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紙條很熟悉。
再看，那個笑臉，讓人頭皮發麻。
很明顯，這就是楊冰冰留下來的，可她是什么時侯……
第一時間，羅南立馬探身車外，焦急地四下尋人，可是哪有楊冰冰的身影呢。
隨后，羅南目光再次重新落在座位上的紙條，不禁頭皮陣陣發麻，感覺渾身不自在，
這張紙條，說明了什么？
說明他再一次被楊冰冰跟蹤了，而他竟然毫無察覺。
同樣，牛沐咽了一口唾沫，看著發呆的羅南，莫名又覺得恐慌，結巴道：“這……這是什么時侯放在這兒的？”
剛才牛沐起身時，紙條稍稍粘在褲子上，所以這肯定是之前就存在的，不然楊冰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一張紙條放在牛沐屁股底下？
這個可能性如果存在，那只有一個解釋，楊冰冰不是人，而是一個鬼。
“呼！”
羅南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了壓心中滋生的恐慌。
剛才他上車時，一直和牛沐在說話來著，根本沒有注意到座位，相信那時候紙條就已經在座位上了。
“剛才上車時沒看到嗎？”羅南問道。
牛沐低頭看了看，紙條相對還是顯眼的，但他剛才上車時……
“沒有……不知道，我沒注意啊，我和你說話來著。”
牛沐也不清楚，現在回想一下，也是模糊不清，根本說不清個所以然。
“……”
羅南再次探身，四處看了一下，找不到楊冰冰的身影，甚至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
這時，牛沐也跟著看了看，忽然他回過神來，后知后覺道：“我們是不是又讓她盯上了，她跟蹤我們。”
羅南‘嗯’了一聲，這種事太明顯了。
“我靠！”
牛沐聽罷，嚇得臉都綠了，慌忙離開了車邊，然后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四處查看著，甚至徹底都檢查了一遍。
羅南問道：“干什么？你不會以為她藏在車底吧？”
“什么啊，我看看有沒有炸彈！”
牛沐怕的是這個，上一次被楊冰冰跟蹤，那會還沒有護士被炸一事，可現在一個護士當街身亡，他真是怕了，萬一徹底也被楊冰冰安了炸彈，那他可就一命嗚呼了。
這一說，羅南也是不由眉頭一皺，慌忙跟著檢查了一下。
但是并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東西。
忽然，羅南意識到了什么，忙來到副駕駛座位，撿起了那一張紙條，然后看著上邊的一行字，若有所思。
這會不會是楊冰冰給他傳遞什么？
牛沐跟著也在一旁，看著。
紙條上的一行字：笨蛋聽信了謊言，以為那就是真相。
牛沐看了一會，嘀咕道：“真相？是之前她說的真相，就是要的真相？”
羅南也是這么認為，但是前半句呢，啥子意思？
又是一會后，牛沐神色一陣古怪，隨后看看紙條，又把目光轉移向了羅南。
羅南察覺到牛沐異樣的目光，問：“怎么了？”
牛沐沒吭聲，而是指了指紙條上的兩個字，就是‘笨蛋’二字，然后又看向了羅南。
這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羅南一陣沒好氣，這時候了，開什么玩笑？而且還是兩個大男人之間，說什么你是笨蛋。
“不是，我是說……不是我說的，我是說，這是不是她對你說的，說你是笨蛋。”
這一句稍稍有點兒繞口，但是羅南聽懂了。
羅南目露狐疑，楊冰冰說他是笨蛋，這個倒是有一點兒道理的，但為什么說他是笨蛋，還聽信了謊言。
盯著這一行字想了一會，羅南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然后神色越來越不好，他轉頭，看了一眼牛沐，問道：“如果謊言是指范娜呢？”
牛沐和羅南對視，愣了一會，他明白羅南什么意思了，順著羅南的意思道：“你是說，范娜撒謊了，所以……”
牛沐的目光再次落向紙條，他明白了，尤其是后半句話，就是那根本不是真相。
如果放在這件事上，楊冰冰想說，他們查到的真相，根本不是真相，為什么不是真相？因為‘謊言’，這兒的謊言很可能就是在指范娜了。
而這時，羅南大腦也在飛速旋轉著，捋著前因后果。
然后，事情一點點清晰了。
他不禁攥緊了拳頭，神色鐵青，道：“那天，楊冰冰就在醫院附近，她聽到了，聽到我喊了，只是我說的那個真相并不是真正的真相。”
為什么不是真相？
只有一個原因，范娜還是在撒謊！
這一刻，羅南憤怒無比，沉聲道：“走，上車，去醫院！”
去醫院干什么，找范娜對峙。
“嗯。”
牛沐忙上了車。
不過，在去醫院的路上，牛沐心事重重，說道：“那個……那個真相是我猜出來的，范娜怎么會在撒謊啊。”
“你傻啊，問題不在你我，我們是那樣說，但不過是一種猜測，誰知道真假呢？就好像你偷了一百塊，有人懷疑你偷東西，這時候卻有人懷疑你只是偷了一塊糖，你會不會就此下臺階承認？”
羅南舉例著。
牛沐聽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猜錯了，但是范娜聽后，覺得她可以承認這個，從而掩飾她不愿意說出口的真正真相。”
“對！”
羅南一張臉鐵青，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真的要被這個范娜給氣死了，恨不得不再管她。
很快，醫院到了。
不過現在的醫院太嚴了，起因是護士當街身亡，所以必須要有一定的措施。
在醫院門口，有人拿著掃描儀，不僅對出入的人掃描，甚至還要檢查一下身份證呢。
羅南是熟面孔，不必檢查。
但是對于牛沐要按理檢查的，好在牛沐時常在街頭畫畫，有帶身份證的習慣，他就要掏出來登記。
但這時羅南也是急性子，道：“我朋友，出了事，我擔保。”
一句話，羅南拽著牛沐就進去了，那醫院門口的人也沒有為難。
‘噠、噠’。
一路快步，很快到了四樓。
病房內還是王花花，此時見羅南回來，想著她可以出去遲點兒東西了，但是她瞧著羅南神色不對，另外出現的牛沐，臉色也不太好。
王花花意識到有事，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