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進門碰見了司宇恒那小子，然后見我不在，便離開了嗎？”

“是，不過……進來時走的不是門，出去的時候才是。”

不愧是他……又翻墻。

“大概待了多久？”

司空泠覺得，司宇恒機靈，肯定是會想辦法幫她圓的，若是楚暮只是進來走了一趟，應該不至于發現什么，畢竟經過的時候順路進來打聲招呼也不是不正常的事。

但是事情要是放在楚暮身上，就好像怎么看怎么不正常了。

兩天前，楚江還在皇宮里，而且……正好是她去見了楚暮的第二天，楚暮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自己暴露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意又上來了，司空泠只覺得越想腦子越混亂。

“不過片刻工夫，進門出門。”

司空泠心想，也許人家早就已經提前進來過一遍了，將里面的情況摸了個遍，后面這遍見到司宇恒的，是做給她看的。

腦子越來越暈，司空泠從來沒想過自己酒量會這么差。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不要暴露了行蹤，有什么事情一定及時向我匯報。”

“是。”

御花園里這無人知道的角落又恢復了安靜，司空泠從假山后面走了出來，捏了捏自己的眉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夜里有些寒涼，那地上的青草都好似沾染上了晚霜，晝夜溫差比較大，再加上夜間有風，司空泠我覺得有絲絲的涼意。

又走了好一陣，司空泠只覺得這面前什么看什么都一樣，腦袋一陣一陣的暈，彎彎繞繞，好像又回到了剛剛那假山那，但是…這又好像是另一個假山……

“太子殿下真是好興致，大半夜的還在這御花園里散步呢？看來真是鐘情于散步，也難怪上次會散步散到我那里去了。”

一道沒什么溫度的聲音忽然傳來，司空泠一時辨別不清究竟是哪個方向。

“誰？給我出來。”

醉意抵擋不住，司空泠忽然隱約想起，好像后面那倒來倒去的那一壺酒，都盡數入了自己的肚子。

“哦？太子殿下這是連在下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一個人影從那假山后悠閑地走了出來，逆著月光而來，司空泠甩了甩頭，努力的將眼睛睜了睜，等到人都走到面前了，才發現這人是誰。

“怎么是你？”司空泠喃喃了一句。

楚暮見司空泠見到他的瞬間，臉上好像露出有些失望和不開心的神色，一瞬間，他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冷了冷，顏色寒若冰霜。

“怎么？看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不想見到在下？既然如此嫌惡我，當初又是送茶葉又是送這送那的，又是做樣子給誰看？嗯？太子殿下？”

沒等司空泠反應，就只感覺到楚暮的畫好像魔音繞耳似的近在耳邊，還有那溫熱的氣息，在這微涼的夜色中，這好像是冬日里的暖陽，讓人想要親近。

司空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覺得有點冷，那東西太暖和了，就伸手直接抱住了面前那一團。

楚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