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陸是在一片白茫茫中醒來的。
他動了動身子,掙扎著要起來,突然,腦子一陣鈍痛傳來,叫他蓄起的力道一下子泄了,整個人跌回一床柔軟中去了。
突然,一群白茫茫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從外頭進來,池陸還沒看清,就叫一陣刺眼的光刺得下意識閉上了眼。
只是,偏偏有一只手不安生,非要用力的將他眼皮給扒開。
扒了一邊還不夠,還要扒另外一邊,池陸頓時覺得火氣就上來了。
在他即將破口大罵的時候,這只手放過了他,關切問:“池總有什么感覺?”
“頭疼。”池陸老實道。
醫生點了點頭,對一旁的秘書說,“池總被開了瓢,頭疼是正常的。”
池陸:“???”你說什么?有種你再說一遍!
秘書松了口氣,“那池總現在情況如何?”
“池總剛醒,還需要再觀察幾天,畢竟腦袋是人身體上最脆弱的地方,被打了這么大一下,可能會有些輕微腦震蕩,也不保證是重度腦震蕩,或許還可能是別的什么。”
池陸覺得,要不是自己沒力氣,這會兒只怕已經從床上跳起來,罵這個庸醫了!
這是恨不得他有點事情嗎!
池陸罵著罵著,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無他,心里罵人也是個力氣活。他就是如此虛弱、嬌氣的一個人。
……
一連串檢查做完,秘書送走了醫生,又見池陸睡得熟,悄悄咪咪地出去,準備回公司看看。畢竟池陸出事的地方是在公司,渾身是血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被不少公司人員都看見了,人心會有些浮動。
雖然管理層的人都是池陸精挑細選的,就算是池陸不在也出不了什么事,但她總歸還是要親眼看過才能放心,不然就太對不起她每年的工資和池陸的信任了。
結果,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正在拉拉扯扯的小白和他的經紀人。
秘書下意識蹙起了眉頭,打算繞道,結果也不知道這經紀人眼睛是怎么長的,這么尖,在這么忙碌的時候還能發現了她,一臉喜色地拉著不情不愿地小白堵了上來。
秘書走不了,但也不耐煩這時候跟這兩個人掰扯,一臉地冷漠:“有事?”
經紀人A姐搓了搓手,笑容諂媚地叫人沒眼看,“季紅姐,池總怎么樣了?”
“沒死成,是不是很失望?”季紅心里頭憋著一口火氣,說話也是火藥味十足。
A姐瘋狂搖頭,“哪能呢!我們恨不得池總長命百歲!”
季紅知道他這話說的是真的,但實在看不慣他們這副嘴臉,“行了,有事就快說,沒事別擋道,我忙著呢!”
“那個,紅姐,我們想去看看池總……”饒是A姐臉皮厚,在季紅嘲諷的眼神下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呵,看望池總?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要趁著這個時候再給他一個花瓶呢?”季紅是堅決不可能再叫他們靠近池陸的,開玩笑么這不是!
“季紅姐,我知道這確實有些讓你為難,但……”A姐搓了搓手,“我們,我們,雖然不知道池總要怎么處理這件事,但小白總歸欠他一個道歉,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