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陳昭登基第二日召慕元景進宮。

“小景，這里沒有其他人了，我想問你一句實話。”

陳昭揮退宮人，起身站到穆元景對面。

眸色溫柔的看向她，他問：“小景可愿恢復女裝做朕的皇后？”

穆元景抬頭，見他溫柔的眸光只有自己，有那一瞬間，她很想說：“我愿意。”

但隨即理智阻止了她。

穆元景搖搖頭，“我不愿。”

當這句話說出口時，穆元景明顯見到他溫柔的眸光晦暗了些。

“陛下，我以前就想為什么我不是男兒身，這樣我母親也不會冒險將我扮作男人。”

“我不是男兒身，我以前又希望自己是男兒身，卻又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光明正大的恢復女兒身。”

回想以前的那些羨慕，她又覺得可笑。

“以前我也羨慕那些貴女們能夠光明正大穿群子戴發髻，可我不能，以前我也想學習琴棋書畫，可如今不了。”

“我現在有更大的志向，”她看向遠處的天空，眸光灼灼發亮，令陳昭沉迷。

就是這種光，讓陳昭不由自主愛上她，想擁有她。

卻又不想打破她的光。

才有今日一問。

“如果能以男兒身才能實現，那么我愿意一輩子是男兒身。”

她回頭看了一眼陳昭，笑意盈盈，“陛下，我也想站在你身邊，但不是以妻子的身份。”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陳昭嘆息一聲，“我明白了，你所愿，便是我所愿。”

今日，他們談了一天一夜，聊他們心中的理想，聊人生。

今夜過后，他們只能是君是君，臣是臣，在無半點親近關系。

一年后，朝臣尚書陳昭立后選妃。

陳昭心里不愿，卻也明白，為了皇室后裔，他沒有辦法。

第二日，皇帝下旨立后選妃。

皇后是穆元景的堂妹，長得與穆元景有七分相似。

此后三十年，穆元景一生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