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認為您的身體狀況……”
賈維斯向托尼說道：“已經變得很糟糕了，我希望您能夠……”
“啊噢！”托尼看著面罩顯示屏里面，賈維斯投放出來的，他的身體的各項數據，滿臉不以為意：“托尼·史塔克是個天才，這點事情不會成為阻攔他前進的絆腳石的！
哇！賈維斯，我說了一句多么富有哲理的話啊！記得把這句話記在史塔克的回憶錄里面！”
事實上托尼是真的害怕，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也第一次感覺到了
“先生，只有年老將死之人才會選擇撰寫回憶錄！”
“同樣的，有名氣，有地位，有權力的人也會撰寫回憶錄！
你想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賈維斯，你應該專心在我交給你的任務上！”
說完，鋼鐵俠就來到了阿卡姆瘋人院大門前了。
“真是棟無比適合精神病人的建筑！”
這個時候的阿卡姆瘋人院看起來寂靜陰森，同時，陰冷的夜風也在不停地嚎叫，帶出聽到樹葉被吹動的沙沙聲，如果……
“哇！”
鋼鐵俠被嚇了一跳，他正掃視著阿卡姆瘋人院的建筑呢，突然發現有一棟房子里面的三樓窗邊，有一道黑影閃過。
“先生，好像有人比您先一步到達這里了！”
賈維斯把鋼鐵俠面罩里的光圈鎖定在了蝙蝠車上面。
看到蝙蝠車的托尼突然感覺到了一陣不安，他想到了那天在韋恩大廈底下看到的那個罪犯。
那個被烙上了蝙蝠印記的罪犯……
這幾天他瘋狂收集有關蝙蝠印記，這個印記是最近才出現的，只要是被蝙蝠俠送入監獄的，被烙上印記的罪犯，無一例外，都死在了監獄里面。
那個懇求他救救自己女兒的罪犯，還有奧巴代亞，也是如此。
“他要趕盡殺絕？”
嘀咕了一聲，鋼鐵俠本想直接飛進去查探情況的，但是又怕驚動蝙蝠俠，所以轉為了步行。
“先生，我發現您的情緒變得十分不穩定，您需要一些鎮定劑嗎？”
作為托尼一手制作出來的賈維斯，其思維活躍到和人類有八九成相似，事實上現在的賈維斯隱隱約約察覺到，托尼·史塔克，它的主人，有可能要對蝙蝠俠動手。
只不過它沒問，因為它無法理解。
“不需要，我只是……嗯，幫我訂兩份外賣，我聽說有一家墨西哥烤肉卷很不錯！我一會回家里吃！”
鋼鐵俠打開了阿卡姆瘋人院的大門，但是只見里面一片狼藉，磚塊瓦礫到處都是，顯然不是一條能通行的路。
“這里發生過什么大戰嗎？看起來不像是自然破壞造成的！是這里的那些精神病人集體暴動了嗎？”
“先生，一般的精神病人沒辦法造成這種損害，這種情況不是人類能夠造成的。”
打開了掃描儀，尋找著進去阿卡姆瘋人院的路，托尼對賈維斯的判斷表示贊同：“確實，如果阿卡姆瘋人院里面居然關押了這種能夠造成如此大破壞的精神病患者，那么紐約市所有的監獄都可以關門了！”
“也許……會是蝙蝠俠？曾經在這里戰斗過？”
賈維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但是一說出口，它就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
托尼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而且賈維斯也判定到托尼的情緒變得更加不穩定了。
以它稍微能夠處理一些復雜的人類思想的程序看來，現在的托尼更加類似于定時炸彈。
“賈維斯，你說，那些將死之人，是不是都想著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比如，給這個世界留點希望之類的？”
賈維斯沒有回答，它盡量表現得像是自己處理不了這種問題一樣。
不過托尼也沒想著要賈維斯回答，因為他的內心里面也已經有了答案了。
如果，他現在已經再也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希望了，那么除了盡量把自己的遺愿清單給完結之外，那就剩下一件事情了。
他當了大半輩子的浪蕩兒，瀟瀟灑灑活了這么久，就讓他做一件對這個世界有好處的事情吧！
就在托尼下定決心的時候，他對賈維斯說道：“賈維斯，我最近不是給你裝上了X光骨架校準裝置了嗎？現在能夠使用了嗎？”
“先生，可以的！”
賈維斯第一次明悟到了言多必失的真理，說話開始變得簡潔起來。
“那么，出發吧！”
這個時候的托尼，也已經從顯示屏上面發現了另一條，進入阿卡姆瘋人院內部的通道。
走在陰森的過道里，鋼鐵俠的動作緩慢至極，好像他真的怕了這個瘋人院一樣——事實上現在在鋼鐵戰甲里面的托尼確實在胡思亂想，比如說旁邊的房門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自己之類的。
其實他膽子還挺小的。
“呃，賈維斯？你在嗎？”
“先生，我在？你害怕了嗎？”
“……”
托尼不說話了，他覺得賈維斯這個家伙一定出現了什么不得了的“變異”，也許他需要對這家伙進行重新編程也說不定。
然后，他就真的被嚇了一跳。
“嗚呼！”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了房門的探視口里：“今晚的阿卡姆還真是熱鬧啊！哈莉，你看我發現了什么！一個鐵甲人！哈哈！一個紅色的鐵甲人！”
“你是誰……”
強行鎮定下來，同時也是因為鋼鐵戰甲并不好讓他做出一些下意識的過激動作，所以鋼鐵俠十分“平靜”地轉過頭來，看著那張探視口里，蒼白的臉。
“我？哈哈！我是約翰！約翰·道爾！你是誰？”
約翰的笑臉看著有些滲人，不過鋼鐵俠在確定了對方應該能交流之后，反而不怕了。
“你，你是這里的病人？”
“哦，你要這么說，也不能說你有錯……我確實是這里的病人。
最近剛換了主治醫師，哎！是不是我顯得太過正常了呢？小杰琳居然離開我了！哎！”
不理會約翰的自怨自艾，鋼鐵俠連忙問道：“那么，你知道一個叫艾米的病人嗎？一個小女孩！”
約翰的眼睛瞇了起來……
“不知道！”
斯凱擺了擺手，表示根本就不知道蝙蝠俠的問題，旋即，她就饒有興致地圍著蝙蝠俠打轉。
“說真的，蝙蝠俠，我之前一直都在觀察你，雖然很多人都以為你只是一個都市傳說，像是一個吸血鬼之類的。
但是我不同，我看到過很多關于你的監控錄像！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那些拍到你的錄像，包括你上次過來阿卡姆這里的錄像，很快就會被刪掉……
不過，我就是見到過！真的！”
斯凱說完，在蝙蝠俠的面前豎起了一根手指：“說起來，蝙蝠俠，我發現了你的一點點小秘密！
說真的，你和韋恩集團，有點關系，對吧？”
聽到斯凱的話，羅賓抖了一下，扭頭看向蝙蝠俠。
看到蝙蝠俠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他這才放下心來。
不知道為什么，羅賓總覺得如果蝙蝠俠的身份一旦暴露的話，后果會不堪設想。
“這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
蝙蝠俠沉吟了一會才對斯凱說道：“這也不是我應該回答的問題。你應該好好地回答我，要不要離開阿卡姆瘋人院。”
“不知道！”斯凱搖了搖頭：“你看，這里沒有網絡，沒有漢堡，沒有我想要的一切。
但是在這里，至少能有那么幾個人陪我說說話，你知道嗎？我陪著他們這些精神病人的時候，感覺居然比和外面的人相處好得多。
對！沒錯！在這里，我能有好朋友！”
蝙蝠俠再一次沉默了起來，他知道，如果現在不直說關于杰克的死，也許是沒有辦法勸服斯凱的了。
但是，貿貿然地找到一個女孩子，然后跟她說你爹死了，這種事情真的好嗎？
蝙蝠俠不知道。
但是他確實有過相應的經歷。
所以他深吸一口氣，對斯凱說道：“那么，一件事你是必須要知道的，是關于你的父親，杰克。”
“他怎么了？”
斯凱笑了笑，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但是發現蝙蝠俠一副認真的樣子，也收斂起了笑容。
“他走了。”
斯凱一個踉蹌，坐在了硬板床上。
“我……等會，我想你應該不會專門過來這里騙我的，對吧？應該是吧！我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臉面讓你騙！對吧？”
斯凱的雙手胡亂的在空中揮舞，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樣。
“我是說……我是說，他怎么就這么突然的走了呢？這不應該呀，這很不正常啊！你應該，你應該就是專門過來這里騙我的吧？蝙蝠俠？”
斯凱站了起來，雙手按在了蝙蝠俠的肩膀上面：“對啊，你是在騙我，對不對？
你是專門過來給我講一個謊言的，想讓我離開這里為你工作，對不對呀？對不對啊！你說啊！”
她無論用多大的力氣都沒辦法搖動蝙蝠俠，隱隱約約地察覺到蝙蝠俠的話，就好像他的身軀一樣不可動搖之后，斯凱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不會的，不會的，你只是過來這里騙我的對嗎？不是，你是這個精神病院里面的精神病人是故意打扮成蝙蝠俠過來見我的，對吧？
你是約翰，對吧？你是杰克，對吧？你是吉米，對不對？”
就在蝙蝠俠想要伸出手將斯凱扶起來的時候，突然一個在藍色的能量炮射到了他的手臂上。
被巨力沖擊的蝙蝠俠重重地撞到了墻上，發出了一聲悶哼。
發現受到了襲擊，羅賓立馬轉過頭，入目所見，是一個有紅黃涂裝的鋼鐵戰甲。
“鋼鐵俠？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襲擊我們？”
羅賓連忙伸出手來想要制止鋼鐵俠的行動：“你……我，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聽見羅賓的話，鋼鐵俠沒有回應，他只是把手里的能量炮舉起對著了蝙蝠俠。
“賈維斯？啟動骨架校準裝置，讓我看看這個穿著萬圣節鬼怪裝扮的家伙到底是誰？”
鋼鐵戰甲里，托尼對賈維斯說道。他之前試過用X光掃描蝙蝠俠的面具，但是什么都沒發現。
不過確定一個人的身份有很多種方式，比如說針對骨架的匹配就是其中一種。
“韋恩？是你！”
看到顯示屏上面顯示出來的匹配結果，托尼恍然大悟：“就是原來你就是蝙蝠俠，怪不得那天在韋恩大廈上面的時候，你會為了韋恩辯護，原來你這是在為你自己所犯下的過錯掩護啊！”
“呃，蝙蝠先生？”
地上站起來的蝙蝠俠，用自己白色的眼睛狠狠地盯著鋼鐵俠。
“啊噢，被揭穿了老底，惱羞成怒了？沒關系，我已經受到過很多這樣的視線了！多你一個不多！”
“呃，先生，你的情緒很不穩定……”
“閉嘴，賈維斯，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鋼鐵俠又對蝙蝠俠射出了一發掌心炮，但是被蝙蝠俠躲開了，激光擊穿了墻壁。
“艾米，還有這里這位女士……小姑娘，你都是認識的吧？
你還真是喪心病狂，為了掩蓋自己所做的壞事，居然連這樣的小姑娘都能下得去手！”
聽著鋼鐵俠的控訴，蝙蝠俠眼睛瞇了起來，然后往地上扔出了煙霧彈。
“哇！小姑娘，躲開！”
把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呆呆地躲在床邊的斯凱拉到了一邊，鋼鐵俠對著煙霧里就是一炮……
“不對！賈維斯！轉換熱能可……”
鋼鐵俠話都沒說完，蝙蝠俠就從他的頭頂跳了下來，一腳把這個紅色的鋼鐵戰甲踢到在了地上。
“賈維……！”
幸好有沖擊墊，沒有受到太大傷害的鋼鐵俠本想呼喚賈維斯，讓它幫忙轉換熱能可視儀的，但是突如其來的心絞痛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我還沒找上你！你就找上我了！”
不再忍耐自己憤怒的蝙蝠俠一拳又一拳，將自己這段時間里的怒火都傾瀉在了鋼鐵俠的身上。
他居然硬生生地把鋼鐵俠的戰甲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坑來。
“告訴我！你會流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