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在外面晃悠了一會，聞著身上的酒氣已經散著差不多了。

回到幸福花園后，刷卡上了樓。

到了頂層，電梯門一開，看著黑漆漆的外面，沈黎出去后跺了一下腳，頭頂燈光瞬間亮起。

看清楚門口后，沈黎朝前走去，準備輸入指紋。

前兩天他想起來這事，錄入指紋可比按數字快得多。

剛抬起手來，忽然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屋內暖色燈光與外面的冷白燈光相融，沈黎微微一怔。

抬頭看去，見是季南淮更是愣住。

不是說去幾天，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難道是夢？

“你，你是要出去？”

季南淮聞見他滿身酒氣，臉色更冷，直白看著沈黎，語氣不溫不火道，“你要是跺腳的聲音再大些，樓下可以去舉報你擾民了。”

沈黎：“……”

他不就是跺了一次腳，怎么可能就擾民了。

看是季南淮想找茬。

嗯，肯定是的。

季南淮見他眼底迷迷糊糊狀，就知道沈黎喝多了。

看著人比較清醒，說話也清晰，內里早已爛醉成一團了。

季南淮偏過身子讓人進來，等了一會人還沒有動。

無奈伸出將人拽進來，春日溫度還算適宜，沈黎出去匆忙，外面只穿著一件天藍色的薄外套。

外面重歸于黑暗，只剩下屋內的燈光依舊亮著。

季南淮回來時也是晚上，只不過比沈黎回來早一些。

他在市區還有其他住宅，從B市回來后已是深夜，本不想打擾沈黎，可神使鬼差下，還是來了這邊。

結果，沈黎倒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還真是厲害。

沈黎回到溫暖的室內，憑著記憶還是搜尋到了沙發處。

沒有在意自己身上還有留有酒味，就仰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在云華館沒有注意多喝幾杯，好不容易撐回來了，身體隨之就放松下來，只剩下滿腦子的困意。

季南淮從廚房倒了一杯蜂蜜水，出來就看到這一幕，握著杯子手一緊，只覺得滿屋子都是酒氣。

放下杯子將陽臺玻璃門推開，散散味。

覺得今晚就不應該回來，就應該讓這個沒心沒肺的人一個人醉死在這里，也不為過。

季南淮站在陽臺透了一會氣，才轉身回到客廳。

沈黎依舊躺在沙發上，原本白皙的皮膚被染著緋紅，許是太累，呼吸間還打著小呼嚕，季南淮多看了幾眼，隨之輕微的嘆息聲在空氣中散開。

他們之間到底誰欠誰的？

**

沈黎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季南淮一改往常冷冰冰的態度，整個人變得十分溫柔，似同三月的暖陽，輕易一個微笑就足以讓人陷入。

……

醒來后，沈黎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看向周圍，還是熟悉的屋子。

一想到夢里的事，更加覺得季南淮更像是陰魂不散般。

白天出現還不夠，晚上還要出現。

等打開房門出了去，剛走到客廳就看到從廚房出來的季南淮。

季南淮穿家居服，手里端著一杯咖啡。

只是清冷站在那里，活像不食人間的仙子。

果然夢什么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