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那熟悉的男聲,沈傾梅便想到了那誰的聲音了,她旋即轉過頭來,微微欠身一笑,“民女,拜見殿下。”
太子李睿把手中的折扇合上,拖著有點瘸的左腿,往前走來。
沈傾梅也注意到了李睿左腿的問題,她心里很清楚地知道要是直接提及的話肯定會惹他不高興的,不過她記得小時候那本言情畫本里可有記載大量草藥,醫術方面的片段,要是翻翻說不定會找到治療的方法也不一定。
“無妨,本王來是告訴你,長安北街顧府目前不是去的時候,現在你去了只會打草驚蛇,要是運氣不好,白白丟了性命豈不可惜,你還是回家吧。”
李睿走到沈傾梅旁邊,看著她冷笑了笑,他根本不奢望一個陌生的女子會幫自己太多,更何況調查吏部尚書顧康朗本身就是一件兇險非常的事情,他也不希望有人替他送死。
“可,可是,殿下,民女對于顧府有所發現……”
沈傾梅想起沈賢曾經提及到顧康朗和楚國的信件,她就眉頭緊鎖,旋即大聲道。
“本宮命令你回家。”
沈傾梅抬頭看了一眼李睿,輕咬嘴唇,輕聲說了句,“民女,遵從就是,只是殿下的腿……”
聽到有人又談及自己腿的殘疾時,李睿眉頭緊鎖,瞪著身邊的少女,怒了一句,“莫非你也是要嘲笑本王?”
“不,不是,殿下誤會了,民女只是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一些療法,或許對腿疾有所幫助。”沈傾梅急忙解釋,本想說言情畫本的,但這個時代好像沒有言情畫本,說成古書會更好。
聽到沈傾梅的話后,李睿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抓住少女的手,激動地問了句,“你且回去好好看看,要是真有治療只法,本王必定有重賞,現在你且速速回去,否則沈大人該擔心了。”
面對男人熾熱的手,沈傾梅小臉微紅,不過左手卻被他捏得有點疼,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這就是殿下待人之道?你捏疼我了。”
李睿把腰間的玉佩取下,急忙拱手,“沈姑娘,抱歉,是本王失禮了,這玉佩就算是賠禮了。”
“這可值錢?”她把玉佩拿在手里看了看,眼睛就發亮起來,通透圓潤的玉石,在陽光下很漂亮。
沈傾從小到大就很是愛錢,不過她也非常珍惜用錢,也就是那種把錢用在刀刃上的那種女孩,畢竟趙鈺蝶是從小教育她的。
“值錢,要是你想換錢,隨便當個萬金不成問題。”李睿看了一眼沈傾梅那副錢癡的模樣,就忍不住好笑了起來。
沈傾梅把玉佩掛在腰間,甜甜笑了笑,“那我就收下了。”
正當她準備開口問一下太子李睿所了解那吏部尚書顧康朗相關的事情時,她卻發現那位太子一溜煙就不見了。
沈府。
回到府中,沈傾梅小心翼翼地從側門走了進來。
府內卻很是吵鬧,似乎來了很多人。
沈傾梅一向就耳朵很靈,她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而是小步快跑通過曲折的走廊,趴在柱子邊,望了一眼那西廂房。
只見那里一青年正走進了房間里,而沈賢和王郁郁笑著相迎,滿臉尊敬。
那青年男子到底是誰?
沈傾梅也從來沒有見過那青年男子,況且只從背影判斷,她還不能分辨,不過可以說的是,在心里她卻有一種莫名陌生感覺。
當然在走廊上也不能待太久,因為沈傾梅是很清楚地知道沈洛萱有多難纏,要是被發現了,肯定又要糾纏一番,于是急忙往北廂房跑去。
要是往日里,沈府里到處都會有丫鬟仆人在巡邏著。
今日倒底是怎么了?
穿過后花園的假山,沈傾梅沒有見到過一個丫鬟仆人,她忍不住用手捏著下巴,陷入沉思起來。
“莫不是府里,來了位大人物?那他是誰呢?他來府里目的是?”她獨自喃喃自語,走到了北廂房門外,就在院子里踱步起來。
“梅兒。”這時只見一個身穿紅衣中年女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輕聲喚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