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不同的膚色與發(fā)色,再加上向來不服輸?shù)囊獜娦愿瘢?/p>
降谷零小的時候,可是全年都沒有身上不帶傷的時候。
要論街頭打架的經(jīng)驗,他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宗師級的街斗專家了。
可面前的這個小和尚說了什么?
竟然嘲諷他不會打架!?
這簡直就是當面罵廚子不會做飯啊!
于是,降谷零下定了決心——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小和尚給揍趴下!
…
另一邊,牧遠的心里也是有氣。
老李教的格斗,可和其他人教的格斗不一樣。
警隊的高手、專業(yè)隊的選手、街上的流氓、兇惡的嫌犯,他什么樣的對手沒遇到過?
換句話說,他什么樣的揍沒挨過?
牧遠不是輸不起,更沒有怕過挨揍。
但他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明明比他強,卻非要賣弄身手,故意戲耍他的對手。
這是看不起誰?
真當他毫無還手之力了?
簡直就是可惡!
原本因為干擾了對方計劃而產(chǎn)生的愧疚感瞬間消散。
牧遠毫不猶豫地獻祭了剛剛得到的一心紋情緒魚。
一心紋情緒羽衣加身,
身體素質(zhì)驟然提升一倍,
神經(jīng)反射與動態(tài)視力同樣被大幅增強。
張開的湖水空間,也開始努力捕捉著對方在空氣中留下的,那些稍縱即逝的念痕。
火力全開的牧遠下定決心——就算是打不過對方,也要累死他丫的!
…
5米,4米,3米!
就在兩人之間的距離剛剛縮小到3米之內(nèi)時,
牧遠和降谷零幾乎同時抬起了左腳,采用了街頭打架中最有效的技巧——踹對方的小腿迎面骨。
這招如果命中,普通人瞬間就會疼得嗷嗷叫,直接失去移動能力,變成了無法閃躲的沙袋了。
很陰、很臟,但很實用。
只不過,面對同樣深諳此道的對手,兩人都沒能達成目的。
砰!
空中的一記對腳,兩人的表情都是一變。
降谷零在詫異,這個小和尚實力怎么突然變強了這么多?
而牧遠則是在……他腳底板都麻了!
這什么力氣!?
雖然跟毛利蘭那一拳還有很大差距,但也明顯不正常吧?
牧遠可是披著一心紋的情緒羽衣呢啊!
作為老李的真?zhèn)鞯茏樱儚娨槐兜纳眢w素質(zhì)是什么概念?
不說天下無敵,拿個世界格斗冠軍,應該都是輕輕松松的吧?
“呼……這個世界的人,果然不是開玩笑的啊!”
看著再次沖上來的面罩男子,牧遠暗罵了一句后,悄悄把前后腳交換了一下。
降谷零自然發(fā)現(xiàn)了牧遠的小動作,心中一樂,就又是同樣的一腳踹了過去。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牧遠就好像早就預見了他的這一腳一樣,原地一個陀螺轉(zhuǎn),便恰到好處地躲了過去。
與此同時,“啪”的一聲脆響,降谷零臉上忽然一麻。
“你這家伙!”
面罩下,降谷零臉色鐵青地瞪著牧遠。
牧遠甩了甩右手,咧嘴一笑道:“不好意思,失誤了!”
降谷零沒有搭茬,只是以一記更加凌厲的高掃回敬了過來。
但這一腳其實只是虛招。
半程高掃借勢轉(zhuǎn)身前手掄拳,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只要牧遠想要抓住他高掃后的空隙進攻,就必然會選擇低身位躲避,從而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吃上他一記掄拳。
要么后撤步躲避,被他抓住連續(xù)進攻的機會;要么低身位躲避吃他一拳。
在降谷零看來,牧遠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其他選擇。
因為這是純粹的實力差距。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面對降谷零的高掃,牧遠竟然不閃不躲地站在原地,一臉平靜地看著他收腿轉(zhuǎn)身,然后又是“啪”的一聲。
降谷零后腦勺一麻,看著以毫厘之差躲過他掄拳的牧遠,眼神好像要吃人。
牧遠再次甩了甩手:“不好意思,又失誤了!”
…
扇巴掌,有著迅捷靈動的特點,是攻擊面積第二大,侮辱性第二強的格斗招式。
與位列第一名的吐口水相比,雖然攻擊力稍強,但終究只是旁門左道,可以用來激怒對手,讓對手失去冷靜,卻無法取得最終的勝利。
當降谷零完全放棄了防守,全力施展開最拿手的拳擊技巧后,牧遠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即便是有著情緒羽衣增幅和湖水空間作弊,他的臉上也很快便挨了一記前手刺拳。
然后是第二記、第三記……
雖然全都是最輕的試探刺拳,牧遠也還是很快就鼻青臉腫了起來。
當然,降谷零其實也沒好到那去,如果不是有面罩遮擋,他那滿臉的紅印,也早就掩蓋不住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兩人之間的戰(zhàn)況雖然越來越激烈了,但火氣卻是越來越少了。
不知不覺間,明明是挨了巴掌、挨了拳頭的兩人,嘴角上卻都掛上了笑意。
這讓已經(jīng)悄悄爬到了墻邊的山岸紅丸直接就看傻了。
這兩個人……怕不是變態(tài)吧?
當然,作為一名地下賽車手,山岸紅丸不是沒見過喜歡挨揍的變態(tài)。
真正讓他擔心的是……那個幫他“死”掉的神秘短信人,會不會就是這兩個變態(tài)中的一個?
如果真是這兩個人中的一個,那他今天還能不能“死”掉了?
要是“死”不掉了,那他會不會就真的要死掉了啊!
就在山岸紅丸的心中越來越?jīng)]底了的時候,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忽然從巷口傳來。
牧遠第一時間后撤了一步,向著巷口看了一眼。
“你的人來了,我可要溜了。”
降谷零挑了挑眉道:“你被打傻了嗎?說什么胡話呢?你覺得我會讓你走嗎?”
牧遠擦了擦鼻血,看了眼蜷縮在墻邊的山岸紅丸道:“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你欠我三個人情。”
“三個?憑什么是三個?”
“袈裟、鼻血、還有他。”
“呵,袈裟、鼻血?你吃虧了?”
“袈裟、鼻血算一個,他算兩個。”
降谷零一愣,聽出了牧遠的意思,詫異道:“他算兩個?你都能管得了?”
牧遠揉了揉紅腫的腮幫子,平靜道:“車禍重傷,被我不小心打死了;二泉寺有個叫一休的掃地和尚差不多要修行歸來了。”
“呵,你又不知道我是誰,上哪兒要賬去?”
“放心吧,”牧遠甩了甩右手,“留印記了。”
“你這家伙!還想挨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