠(yuǎn)他,上報紙了?”
…
將司機小哥趕出辦公室后,宮野志保有些不迫不及待地拿起了桌上的米花日報。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醒目的大標(biāo)題
——“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VS二泉寺新任坊主!”
其下還有一行小巧的副標(biāo)題
——“究竟誰才是關(guān)東第一名偵探?”
再之后便是一篇對于昨日發(fā)生的情侶相約自殺案的案情介紹了。
可以說,這份米花日報的頭三個部分,都有著足以吸引讀者第一注意力的能力。
但宮野志保卻是直接忽略了這些內(nèi)容,雙眼死死地盯在了報紙邊角處的一行小字上。
“據(jù)悉,剛剛和前刑警毛利小五郎之女——毛利蘭完成訂婚的二泉寺坊主牧遠(yuǎn)……”
【他已經(jīng)訂婚了?】
任憑報紙編輯甩出的噱頭再吸引人,宮野志保的腦海中也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那個小和尚他,竟然已經(jīng)訂婚了?
片刻的安靜之后,
宮野志保忽然打開了面前的電腦,
她有些慌亂地不斷搜索著“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這兩個名字。
很快,一張毛利蘭代表帝丹高中參加跆拳道比賽的照片,便出現(xiàn)在了電腦的屏幕上。
照片上的女孩兒十分可愛,不但擁有著姣好的面容,還擁有著許許多多圍繞在她身邊的朋友。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兒的臉上,還洋溢著一種,她永遠(yuǎn)也無法擁有的,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看著照片上的女孩兒,宮野志保的心情忽然變得無比復(fù)雜。
有些失望,卻又有些寬慰。
【原來,你喜歡的是這樣的女孩子啊。】
【跟我……一點都不像呢。】
【咱們果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呢。】
【不過,這樣就好!】
【就這樣,就好……】
……
淚水不知不覺地爬滿了臉龐。
為什么明明很開心,卻忍住不在哭泣呢?
人類可真是種奇怪的生物啊。
哭著哭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又哭了。
……
“放心吧,你只要就這樣幸福下去就好。”
“這次,就由我來保護你吧!”
擦干眼淚的宮野志保死死地攥著琴酒帶來的檔案袋,暗暗下定了決心。
…
另一邊,疾馳的保時捷356A中,
正在開車的伏特加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大哥,這么重要的任務(wù)真的要交給那個女人嗎?”
“你可不要小看了那個女人哦”琴酒雙手抱在腦后,禮帽的下沿?fù)踔劬Γ八念^腦在組織中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呢。”
“而且,新實驗室本就是為她而準(zhǔn)備的,就算是不將這個任務(wù)交給她,最后的決定也是要經(jīng)過她的同意的。”
“畢竟,她也是擁有代號的組織干部啊。”
聞言,伏特加點了點頭,嗡聲道:“那么,大哥,實地探查的任務(wù)就交給我來做吧!”
“不行!”琴酒抬頭瞟了自己的司機一眼,解釋道:“二泉寺的那位坊主可不像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呢。”
“說不定他昨天就已經(jīng)記住了咱們的長相,在沒有抓住那只該死的老鼠之前,不能再冒險了。”
“可是,大哥,那實地探查的任務(wù)?”
“不是還有一個更合適的人選嗎?”
“更合適的人選?大哥你是說……”
“沒錯!”琴酒抬了抬自己的禮帽,露出了那雙冰冷的眼睛,輕笑道:“既然已經(jīng)將決定權(quán)交給雪莉了,那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怎么能不選擇一個她熟悉的呢?”
“可是……”伏特加有些擔(dān)憂道:“大哥,那個女人最近好像一直在鬧著想要脫離組織啊。”
“哼!”琴酒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那不是正好?”
“這樣的女人,就算是死掉了也無所謂。”
“而且,說不定還能趁此機會,釣出那只躲在暗處的老鼠呢!”
“是,大哥,我明白了!”
嗡!
一腳油門下去,
水平對置4缸風(fēng)冷發(fā)動機的轟鳴聲漸行漸遠(yuǎn)……
…
“咳,咳咳……”
米花綜合醫(yī)院中,一陣輕咳聲忽然響起,
昏迷了大半天的牧遠(yuǎn),終于慢慢清醒了過來。
伴隨著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他干渴的喉嚨中,頓時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灼燒感。
他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去拿桌上的水杯,卻很快便被一種巨大的無力感給包圍了。
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要說是手了,是想動一下手指,都十分困難!
“果然還是這種熟悉的感覺,和兒時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啊!”
有些自嘲地咧嘴一笑,牧遠(yuǎn)果斷放棄了在短時間內(nèi)移動身體的打算。
作為一位曾經(jīng)因為亂探查念痕,而一星期被送進醫(yī)院3回、接連住了6天院的精神力透支專業(yè)戶,牧遠(yuǎn)在處理類似問題上的經(jīng)驗,可謂是相當(dāng)?shù)呢S富了。
所以,即便是連手指都動不了一根,牧遠(yuǎn)的心中也是絲毫不慌的。
因為他知道,雖然他現(xiàn)在的情況看上去很嚴(yán)重,但他的身體其實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簡單地說,就是只要他能盡快將透支的精神恢復(fù)到正常的疲憊狀態(tài),便能夠瞬間取得身體的全部控制權(quán)。
而恢復(fù)精神力的最好方法,無疑就是——閉目養(yǎng)神。
于是,剛剛才清醒過來的牧遠(yuǎn)就這樣再次“昏睡”了過去。
但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口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
“爸爸!”毛利蘭手里攥著一張報紙,氣憤地看著前來替班的毛利小五郎道:“你到底都跟米花日報的記者說了些什么啊!?”
“我什么時候和牧遠(yuǎn)訂婚了啊?”
“嗨呀,不要在意這些小事嘛!”毛利小五郎滿不在乎地擺手道:“小蘭你是不知道牧遠(yuǎn)這小子現(xiàn)在有多紅呦!”
“只要能跟他搭上關(guān)系,肯定會有很多案子自己找上門來的啊!”
“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家里的生意嘛!”
“而且,你也的確是二泉寺目前唯一的新娘候選人啊。”
“爸爸!!!”
…
病床上,正閉目養(yǎng)神的牧遠(yuǎn):“???”
【我上報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