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肩？”韋恩摸了摸櫥窗里的蝙蝠戰衣：“挺好看的。”
“那是我在牙買加偵破黑手黨一樁軍火生意時穿的，那時候我的體型比我死之前要瘦，你穿不上，不合身。”
韋恩看了一眼布魯茜，她的體格其實談不上纖細，畢竟一米八的個子，而且美漫里大部分女英雄的特點她都有。
就是講究一個火辣的身材，什么物理規律，什么生物法則都別管，牛頓和達爾文都管不著這里。
也不知道她怎么頂著這么重的“裝備”在哥譚打擊罪惡的。
“改一改就行了。”
收回了自己有點失禮的視線，韋恩把櫥窗里的那套蝙蝠戰衣拿了出來。
在他改戰衣尺寸的時候，神奇小子湊到他的旁邊：“布魯茜她……她愿意幫助我們了？”
“除了不愿意見你們，還有自毀傾向依然十分嚴重之外，其他都還好。”
韋恩拉開戰衣，放在胸前襯了襯——上半身其實差不太多，應該是合身的。
就是有點短。
“那么接下來你們有什么計劃？”
神奇小子接著問道。
“繼續上一次你們沒完成的計劃，一個挨一個地找原初黑水怪的麻煩！”
韋恩把從布魯茜那里拿來的塊狀裝甲，一片一片地貼在蝙蝠戰衣上。
“那你們需要N金屬？但是現在亞馬遜已經陷落了，我找不到赫菲斯托斯，只有鷹女的那一坨大錘子，沒辦法鑄造成別的武器，你能用嗎？”
“不需要。”韋恩搖搖頭，開始縫紉蝙蝠戰衣的下擺：“我的脊椎變成了琥珀金，也就是說我擁有著吸收那些黑水金屬的能力，讓我來就行了。”
神奇小子倒不是很震驚：“這聽起來確實很像布魯茜的計劃——不過她肯定還有后手！她和你說了嗎？影響原初黑水怪心智的，并不只是琥珀金的幻覺！”
“我知道！我們的這個計劃只是為了讓原初黑水怪不要再制造新的黑水怪而已，這之后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也許你會死的，又或者你會幻境所控制！畢竟我們都不清楚一個人全身都被琥珀金替換掉會是什么情況！”
韋恩嘆了口氣，開始縫紉褲子，褲子是真的太窄了：“關于我有可能會死，布魯茜應該有后備計劃的，我相信她，畢竟這個世界的蝙蝠俠是她，且只能是她。
至于我被幻境操縱——一會我會讓布魯茜往我的心臟上面安裝個微型炸彈，要是我沉溺在了琥珀金的幻境里面，你們只需要輕輕摁下按鈕就可以了。”
這個時候，神奇小子是真的被韋恩嚇到了：“你真的這樣打算？你就這么簡單地接受了這個計劃？不，我是說，你是真的這么簡單地接受，往自己的心臟上面塞個炸彈，把自己的生命交到我們的手上？”
“我信任布魯茜，布魯茜信任你們，這就已經足夠了！”
說完，韋恩就開始穿蝙蝠戰衣了，沒給神奇小子繼續問他的機會。
神奇小子又看不見布魯茜，沒辦法跑去問她。
要是她不像以前那么別扭就好了……
神奇小子嘆了口氣。
只是布魯茜才不管神奇小子怎么看待自己呢，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以另一種狀態活著的這件事，已經被神奇小子給發現了。
現在的她還在做著后備計劃呢。
“蝙蝠電腦，我現在的狀態，屬于生物電磁波的殘留，不屬于魔法類別的，對嗎？”
蝙蝠電腦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么……”布魯茜坐在了椅子上——她坐空了，只是保持著坐著的姿勢而已，這是她的習慣，思考時的習慣：“那么，有辦法將我的生物電磁波灌輸到別人身上嗎？”
蝙蝠電腦再次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是說，替換！替換掉一個人的意識，其實也像是魔法才能做到的事情了——我記得我之前收集回來的，關于阿特蘭蒂斯的知識里面，應該有這種技術的吧？”
蝙蝠電腦還是肯定。
“那么，重新做一個人類的身體呢？我記得之前神奇小子給我的那堆亞馬遜破爛里面，有這種東西的。”
布魯茜用手指敲著桌面——她明明是敲不到的，但是卻能夠每一下都點到桌面上。
“關于韋恩，蝙蝠俠的身體數據，你都已經有備份了吧？”
蝙蝠電腦一直都在給布魯茜肯定的答復。
“那就好。”
布魯茜滿意地點點頭：“那么，開始計劃，代號：‘偵探’，機密程度為最高！”
“你有后備計劃了？”
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蝙蝠俠來到了布魯茜的身后，開口問道。
現在的蝙蝠俠，頭套的耳朵變得更長更尖了，而且面具上也有了裝甲接駁的痕跡。
他的漆黑披風上，就是他的肩膀上面，多出來了一層披肩，同樣是尖尖的。
至于蝙蝠戰衣，現在的蝙蝠俠是叉著腰的，撐開了披風，能夠看到他戰衣的大致模樣。
完全不像是緊身衣，更加像是左右三七分的灰格子夾克，格子里面還有一塊塊的片狀裝甲，隨著他的呼吸一動一動的。
不過讓布魯茜眼角抽搐的，是他那黃色的腰帶和外穿的黑內褲——雖然她也知道這玩意其實只能算是短褲。
“有了。”平復下心情，布魯茜淡定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她在計劃著什么：“你只需要按照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那么，關于原初黑水怪的資料？”
“一共還有五個……之前是七個的，鷹女已經死了，黑水毒藤男你已經解決了。”
布魯茜指著巨大的屏幕：“他們分別是謎語人，稻草人，瘋帽匠，急凍人，還有鱷魚人……”
蝙蝠俠的白色眼睛一大一小的，看得出來他很驚訝：“等會，這不都是你的粉絲團嗎？你為什么要塞一個鷹女進去？”
布魯茜也是很詫異，她不明白蝙蝠俠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哥譚被第一時間毀滅了，除了企鵝人這種家伙之外，那些有名有姓的罪犯都憤怒得不得了——好吧，我承認，我確實用了點手段，逼迫他們就范。”
“我是問鷹女……”
蝙蝠俠當然知道，那幾個家伙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就答應當布魯茜的實驗素材。
“鷹女是第一個加入的，她也是主動加入的，她為我提供了很多實驗數據。
只不過，這種改造太不——人道了，我不能再對正義聯盟的人使用這種改造，但是我們又需要這樣的軍隊，所以我就只能夠在GCPD的監獄里面選人了。
不過其實也選不了了。
喪鐘在哥譚毀滅的時候就跑了，GCPD關不住她的。
企鵝人蠢到要和阿特蘭蒂斯做軍火生意，死在了他們手里。
雙面人在發了瘋，在面對阿特蘭蒂斯大軍的時候，拋了一枚硬幣，然后開槍把自己打死了。
雷肖·阿古之前就快死了，畢竟我毀了他的泉水，他沒幾天好活了，只能在GCPD里面等死。
塔莉婭就不知道去哪了，之前她的遺體還放在醫院停尸間里的，但是后面我回去看過，已經消失了。
當時的情況，在GCPD里面，就剩下那么幾個人，我也沒得選。”
蝙蝠俠真的不知道應該從哪里開始吐槽比較好。
“那么，你認為，哪一個家伙比較好對付——先說說我的個人意見，我很想打一頓謎語人，把他打個半死，打到眉毛以下截肢！”
布魯茜也是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地看著蝙蝠俠：“你在你的那個世界里面也碰到過謎語人嗎？你這么恨他？”
“不能說有深仇大恨，只能說不共戴天。”
蝙蝠俠認真的樣子，讓布魯茜稍微有了點興致，她笑著問：“尼格瑪搶了某個你看上的名模了？”
“你試過在一天晚上找兩百多個謎語人留下來的謎語嗎？”
蝙蝠俠……韋恩在當時用了一個暑假的時間，證明了姥爺智商高，老子智商低。
“兩百多？”布魯茜徹底來了興致了：“這估計是他一個月的工作量了吧？你一個晚上就給破解了？還不錯嘛！”
蝙蝠俠點點頭。
對啊，一個有七十多個小時的晚上。
“不過還行，比起十幾年前在哥譚慈善晚會上面，留下來的四百多個謎語，你這個還算輕松了。”
布魯茜打趣著說：“話說，你不會解不開謎語人的謎語吧？嗯……我是說啊，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解開他的謎語。”
蝙蝠俠雖然很想反駁布魯茜，但是最后還是無奈地承認現實。
謎語人留下來的那些機關他都解到欲生欲死，真要碰上謎語人本尊，以他這個贗品的能力，基本可以雙手離開鍵盤，宣告死亡，打出GG。
“尼格瑪的話，他確實會在培育間里面設計很多謎語，不過應該不至于有幾百個，而且我會給你提供支援，所以你大可放心。”
也許是神經錯亂了，也許是心血來潮，蝙蝠俠腦殘一樣問布魯茜：“如果他問一個謎語，什么東西是六條腿進巷子，兩條腿出去，那到時候應該怎么辦？”
當神奇小子再次找上蝙蝠俠的時候，發現他的下巴上有個紅印。
“你被打了？”
他直球地問道。
蝙蝠俠摸了摸自己其實還算不上方的下巴，點了點頭。
“哦，布魯茜看不慣你打了我一巴掌，所以為我報仇了？”
神奇小子笑了：“雖然我和她之間沒什么很特別的感情，不過看到她能為我討個公道，我還是很開心的！”
蝙蝠俠很想否認神奇小子的說法，但是如果說出原因的話，又顯得他和人渣沒什么兩樣，所以只能默認了神奇小子的說法。
“你認真的？”神奇小子皺起眉：“說真的，我才不信她會因為這種事打你，她打人一般都只是打罪犯而已！你一定把她惹毛了！不然她不會隨隨便便打同伴的！”
“也許吧……”
蝙蝠俠不愿意再繼續這個問題，只是站在了蝙蝠洞的門口。
“你又要跑出去了？”神奇小子拍了拍自己的鎧甲：“能帶上我嗎？你的那種，閃電一樣的力量？”
蝙蝠俠真沒試過把人帶進神速力，本來打算搖頭的，結果這時，一臺蝙蝠戰車開了過來。
沒錯，是蝙蝠戰車。
和蝙蝠俠他自己那臺跟坦克差不多的蝙蝠戰車不同，這臺蝙蝠戰車更像是一臺跑車。
流線型的車身，光滑無痕的表面，兩個蝙蝠耳朵似的尾翼，尾部還有一排散發著湛藍色光芒的引擎。
就一個字，帥！
炫酷！
至于火力問題——帥就夠了！還要什么炮臺！
“哇！我好久沒見過她了！”
神奇小子眼睛都亮了，輕柔地撫摸著車身，雖然語氣聽起來有些癡漢，但是他的神態卻是十分明朗的，只是在欣賞這臺蝙蝠戰車。
這時，蝙蝠電腦的女聲響起：“要突破黑水謎語人的機關，推薦使用這臺蝙蝠戰車。”
“我不是還有蝙蝠飛機嗎？”
蝙蝠俠失笑地跳進了蝙蝠戰車里面——和所有蝙蝠俠一樣，蝙蝠戰車沒有車門，只能跳進去。
只不過一看到駕駛座上的屏幕，他就莞爾起來。
“蝙蝠電腦至誠為您服務！”
“哇！布魯茜？你還活著？”
被蝙蝠俠白色的眼睛一掃，神奇小子立刻就明白過來。
他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看著屏幕上的人影——沒錯，屏幕上的就是布魯茜。
“這里是蝙蝠電腦！使用了布魯茜的面部數據！”
布魯茜一本正經地說著，讓蝙蝠戰車里兩個大男人和一個看不見的“死者”都肚子痛。
快繃不住了，家人們。
“那好吧！布……蝙蝠電腦！”蝙蝠俠十分艱難地把自己的嘴角抿住：“這臺蝙蝠戰車擁有在水里行走的能力吧？”
“是的！蝙蝠俠！”
毫無起伏的電子音，聽得神奇小子別過了頭，他真的很想笑。
“那么，目標，是黑水謎語人的老巢，你有確定的地點嗎？”
“目標設定完畢！現在為您導航，黑水謎語人的培育間！”
“出發！”
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繃不住的蝙蝠俠一踩油門，駕駛著蝙蝠戰車，從蝙蝠洞里呼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