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予默默的倒吸一口涼氣,在心里替自己弱弱的捏了一把汗。
讓鄭組長看見什么不好,竟然讓鄭組長看見這張電影票了。
畢竟這張電影票上面的時間和場次都寫的一清二楚,鄭組長幾乎是看一眼就清楚了,哪里來的什么探望親友,分明就是阮蘇予想要偷懶,不想完成策劃案,隨便胡謅出來的幌子。
鄭組長的臉肉眼可見的綠了,看著阮蘇予的表情也變得冷峻不少。
“你說的去探望生病的親戚,是去電影院探望了是吧?”
鄭組長冷笑一聲,朝著阮蘇予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兒。
阮蘇予只是覺得手腳發麻,看著鄭組長愣了好長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不是……”
阮蘇予弱弱的反駁,聽起來就是一副氣勢不足的樣子。
鄭組長見著阮蘇予這個樣子,就更是忍不住冷笑:“那你說說,你是去哪個醫院探望了哪個病人了?生了什么病?”
“在京都醫院。”
阮蘇予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醫院就是京都醫院。
“生病的是我叔叔,得了肝癌。”
阮蘇予磕磕巴巴的繼續開口道,其實這些東西,都是阮蘇予在自己的腦海中一點點編撰的。
如果鄭組長真的要較真,一點點的核對的話,阮蘇予還真的沒有辦法了。
鄭組長聽著阮蘇予編的有頭有尾的話,只是沉思了片刻,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編的像真的一樣,所以京都醫院的業務做的這么熟練了是嗎,連電影票都有得賣?難不成醫院里面還開了一家影院?”
鄭組長話語間盡是不屑,帶著對阮蘇予的嘲諷,但是阮蘇予卻膽怯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只能站在原地,靜靜的聽著鄭組長的嘲諷。
“不是……我是為了帶陪床的親戚去輕松一下,所以才帶著她去看了場電影。”
這些謊言,全都在岌岌可危的邊緣當中。
就好像是被人抬起三個角的一塊鋼化玻璃,剩下的一個角,如果觸碰,這塊玻璃就會碎的粉身碎骨。
鄭組長又是一聲冷笑。
還沒等著鄭組長再繼續比問些什么,阮蘇予就被同事給拽走了。
“大早上的不趕緊上班,站在公司門口瞎聊什么。鄭組長就算是你再怎么喜歡阮蘇予,也不能帶著她一大清早的侃大天什么都不干啊。”
說話的,是銷售部的趙姐,也算是公司的老人了,平時鄭組長見到了,也是敬畏三分。
“現在開會都快遲到了,等會兒經理看見你們這么懶散的樣子,肯定要罵你這個組長起不到帶頭作用了。”
趙姐先一步,把責任推給鄭組長大半,讓鄭組長沒有話說了。
“對了,差點兒忘了今天還有新產品的研討會要開。”
鄭組長一拍腦門子,這才想起來開會要遲到這件事情。
路過阮蘇予身邊的時候,鄭組長惡狠狠的在阮蘇予耳邊放下狠話:“這件事情咱們沒完,開完會了,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說完,鄭組長揚長而去,只剩下阮蘇予一個人站在原地整個人又頹廢了一些。
雖然阮蘇予知道,這是偷懶耍滑所必須要經歷的代價,但是阮蘇予心里卻一點都不后悔。
趙姐拍拍阮蘇予肩膀安慰道:“要是以后鄭組長找你麻煩,姐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