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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芮雪罩豐年

四十六、讓這個秘密和慈中永久保存

105

6月8日,星期二,晚自習。

策神神秘秘的從后門溜進教室。

松連忙回頭,問:“怎么樣?搞到手了嗎?”

策笑瞇瞇的樣子,賊像一個得意的小偷。他慢慢的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張紙。

“你小子就是厲害,這都能搞得到。”松一把搶過策手中的紙。

那張看似十分狼狽、滿是折痕的紙,卻如同至寶一般,被松雙手捧在手中,行注目禮。

“別忘了,當初黑板報沒電,那可也是我帶來的光,能小看我?”

我呵呵一笑:“哪有這么不要臉的啊,自賣自夸不說,還驕傲起來了。”

策不服氣:“豐年,你還別說,這事換你你肯定搞不定。”

不得不說,我對于社會交際這塊,確實不如策來的精通。

“豐年,這次你可得好好謝謝策了!”松也應和著,晃了晃手中的紙。

事出有因,必有妖氣。

“什么東西?”

我還沒有反問,芳芳卻搶先一步,帶著樂呵呵的笑容。

松居然笑而不語,這家伙,總是喜歡賣關子!

“什么東西啊!”我有些不耐煩,原本就沒什么好心情。

這兩天,他們都跟沒事人似的,有說有笑。

而我,卻始終提不起精神。

松察覺出我的小性子,連忙打開攥在手中的紙,攤在桌上捋了捋。

“還記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嗎?”

明天,我自然不會忘記,有關芮雪的事,我都不會忘記。

“明天是孫燕姿來的日子,我不能不記得?”

松用手指了指我,仿佛在說我重色輕友。

“去你個大頭鬼,有屁快放!”我一手狠狠的拍掉了松的手指,特別兇狠。

他也不惱,緩緩道來:“這是我們學校體育館的平面圖,上面還標著明天安保人員的安排!”

“哦。”我只是很平靜的回了一句,將桌上的紙重新折起來,交還給松。

他們三個十分詫異的看著我,眼珠都快掉地上了。

“豐年,你怎么了?這么重要的東西都提不起你的興趣?”

怎么了,我怎么了你們不知道嗎?還問!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抓起手機,奔出來教室,留下他們在空氣中凌亂。

其實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在難受,而他們在快活而生氣。

這樣的落差不停的壓迫著我的神經。

我使勁的捏了捏拳頭,猛地朝著墻上揮了一拳。

拳頭擊落了墻壁上附著的石灰,脆弱而又單薄,跟墻壁貌合神離。

一陣刺痛感從手傳入了心,我下意識的假裝堅強,吹了吹手上的石灰粉。

沒人的地方,我何必要自討苦吃。

然而面對困境,我卻習慣性的選擇了逃避。

106

夏日的星空十分清新明朗,偶爾有一兩朵云,裹挾著月亮的余暉,在空中四處游蕩。

那是一種自由的感覺,也是無家可歸的狀態,就像現在的我。

行政樓的天臺,連接著教室過道的走廊。在教學樓的過道上翻個墻,一路順著過道的頂就能到了。

這個地方很隱秘,沒有其他人知道,我很喜歡。

每當遇到問題,這里便是最好的清凈之地。

我可以在這里暢想未來,也可以在這里自我療傷。

因為這里寧靜、偏僻,關鍵沒人打擾,或許我本身就不擅長與人交際,不像他們。

我特別喜歡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這與世隔絕的自由。

“叮咚”。

屏幕上顯示著一條來自芮雪的未讀短信。

我又驚又喜,不知道她會說什么。

她很少跟我發短信,甚至有時候我發她的信息,她都不一定回,我也不會問。

只是常常第二天,她會跟我解釋,說她有些累了,睡著了,或者是看書靜音,沒看到。

我欣然接受,不接受又能怎么辦?

能保持這樣的默契,我覺得挺好。

我經常會捧著手機,反復看著芮雪發給我的信息,哪怕信息里只有兩個字“好的”,就像是欣賞一件寶貝,樂此不疲。

我把手機中其他人的短信全部刪除,又把芮雪的短信放在收藏夾里,免得丟失,看起來方便些。

一打開短息,就是滿屏幕的芮雪的信息,滿滿的舒適感。

我虔誠的搓了搓手,擦掉手上的那些汗,雙眼注視著屏幕,按下了打開的按鈕,仿佛拆開一件貴重的禮物。

屏幕上顯示了四個字:“你在哪里?”

她這是在擔心我嗎?還是?

我不斷的猜測著種種可能性,在手機上編輯著一個又一個字。

反反復復,精打細磨,就像對待高考一樣,盡力十全十美。

最后,就回了三個字“老地方”,算是給她報了平安。

芮雪是唯一個一個知道這個地方的人。

她也特別喜歡漫天繁星的夜空。

我的內心泛起了一絲波瀾,打開手機將芮雪的四個讀了又讀,十分期待新的回復。

可我那高考似的回答,恰是嚴格意義上的話題終結。

芮雪應該沒有什么可以接的。

時間在風中流逝,滴滴答答聽得到聲音。

與其煩惱不知所措,不如享受這平靜的任其發展。

小時候鬧變扭,我就特別喜歡一個人悄悄的躲在床底下,等前來尋找的父母起來之后,再出來,透過窗戶看著天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云朵隨風飄過。

或者跑到田地里,抬頭看天,欣賞夜空的寧靜。

看著父母或者親人在四處尋找,我雖然過意不去,卻隱隱中帶著一絲欣慰,似乎只有這樣我才能看得到他們的緊張和擔心,才知道我自己的存在。

這么多年了,這個毛病還沒有改。

我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尖,傻乎乎的笑著,自言自語:“這就夠了。”

對,就這一點就足夠了。

她對我有所記掛。

107

松遠遠走來的時候,我還沉浸在十分鐘前的幸福中。

有一絲驚訝,又有一絲失望。

他一聲不吭,邁著自然帶風的步伐,走到我身邊,一屁股坐下,將一根棒冰交到我手中。

是我最喜歡的隨變。

我微微一笑,順應天然的氛圍,接過隨變就放嘴里放。

許久。

松開口:“你爸電話打到張老師那里了。”

嗯?我在學校發脾氣的事我爸還能知道?什么時候這么神通廣大了?

“就因為今晚的事?”我十分嚴肅的看著松。

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是,也不是!”

好小子,學霸都是這么回答問題的嗎?也不知道他怎么考高分的!

我眉頭一皺,咬了一大口隨變,吧唧吧唧快速的咽了下去,也不管冷不冷了。

“你這是什么理論?理科講究確定性。”我試探性的問道。

松呵呵一笑,笑聲中我聽出了無奈,也聽出了不屑。

“我說錯了?”

松回應:“沒有。”

“那你什么意思?”

他緩緩道來:“你離開后不久,張老師就來找你了。問你去哪里了,我們便隨變編了一個理由,張老師將信將疑,但好在我們真誠的眼神打動了她,她又默默的回辦公室了。”

“后來又來了?”

松不由得為何豎起了大拇指:“有兩下子。過了半小時,張老師又來了。不過她這次不是找你,是找我。”

“找你?”

“她把我帶到了辦公室,質問我你去哪里了。”

呵呵,我一個靜靜的時候,別人休想找到。

“然后呢?”

“我只能將先前的理由又胡扯了一遍。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周日那天晚上,你爸找不到你就給張老師打電話了。張老師說你已經到學校了,不用擔心。”

“這么說張老師知道我的情況了?”

“嗯,張老師說了很多,我覺得,這不僅僅是對你說的。”

松突然便的十分憂愁,一個大男生,臉上默默的傷感起來,完全不像他往日里冷酷的學霸形象。

我沒有接話,張老師的話,我也不想知道。

若是有需要,張老師明天一定會再找我的。

我等著松,讓那一股子情緒緩緩在指尖流過。

“豐年,你覺得芳芳怎么樣?”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就像是突襲。

“什么怎么樣?”我敏感的反問,習慣成自然,平日里就是這樣裝聾作啞的。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知道,當然知道!你我相同的境地,只是你家可能更加民主。

我理了理思路,試探性的說道:“芳芳,我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

“跟你的芮雪比呢?”

我臉一紅,什么我的芮雪,瞎扯。

“各有千秋吧。”我沒有否認,反而有些喜歡松這樣的稱呼。

“你倒是謙虛!”

我嘆了口氣,惆悵:“歸屬于自己的才能謙虛,我這是自我催眠!”

松愣愣的看著我,略有所思,烏黑的眼睛跟夜空融為一體。

他從嘴巴縫里擠出來一句:“豐年,我突然發現你說話很有深意。”

“松,世人都說女人感性,多愁善感,可你說為什么我們男人有時候也會傷感,內心有特別多的情緒?”

松沒有直接回應,他咬了一口手中的冰棍,一大口,直接咽了下去,漲紅的臉拼命的與冷意做抗爭,那股堅韌不服輸的勁,硬生生的將刺痛咽了下去。

許久,他長嘆一口氣,順勢打了一個隔。

“男人也是人么。”

“嗯。”我點點頭,特別理解。

松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爸媽不同意我學文科。”

這話,就像是一個十分沉重的石頭,壓在他心里。

我有些愧疚,一直懷疑他們文理分科的順暢,將自己的無名火撒在他們身上。

可我又有些慶幸。

我說:“我也是。”

“我看得出來。”

“大人們總覺得學理科以后找工作容易,而我們考慮的卻是其他的事。那天芳芳跟我打電話了,她知道你拿了分科表,特別開心。”

“你是為了芮雪才選文科的嗎?”

第一次有人這么直接問我,我自己都不管直接面對。

我沉默了。

可是心里早已經有了答案。

我說:“是!”

松說:“我也是!我們都是!”

我轉身,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往墻邊走去。

挑了一塊沒有苔蘚的地方,嘩啦嘩啦刻下了幾個字:“豐年喜歡芮雪。”

指間傳來石頭與石頭的摩擦感,粗糙而又扎實。

松一瞬間就明白了。

彈了彈屁股上的灰,重復了我的動作:“松喜歡芳芳。”

我們會心一笑。

我說:“就讓這個秘密留在這里吧,和慈中永久保存!”

對,永久保存,存在心里,等待發芽、開花、結果!

明州布衣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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