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轉身，來到樓頂邊緣，繼續俯瞰整個哥譚市，這個充滿了黑暗哥特風建筑的城市夜景，看著也算是種享受。
真是個寧靜祥和的城市啊！
要是它不叫哥譚就更好了！
“你為什么會來這里？未來怎樣？克拉拉呢？那個世界被拯救了嗎？還是說你也死了嗎？”
蝙蝠女俠布魯茜悄無聲息地走到蝙蝠俠的身邊，連珠炮一樣發問。
“……”
蝙蝠俠真的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不說就不說吧，你能來這里，能夠活著就好……”
看著這一男一女兩個蝙蝠俠站在自己面前，背對著自己，默契十足地交談著，貓女覺得很不是滋味。
“喂喂喂！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在這里談情說愛嗎？你們真的是蝙蝠俠？”
蝙蝠俠側過頭，用紅色的眼睛撇了貓女一樣，接著對蝙蝠女俠布魯茜問道：“你當她的鏟屎官多久了？”
“好多年了，我剛出道沒多久的時候，就碰見她了……對了，現在的我確實是出道沒多久，很多有名有姓的罪犯都沒出現呢。”
“我知道，今天早上我還看見尼格瑪了，他正在韋恩集團里當工程師呢。”
“你給了他一拳對嗎？”
“嗯。”
“感覺怎樣？”
“就是感覺很爽。”
“你應該多給他一拳的，我的那份你忘了。”
“我的錯，下次有機會補上。”
“嗯，我記住了，你欠我的。”
兩個蝙蝠俠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不亦樂乎，完全把貓女無視了。
這讓她很生氣，氣得有種想要使勁用爪子摳腳的沖動。當然，如果打得過蝙蝠女俠跟她那姘頭，她肯定會摳他們的腳。
摳到他們求饒為止。
而且，她剛才聽到了什么？
什么叫鏟屎官？
蝙蝠俠是直譯的，不是什么Keeper或者Catkeeper，而是Shovelshitofficer。
貓女當然不知道，也沒聽過鏟屎官這個稱呼，但是Shit是什么意思她還不知道嗎？
“喂喂喂！什么叫鏟屎官啊？誰是我的鏟屎官啊！你給我說清楚！還有！你這家伙究竟是誰啊？哥譚什么時候有你這樣一號人物啊？”
蝙蝠俠抬頭，看著那個來自于GCPD方向的蝙蝠燈標志：“我很喜歡一個人說的話，蝙蝠俠代表的是一種精神，精神是不死的，也不是專屬于某個人的。
只要是想拯救這座城市，誰都能是蝙蝠俠。”
其實這是扯淡，你讓一個普通人大晚上穿上蝙蝠裝，然后出門打擊罪惡試試？第二天還能在垃圾桶里面睜開眼睛，就算是個大團圓結局了。
而且，按照紐約市一些刁民的說法，韋恩的錢已經多到溢出太平洋了。
他當蝙蝠俠還不是天天都半死不活的？
這雞湯和紐約市星球日報里那些雞湯沒什么區別，蝙蝠俠就是蝙蝠俠，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
除非人人都想當蝙蝠俠，人人都付諸行動，然后大晚上，大家伙一起拿著RPG聚集在哥譚廣場里，跳斧頭幫團建舞。
這別說牛鬼蛇神了，是個人都害怕。
“別討論這些了，出發吧！”
蝙蝠女俠布魯茜掏出了鉤索——不是鉤爪槍，也不是蝙蝠俠以前用的那種鉤索——而是兩頭都能射出繩索，然后用來滑到另一邊的小裝備。
“等一下！我可沒有打算跟你們一起去維護正義！”
貓女甩了一下自己的皮鞭：“我今晚有個大活！大活！你們懂嗎？你們專門針對的那種大活！懂嗎？！”
“那你去吧！”
蝙蝠女俠布魯茜滿不在乎地用繩索滑著離開了，離開前還對蝙蝠俠說要跟上。
狗子！你不愛我了！
貓女看著蝙蝠女俠絕情離去的身影，目瞪口呆，口瞪目呆。
她怒視著蝙蝠俠：“你到底是誰？”
實話實說，雖然哥譚人杰地靈，人均筑基晚期，體格強健，單手能拎加特林，十分符合達爾文的進化論——因為不強的要么是快要死了，要么是墳頭草都比人要高了——但是，在哥譚市里面，有著壓制貓女這種本事的角色……
真的不多。
“你確實比我要強，強不少！我承認！但是，哥譚什么時候出現你這樣的角色？你又怎么會認識蝙蝠俠？又怎么當上的蝙蝠俠？”
“這個問題很值得研究，等我研究得差不多了，發幾十個論文打底之后，再來回答你吧！”
說罷，蝙蝠俠張開自己的披風，滑翔在了夜幕下的哥譚市中。
“鈴鈴鈴——”
哥譚市博物館的警報聲響個不停，讓穿著西裝，矮矮胖胖的企鵝人心煩。
“哦呵呵！算了！這點小事，不用在意了！今天，就是我科波帕家族東山再起的日子！”
他哈哈大笑的樣子，看起來居然還有點萌萌的……
畢竟他的樣子看上去也還算是“眉清目秀”，和武大郎或者電影版里的企鵝人完全不像。
然后他就撞到人了。
沒道理啊！這里的警衛都已經跑路了啊！逃跑的速度之快，讓他的那對小短腿連追的欲望都沒有。
“Surprise！科波帕！”
紅色眼睛的蝙蝠俠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按照企鵝人經年累月仰視他人得出來的經驗，這個蝙蝠俠身高絕對有一米九……
也許是一米八九，反正就在這個數字之內了。
“準備好回到黑門監獄里了嗎？還是說你打算去阿卡姆瘋人院里面呢？”
“啊，啊，嘎，嘎……”
企鵝人用雨傘指著蝙蝠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嘎……”
然后蝙蝠俠蹲下來——不蹲下只能打頭了，這會弄死企鵝人的——一老拳打在了他的腹部，把他打飛了出去，撞倒了一個展示柜，連帶著里面的皇冠也掉了出來。
“小心！”
突然傳來了蝙蝠女俠布魯茜的聲音，蝙蝠俠猛地一個激靈，使出了連滾帶爬后空翻往旁邊跳走了。
兩個雙手有著像是大爪子一樣的刀片，帶著西方戲劇中弄臣面具的殺手，穿著一身通紅的緊身衣，體格扭曲著，在剛才蝙蝠俠所謂的位置用力劈了一刀。
“嗯？企鵝人的殺手嗎？”
“科波帕家族豢養的殺手，力量不弱……”
蝙蝠女俠布魯茜剛說完，就看見蝙蝠俠一拳一個，把兩個殺手通通給打飛了。
“當我沒說。”
蝙蝠女俠布魯茜一邊一腳踢翻想要跑路的企鵝人，一邊對蝙蝠俠說：“這個家伙現在應該還在黑門監獄里才對，不過他越獄出來了。”
“嘿！蝙蝠俠！我不管你們到底哪來的兩個這么多！但是，我可不是越獄，我是刑滿釋放了！”
蝙蝠女俠布魯茜了然地點點頭：“我也沒有低估你手底下那群律師團的能力……那么，科波帕，你出來，是有什么目的？”
見到蝙蝠女俠的臉向自己靠近，企鵝人驚恐地掙扎著，和她拉開距離。
但是，他背后碰到了一個人。
蝙蝠俠。
企鵝人敢發誓，他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除了蝙蝠俠之外，就是蝙蝠俠的笑了。
只見蝙蝠俠對著他嘿嘿一笑。
“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別告訴我你想要來這里拿點紀念品，那你應該去紀念品商店買買買，而不是來博物館打砸搶。”
企鵝人看了一眼兩個蝙蝠俠，又看了看自己那兩個暈過去的殺手。
行了，現在打是打不過了，但是……
跑還是能跑的！
鳥類展翅的聲音傳來，蝙蝠女俠布魯茜一驚：“不好！”
但是她終究是反應晚了一點，那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鳥群，像是蜜蜂群一樣圍著兩個蝙蝠俠不停盤旋，等到他們兩個從鳥群中沖出來的時候，企鵝人已經不見人影了。
“剛才，企鵝人發出的聲音，是呼喚鳥類的聲音，他有這種能力。”
和蝙蝠俠一同離開了博物館的蝙蝠女俠布魯茜一邊說，一邊對蝙蝠俠伸出手。
“看來，今晚會是個不眠夜了。我們先去GCPD找戈登問問……不對，現在不是戈登。”
“不是戈登？”
“是殷警官，一個華人探長，女探長。”
“為什么你會在女這個字上面加重音？”
“我覺得你會喜歡她的。”
“我喜歡你。”
“……謝謝……”