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在一個山洞里,言如趴在地上,身上的紅衣因為沾了血更妖艷了幾分,地上的血慢慢流向低處,傷的很重,她嘴角的血跡還在往下滴,眼睛里有恐懼,有驚訝,看起來很虛弱。
“這只是給你一點點的小懲罰,要怪呀就怪你傷了阿衍。”
陳煦笑瞇瞇的做了個噓的手勢,纖長白皙的手指捏住了對面女人的下巴。
“妖王,您這么做難道不顧及魔尊的情分嗎?”
言如被迫盯著前面這個可怕男人的眼睛,語氣很強硬。
“哦?行,還好他沒什么大礙,不然你就等著讓魔尊給你收尸吧。”
陳煦把女人的臉狠狠的甩到一邊,骨頭摩擦的聲音很大,聽到咔嚓的聲音,陳煦滿意的走了。
“可惡!”
言如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為了這點小事,不顧魔尊顏面,封了我的魔功,再把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打斷,沒有魔功的抵御,十分痛苦,現在動也動不了,我該怎么辦?不知道弦思那邊怎么樣了?
“終于找到你了?嗯……怎么傷成這樣?”
洞口進來了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蹲在言如的身旁,觀察她的傷勢。
“右護法,你怎么來了?是不是魔尊找我?嘶……你下手這么重是想弄死我嗎?”
“誰這么惡毒,居然把你全身骨頭打斷?”
“少說廢話,趕緊帶我回去,順便派人去把弦思喊回來。”
“她不過就是個廢物,喊她干什么?”
“你在說一句她廢物,我就撕了你的嘴!”
“……”
言如突然漲紅了臉,像一個蓄勢待發的獅子,嚇的右護法玄卿不敢吭聲。他知道自己惹她生氣了,默默的跟著言如用傳送陣回到魔族的地方墮羅殿。
墮羅殿,名字雖然聽起來很可怕,可是周圍的景物同人界一樣,房屋大多參照人類的樣式,黑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墮羅殿’。
右護法玄卿把她安放在她房間里休息,先來與魔尊講明自己發生的事。
大殿的四周裝飾著彼岸花的花朵,花萼鮮紅,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紅色,似染似天成。這都是魔尊惡趣味,覺得紅色尊貴。
“右護法玄卿,拜見魔尊大人!”
玄卿半跪在殿前,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魔尊,除了那件事。
“知道了,這次言如沒有完成任務,還被打成重傷,看來這左護法的位子該換人了。”
“爹!你不可以這么說言如!”
這時弦思直接闖進殿內,門外的其他魔兵也不敢攔著,怕傷到魔尊的女兒。
“思思啊,她沒有完成任務,是該懲罰的。”
“她沒有完成任務是我拖后腿的,本來可以成功的,是女兒不懂事,把那長老的徒弟給不小心放走了,不關言如的事,要罰罰我!”
“好!那言如的懲罰就讓你來受吧,魔兵,來把弦思抓起來,押去生死殿,明日懲罰!”
“是!”
弦思一臉不懼的樣子,讓魔尊頭疼,自己就是太寵女兒了,讓她現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是該懲罰一下了,讓她長點記性,等會讓邢罰司手下留情。
“好了,你也下去吧。”
“是,魔尊大人!”
玄卿走的很快,因為他擔心言如的傷勢,畢竟她魔功被封,無法進行自我療傷。
到了言如的房間,外面種著一棵桃花樹,現在還是早春,桃樹還沒有開花,新鮮的綠色使庭院增加幾分春意。本來之前是沒有的,后來因為弦思喜歡,就栽了一棵。
想到弦思,玄卿的笑容逐漸消失。絕對不能讓言如知道這件事,不然她指不定要干出些什么事。
“言如,你怎么樣了?”
玄卿敲了一下門,就走了進去,看到言如躺在床上,表情十分痛苦,讓本來美麗的臉龐變的猙獰。玄卿沒等她回答,就開始運功幫她解除封印。過了一個時辰,終于讓言如恢復的差不多了,玄卿拿來藥,讓言如服下。言如想起弦思,不知回來沒有,便問玄卿。
“弦思呢?她回來沒有?”
“回來了,現在在休息呢。”
“真的嗎?那就好,記住別告訴她我現在的事情。”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撤了。”
玄卿有些心虛,怕待久了被發現端倪,急忙跑了。
言如因為全身帶來的巨疼,迷糊的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外面天氣很好,言如醒來了,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好了許多,這是外面傳來了聲音。
“我跟你們說,聽說那個廢物啊,被邢罰司帶走了呢。”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為了左護法!”
“嘖嘖嘖,以前是廢物,現在又變成傻子了,魔尊女兒又怎么樣,廢傻子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就是。”
路過的幾個魔族在討論八卦,言如聽的一清二楚,她仿佛明白了為什么昨天玄卿的不對勁。言如沒空打掃門口的那些讓人惡心的蟲子,想起剛才她們說的,弦思為了自己去邢罰殿,突然心臟一疼,身體本能的驅使她去邢罰殿。
言如換了一身衣服,一瘸一拐的往邢罰殿走去,自己哪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就腿那使不上勁。
路過的其他魔族看著眼前那個昔日光輝燦爛的左護法,現在一瘸一拐的,眼里都閃過一絲鄙夷和不屑。
言如不在乎她們的眼光,她現在只想自己能快點去邢罰殿,希望自己趕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